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面面相覷。
還能是啥風,自然是枕邊風……
趙長茹氣得鼻孔都大了。
咋啥都能扯上她?
這孫、何倆傻姑,不往她身上潑髒水,會死嗎?
前身與她倆,雖沒啥交情,也沒啥仇怨,這咋就死逮着她踩了呢。
趙長茹瞥一眼人羣之外,不吵不鬧的胡小梅,心底冷哼一聲。
“小蘭妹子,芬芳妹子,你倆咋就認定是我使了壞呢?我與小梅妹子無冤無仇的,我有啥原由要壞小梅妹子的親事?”
衆人點頭。
趙長茹沒理由壞事呀!
那日割肉,小梅給她一塊大的,她還說要認胡三巴做爹,和小梅做姐妹呢。
何小蘭一時被她問住,支吾片刻,抻着脖子道:“你、你妒小梅嫁得比你好!”
趙長茹挑眉,反問道:“我說過我妒了?”
何小蘭支吾不言。
趙長茹自答道:“沒有!”
又問:“既然我沒說過,你咋知我心裏咋想的?”
何小蘭大聲道:“我就知道!”
趙長茹輕蔑哼笑一聲。。
和她鬥,還嫩了點。
她掃視衆人一眼,揚聲道:“大傢伙都聽到了,無依無憑,小蘭妹子便說知道我心裏想啥,大傢伙可信?若有這般神的,那廟子裏的尼姑子,該把小蘭妹子供起來呢。”
衆人聞言面面相覷,一時靜默無言。
雖然趙長茹說得有理,他們也不能順着她的話接嘴……
趙長茹見衆人已有偏向自個兒的跡象,滿意勾脣,面向何小蘭,冷聲質問道:“你既不是仙姑也不是神婆,當然也不會知道我心底到底咋想,明明不知卻硬說知道,爲的是啥?往我身上潑髒水?”
何小蘭被問得一時啞言。
孫芬芳見狀,要開口幫嘴,被胡小梅制止住。
花媒婆領子被胡老爹揪着,一臉難看地求道:“胡家姑娘,你是好人,快讓你爹把我放了!”
胡小梅拉過胡老爹,端出小姐架勢道:“花大娘,你回去和黃家說,明日辰時來我胡家下聘,晚一刻,這親便結不成了。”
她說完,一把將雞蛋塞進趙長茹懷裏,“妹子,我先走一步了。”
話音未落,花媒婆已鑽出人羣,跑了個沒影兒。
衆人照顧胡老爹情緒,罵了黃家兩句,也紛紛散了。
這等了大半日,啥熱鬧也沒瞧上,真是沒意思。
被花媒婆推出來當擋箭牌趙長茹忍了,算作她擾人“雅興”付出的代價。
花媒婆跑了,她這擋箭牌也該功成身就了。
想着,趙長茹便也要走。
卻被胡小梅一把抓住:“趙長茹,你現在滿意了?”
看她在這多人面前丟臉,趙長茹指不定多高興!
???
趙長茹皺眉。
滿意啥?倒黴催地捱了一頓罵?
胡小梅冷哼一聲,“明日,你給我好好看着!”
等明日黃家的人來下聘,該是她揚眉吐氣的時候,看這趙長茹眼紅不眼紅!
她一把推開趙長茹,挽着胡老爹走了。
趙長茹立在原地默了默。
起初胡小梅針對她,又上門送野豬肉,對小秀才嬌笑連連,她便以爲這胡小梅喜歡小秀才。
現在想來,胡小梅喜歡的恐怕不是小秀才這個人,而是他的秀才身份。
針對她的原因,恐怕也只是因爲她嫁了這雲陽村上唯一的秀才,搶了她的風頭。
現下胡小梅自個兒說了門秀才親,自是尾巴翹上了天,覺着壓過她了……
趙長茹冷笑一瞬,往許家而去。
臨到院子外,她正要推開籬笆小門走進去。
一陣狗叫聲震天響地傳來。
趙長茹皺眉看過去,便見一個髒兮兮的人影,狼狽地被狗追着跑來。
她眯眼一看。
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