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懷姜不想和瑤歌解釋那麼多。
阿山着急道:“不是我們王爺不願意,而是我們王妃在宮外此刻也可能有危險,去一趟朝德宮,再出宮太耽誤時間了。”
就在阿山同瑤歌說話的時候,慕懷姜在水池便默默的收拾自己的衣服,節省時間。
瑤歌道:“那你們現在這樣也出不去,不如這樣吧,你們先隨奴婢去換衣服,奴婢派人去宮外打探情況找人去救王妃。”
阿山覺得可行。
阿山轉過頭看向慕懷姜。
慕懷姜並未表態,他將衣袍清理的差不多後,而後又洗了臉和手。
他道:“本王不用去朝德宮了,多謝你的好意。”
慕懷姜話畢,起身便往外走。
阿山忙跟了上去。
顯然慕懷姜並不領情。
瑤歌無奈,她此刻手裏又別的衣服,只擔心慕懷姜這樣出去會不會招風受寒。
但這擔心也是多餘的。
瑤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慕懷姜和阿山走遠,無濟於事。
瑤歌俯身道:“奴婢恭送王爺。”
此時此刻,宮外的大臣正在進宮。
阿山和慕懷姜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繞開這些大臣。
沈莞寧則帶着一干人隱藏在宮門外等着。
她得到這些大臣進去後,再進去尋找慕懷姜。
而慕懷姜則是要等這些大臣進去後,再出來尋找沈莞寧。
兩人都心急如焚。
但無可奈何。
“王妃您也別太着急,現在大臣們都進去了,想來他們不敢在宮中行兇的。”紅蓮道。
沈莞寧點了一下頭,但願吧。
大臣們陸陸續續的往裏走,兩人彼此在等待和對方相見的時候,也做好了爲對方收屍的準備。
若是對方死了,他們絕不獨活。
這種可怕的想法,早已在蠻夷的時候兩人彼此在心底埋下種子。
過了很久,大臣們終於走完了。
沈莞寧擡手揮了揮,示意他們跟着沈莞寧進去。
慕懷姜和阿山也準備出宮。
兩人便在宮門相遇了。
當沈莞寧看到完好無損的慕懷姜,當慕懷姜看到平安無事的沈莞寧時,彼此支撐着兩人的心念越來越強烈。
兩人向着對方奔去。
他們相擁在一起。
“王爺你沒事吧?”沈莞寧問道。
慕懷姜道:“本王沒事,你呢,有沒有受傷?”
沈莞寧說:“幸好之星趕到了,我沒事。”
“那就好。”慕懷姜抱着沈莞寧,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那種心被填滿的踏實感充斥着他。
“沒事就好,日後,本王不會再讓你一人出去了。是本王考慮不周。”慕懷姜道。
沈莞寧說:“這件事不怪你,要怪就怪背後策劃之人居心叵測,拿皇上的安危來開玩笑,簡直該死。”
“是,該死。”他們竟然敢打沈莞寧的主意。
沈莞寧道:“之星沒有留下活口,王爺知道這件事是誰在背後策劃嗎?”
“是太子。”慕懷姜道。
昨夜必定是一場惡戰。
沈莞寧甚至不敢多想。
萬一她要是真的再也見不到慕懷姜怎麼辦。
皇后被禁足,太子應該是見不到皇后的。
那麼在背後出謀劃策的人到底是誰。
沈莞寧憑藉她對太子的判斷,這件事絕不會是太子一人籌劃的,太子沒有那麼腦子。
那麼會是誰?
沈莞寧忽而想起一個人。
她的妹妹沈清羽。
當初她和慕懷姜之間出現矛盾,便是沈清羽在挑撥。
沈清羽既然能有那樣的手段,那必然會想出今夜刺殺的事情。
若是這一切真的是太子一人計劃的,太子必然要的是慕懷姜的命,而非她的。
就現在看來對方的目的是要他們兩人都死。
最想她死的人便是沈清羽了。
她們兩人現在對外的身份還是互換的,沈清羽怕的就是這件事敗露。
她已經心安理得的認爲自己是沈家大小姐了。
又怎麼會想承認自己是沈家庶出的女兒呢?
從蠻夷回來,她沒去看看沈清羽呢。
“王爺我們回府沐浴更衣休息一會吧。”沈莞寧道。
慕懷姜點了下頭。
他確實需要回去換身乾淨的衣服了。
這一身的血腥味讓他受不了。
沈莞寧扶着慕懷姜,往馬車走去。
慕懷姜當即理解沈莞寧的意思,他配合沈莞寧的演出,當做自己還病着。
沈莞寧道:“等我們休息好,再進宮收拾太子也不遲,順道將益弘濟請來,給父皇看看。”
慕懷姜點頭。
益弘濟遲早要進宮給皇帝看病的。
吳太醫用藥只能控制皇帝身上的病情,但不能根治。
畢竟蠻夷弄的那毒五花八門,大涼的大夫一般還真治不了。
兩人乘坐馬車回到王府。
王府早已備好熱水。
進了水淼閣,垂簾後木桶中散發這熱氣。
紅蓮雪珠等人都退出去了。
沈莞寧伸手在幫慕懷姜解開衣服。
外面的一層衣袍褪下,慕懷姜忽而一手攬住沈莞寧的腰身道:“夫人,本王的木桶很大,可以容納兩個人。”
沈莞寧一手抵住慕懷姜的胸膛道:“王爺昨夜不是一宿沒睡,打了一晚上的架,王爺不累嗎?”
慕懷姜笑道:“當然累了,但是而今看到本王的阿寧就不累了。”
沈莞寧故意使壞,她雙手抱住慕懷姜的脖頸,輕輕踮起腳尖,而慕懷姜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軟聲道:“相公,這是想讓妾身陪相公一起沐浴?”
這道熱氣,讓慕懷姜渾身一僵。
全身上下像是通電般的感覺。
就在慕懷姜以爲沈莞寧同意了兩人一起沐浴以後,沈莞寧笑着從慕懷姜的懷中鑽出來,撩開簾子要往外走。
她道:“等王爺沐浴完,換上新的水,我再沐浴。”
慕懷姜哪能這樣輕易放過沈莞寧。
他一手拉住沈莞寧的手腕,將她拽回來,慕懷姜伸手攬住沈莞寧的腰身,抵着沈莞寧,俯身笑道:“阿寧方纔喚本王什麼?你再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