世間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單相思。
朝食過,墨湖滿臉愁容跑來稟報,“王妃,大事不好了!”
景辭正逗着桌上的蛐蛐呢,漫不經心的回道:“別叫我王妃!”
“好的,王妃。”墨湖蹭蹭幾步到她的面前,說道:“您快跟我去看看吧,之前您收的那兩個小兄弟實在是不得了啊!”
他之前都不屑的叫人家小孩兒,現在突然改口稱他們爲小兄弟。景辭好奇是什麼令他的態度轉變的這般快的。
她扔了手裏的小木棒,挑眉:“走,去看看。”
操練上,灰塵撲撲,兩灰衣少年目光炯炯,面對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壯漢毫無畏懼之感!
只見林左手掌蓄力,快速抓住對面人的領子,向上一拎,竟是將人高高拒在空中。
大漢身上的肥肉在陽光下閃着油光,就他的身形,估計有林左兩個大,他們站在一起就好像是螻蟻比大象,形成鮮明的對比。
就這麼小孩兒,居然輕輕鬆鬆的就把軍營裏“重”量級人物舉起來,還是用單手!此等神力非常人所能及也,倒叫人驚碎了大牙!
林左手一擡,一扔,只見大漢像塊滾鍋肉似的落入灰塵中,齜牙咧嘴:“你孃的到底給你吃了什麼東西,怎得力氣如此之大!”
“天生神力罷了。”
他淡定的拍拍手,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畢竟他是修魔之人,內力深厚不說,光是力氣就能比凡人多了好幾倍。
林右雙手換在胸前,嘻嘻一笑:“日後你再說我們是兩個小雜種,我就讓我兄長把你扔到糞坑裏去!”
呵,你兄長厲害,並不代表你也厲害!大漢伏地,猝不及防的伸出雙手拽住林右的腳踝,往上掀去。
林右擰眉,順勢來了個後空翻,往後退卻一步站定,眯起眼眸,目光暗深。
林左勾勾脣,有人要遭殃嘍!
果然如他所料,林右目光一寸寸的沉下來,先是用力把人踹飛,然後慢慢朝他走近,眼裏閃過嗜血的光芒。
就在這時,林左咳了聲,小聲提醒:“師傅來了。”
林右的餘光突然瞥見那抹粉色的倩影,突然用他的腳突然輕輕大漢手上點了下,然後整個人來了個後空翻,跌倒在地。
從旁邊看就好像是那個大漢,用手將他掀倒在地似的。
大漢驚了,他發誓他根本就沒有動手呀,是這個人自己把腳放在自己的手上,然後,然後自己倒地了!
景辭急忙跑到林右的身邊,扶起他:“沒事吧?”
“姐姐……您怎麼來了。”林右捂脣猛烈的咳了幾聲,“都怪我給您丟臉了,我的力氣比不得哥哥,只能是任由人揉捏。”
他可憐兮兮的捏住景辭的袖子,“姐姐能不能帶我走啊。”
“不行。”
景辭遞給他帕子,“把臉擦擦,然後起來繼續練。雖然說你現在打不過他,可你以後見不得打不過他。”
林右蹭的站起來,對着大漢勾勾手指,“來,我們繼續打一架!”
“打你個球哦,滿肚子壞水的傢伙,離我遠點啊!”
大漢站起身提着褲子跑開,整個人就跟看見鬼似的,屁顛屁顛的跑開。
景辭根本不知道那人之前經歷了什麼,覺得她的反應有點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
墨湖摸摸鼻子,耐不住好奇的性子,問林左道:“那什麼,剛纔我看見你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那人給拎起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其實俺哥就是天生神力!別說是一個人了,就算是一頭牛,他也能輕輕鬆鬆的拎起來。”林右替他回答。
“哦?真的?”
墨湖驚訝的張張嘴巴,過了會兒,等緩過神來之後便讓底下的人去牽頭牛過來。
一頭四百多斤的牛甚是不解的望着周圍人,還沒等反應過來,突然有人抓住他的兩隻後蹄子,即是將自己擡了起來。
黃牛“哞”了好幾聲,剛想要掙扎的時候卻已經被人放下來了。
林左拍拍手跑到景辭面前,“師……”糟糕!一聲聲師傅險些就說出口了,他立馬改口:“是不是很厲害!姐姐,你快誇誇我!”林左眉飛色舞的,就好像是個向大人討賞的小孩子。
景辭點點頭,欣慰稱讚:“左兒很厲害,真叫人佩服!”
“姐姐,那我可以跟在你身後保護你嗎?”林左滿眼真誠的看着她,祈求道:“軍營裏的人我都不認識,我覺得很陌生……而且,而且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希望,”
“希望什麼希望?”墨湖指着他,“你小子力氣這麼大,怎麼當初還被人追着打?”
記得他當時是因爲拿了別人家愛犬的骨頭,結果被追的滾在地上,甚是狼狽。如今看來,此人力大無窮,分明就不會被欺負的呀!
定是有鬼!
林左抿抿脣,“那日我確實是拿了人家狗的骨頭。我見他們扔在地上,以爲是他們不要的,可後來他們那是狗的骨頭。”
“既是狗的,我們拿了之後也算是偷,偷了別人家的東西就要受到一些懲罰,就讓他們打我們,我們也不得回手。”
景辭心情有點沉重,拍拍他的肩膀。
這孩子心地善良,爲人單純,而且還從來不會抱怨旁人對他的傷害,可見是個實打實的好孩子呀。
她道:“日後你們兄弟二人跟着我吧!我先教你們一些簡單的武術,至於之後……”反正。他家的土匪山上多的是武藝高強的男人,到時候準能教他們一二!
林左林右眼睛一亮,異口同聲喊:“師傅!”
“啊?”
“既然你要教我們武術,那就說明你是我們的師傅啦!”
兩人跪地抱拳,齊聲喊:“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景辭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稱呼自己爲師傅,心裏喜滋滋的,心滿意足的帶着他們兩個去外頭的館子裏喫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