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冉子妍終歸還是知道的,如果當時把事情做絕,那現在的生命威脅都是不存在的。
如果當時就已經瞭解了宋百德的性病,那麼他現在也不會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叫囂。
雖然只是暗地裏的,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過分的舉措,甚至還是說想要讓自己留在府裏幫他治病。話是這麼說,但是善意不善意,那就不一定了。
“這樣的話也行,那就是再好不過了,反正我的時間多的很。不過我覺得咱們應該講一講道理哈。
你說我一個人出來了,那我孩子怎麼辦呢,我是不是應該回去看看我的孩子,我才能再來呢?”
冉子妍現在仍然是想要逃跑,試圖掙扎最後一下,如果宋百德放她走了,那麼簡直就是皆大歡喜,但是如果不放她走,那也就只能等待外面的人來,聽天由命了。
“哦,這點你放心,孩子自己一個人喫不好,住不好的還是要和你在一起纔是最安全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也不用再多跑一趟了,你直接告訴我孩子在哪兒,我就派人去把他接來不就完了嗎?”
宋百德明顯不上當。
靠!冉子妍內心簡直想罵娘,真的,這簡直太精了。爲什麼這個人的智商沒有隨着他已經滅絕的後代減退?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上帝關了一扇門,就會再開一扇窗嗎?
“那還是不用了,鼕鼕還小,認牀。如果換了地方,我怕他會不習慣。小孩子還在長身體呢,需要好好休息。”
直覺告訴冉子妍這個方法行不通,不能把兒子搭進去。
“嗯,你說的也對,孩子還小,不應該牽扯到這件事情裏來。你還是先回去吧,我給你安排的房間也還是住那間房,等到以後有時間了,你再來給我看看。”
宋百德面子上像是同意了。
冉子妍一時沒有辦法,只能先行回去,畢竟現在要是不按他說的辦的話,說不定日後得來的後果也是她承擔不起的。
雖然說內心有十分百分千分的不情願,但是實際上還是要付出行動的。
冉子妍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哦,不,應該說曾經在宋府給自己安排的那個房間。一路上也有上都有隨從跟着,根本就沒有辦法逃走。
門外的羅浮生度日如年,感覺到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煎熬了很久。
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後來實在是等不下去了,眼見的天馬上就要越來越亮,於是擡腳就走到了院子裏。
沒錯,是走,他沒有翻牆,走的是正門。
屋子裏的宋百德面臨着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沒有了睡意,拿出自己的賬本,悄悄地轉移,放在了一個不爲人知的地方。
當隨從去告訴宋百德羅浮生到訪的時候,心裏還是有幾分驚訝的。
爲什麼這個人會選擇半夜三更來拜訪?這一點宋百德倒是來不及多想,因爲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既然羅浮生來了,那簡直就是天賜良機,或者說他可以和羅浮生聯起手來幹掉冉子妍。
這個人在他心中始終是一個禍根,如果現在留下來的話,說不定以後還會做出什麼更大的舉措。
這個舉措可能會威脅到生命,也有可能會威脅到整個宋府。
羅浮生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冉子妍之前和他說的宋百德臉上的那隻千年不老的神獸。
但是此時此刻,卻是半分興致都提不起來,只覺得面前的人十分醜陋,醜惡無比,簡直就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
真的是太過分了,冉子妍到底被他弄到了哪裏去,這纔是他擔心的一點,但是還是不由的面上要表現得冷靜一些,趕緊上前去寒暄。
“宋公子。”羅浮生看着他點了一下頭,就算是行過禮了,但是宋百德看見他卻是十分的激動。
畢竟羅浮生的官職在朝中比他要高出太多,而且這個人家大業大,平時又十分的有勢力。
宋百德連忙上前鞠了一躬,向她行了一個大禮,“羅公子深夜拜訪,不知有何要事?”
“要是倒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只不過前些日子聽說你們宋府被劫了還是被盜了?聽說整個宋府燒了一小半?還是挺可憐的,而且你現在好像身體也不太好,我就是來看看你。”
羅浮生對着宋百德說道。
宋百德此時此刻也是稍稍收斂了一下自己尖細的嗓音,知道這樣說話的話實在是有失一個身爲男人的尊嚴。但是實在沒有辦法,自從前些日子失去了某些東西,現在就變成這樣了。
看着面前的人,不由得自慚形穢,不由得自卑了幾分。
明明心裏恨的要死,但是表面上還是不得不裝出一副正常的樣子。
“多謝,多謝羅公子關心,確實是前些日子遇了賊。遭到了一些不幸。但是這些這些都是一個叫冉子妍的女人害得,想必大人也聽說過七年前的那些事情。
這個女人不守婦道,有違常理。簡直就不是個好東西。而且又懷上了其他男人的孩子,現在居然還帶着那個孽種出現在我們家面前。
當時要不是她訛詐我,我花了重金爲我現在的妻子治病,我也不至於現在這麼慘!
肯定是她拿出我給他那兩百兩黃金出去到處顯擺。我給她那兩百兩黃金,當真是湊齊了我所有的家當了。
我宋府剩下的錢簡直都不夠湊一個賬房出來。遭了賊以後,現在就變成了這樣。”宋百德此時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深惡痛疾起來,他現在真的是挺憤怒的。
近些日子,所有的氣全部都爆發在了這一刻,可是卻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