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1998之混也是種生活 >第四十八章 裙子
    隨着時間逐漸逼近月底的招商會,泉城汽水廠裏越來越熱鬧。

    作爲這次大會的負責人,李明這幾天忙的是昏天暗地。

    “喂,臭小子,江西那邊來了人,你要不要跟我去見見?”放下電話,李明看着悠哉哉坐在那喝茶的楊鑄,心裏一陣不爽,自己忙得連睡覺時間都快沒了,這小子卻整天偷奸耍滑。

    “江西?咱們不是隻邀約了華北這塊的商貿公司麼?”楊鑄有些奇怪地問道。

    “不只是江西,浙江、安徽、湖北那邊也都要來人蔘加這次招商大會,人家直接跟林廠長聯繫的,全都是當地實力靠前的商貿公司。”李明的表情又是興奮,又是苦惱。

    楊鑄一琢磨,得,感情是當地政府指派過來報恩來了。

    雖然還是很感謝那些地方政府的情誼,但是想到泉城汽水廠那已經捉襟見肘的產能……

    嘖嘖,這算是報恩呢,還是添亂呢?

    “不去!”對於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某條資深鹹魚向來懶得動彈。

    李明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你這混球會這樣,見過懶的,沒見過這麼懶的;整天窩在辦公室裏不動彈,也不知道你那身本事是從哪練出來的。

    於是楊鑄被某個小雞肚腸的科長趕了出來,開始四處溜達。

    ………………

    “咦?楊組長,李科長不是讓你校對演講稿麼?這麼快就完事了?”海草怪抱着一懷橫幅卷,小心翼翼地探着頭注視着樓梯。

    “嗯嗯,本人做事效率高嘛!”某個偷懶了一早上的鹹魚面不改色地撒着謊。

    “小丫頭,要不要我幫你?”楊鑄看着那幾卷快把海草怪腦袋掩埋的橫幅,皺了皺眉。

    “不用的,我沒……哎呀~!”海草怪話還沒說完,便咻地一下從楊鑄視線裏消失。

    楊鑄一頭黑線地看着這丫頭順着廊梯來了個撲屎三連,然後見慣不慣地走了下去。

    “喂,沒事吧?”楊鑄蹲下身子把那幾卷散落的橫幅拾了起來。

    “沒、沒事。”海草怪苦兮兮地皺了皺臉,然後掙扎着站了起來。

    楊鑄看了看她隱隱有血跡浸出來的褲子,皺了皺眉:“你膝蓋磕破了。”

    “沒事的,不是很疼。”海草怪跛着腿,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你的腳也崴了,嘖嘖,這個月都第幾次了?”楊鑄有些佩服地看着這貨,自打跟這丫頭認識以來,每個月不崴上個兩三次腳,日曆都直接翻不過去。

    “嗯……不怕的,還能走,會場那邊還等着掛橫幅呢,你拿給我吧。”海草怪打算接過楊鑄懷裏的橫幅卷。

    “切~!就你這副模樣,我怕到時候東西沒掛上,人先沒了。”楊鑄沒好氣地按住了她。

    隨後左右環顧了一圈,招了招手,把拉着平板拖車運輸椅套的塗麗麗叫了過來;塗麗麗見到海草怪這副模樣,二話不說,把那一堆橫幅卡在了託車上,答應了楊鑄掛橫幅的要求。

    “走吧,去我房間裏上藥吧。”楊鑄熟練地蹲下,等着連路都走不穩妥的海草怪趴上來。

    即便是被背過好幾次,但對面對着廠裏面這麼多人,海草怪依舊害羞地耳根子有些發紅,本想拒絕,但想了想,終究還是很順從地趴到了楊鑄背上。

    嘶……

    雖然背過了好幾次,但那種強烈的觸感從背上傳來,楊鑄依舊忍不住咂咂嘴;這丫頭打小是喫激素長大的麼?

    嘖嘖,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個男人。

    “小楊,司馬青措又受傷了?”遠遠的,正在告示欄上寫寫畫畫的老章扭過頭來,表情無驚無喜,走程序似的問道。

    “是啊,摔了一跤,有點狠。”楊鑄臉上掛着羞赧的笑容。

    “喂~楊鑄,你這是在背媳婦?”明顯也是在摸魚的小黃放下手中的海報支架,一臉怪笑。

    “呵呵,黃哥,這可不興瞎說,我正帶着司馬青措去上藥呢。”楊鑄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像極了剛走出山區的樸實青年。

    ………………

    打開房門,楊鑄把海草怪放了下來,再一次感受到了心驚肉跳之餘,也長長地舒了口氣。

    丫丫的,短短一路走來,自己就遇到了十來波八卦問候,真不知道這票子人無聊到了什麼程度,背個人就這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麼?

    “丫頭,把褲子捲起來,給你上藥。”拿出了藥箱,楊鑄對着海草怪說道。

    “哦。”海草怪臉紅紅的,抽着冷氣把自己的褲腳慢慢捲了上來,露出了被擦掉了一層皮的膝蓋。

    楊鑄看了看那截白玉似的藝術品上的兩個血窟窿和擦痕,惋惜的同時卻也忍不住老司機了一番。

    都說川渝地區的妹子皮膚好,但那是被獨特的氣候“蒸”出來的,白皙有餘,自然光澤度和緊實感卻委實比四季分明的北方地區的妹子差上了一絲。

    不過……這丫頭的皮膚再生能力也未免太好了點吧,半個月前的新傷疤這麼快就沒了?

    嘖嘖,這算不算傻人有傻福呢?

    看着楊鑄捏着自己的小腿死死盯着不動彈,海草怪緊張地彷彿一隻鵪鶉,連脖子都開始紅了。

    “楊……楊組長,可、可以上藥了。”小丫頭的聲音抖的有些厲害。

    楊鑄這纔回過神來,訕訕一笑,熟練地拿着棉籤蘸上碘酒給這貨擦掉膝蓋上的血痂和髒東西。

    “嘶~~疼!”小丫頭帶着一絲哭腔,小腿忍不住往後抽了抽。

    “別動,不把髒東西擦掉,小心膝蓋發炎,給你留一個大大的疤,到時候難看的要命,連裙子都穿不了!”楊鑄虎着臉,一副嚇唬小朋友的語氣。

    說來也奇怪,這丫頭其實耐受能力挺強,平時受點傷,哪怕腳都快報廢了都不帶叫喚一聲的,但偏偏對於擦酒精之類的東西怕得要命,沾染上一點就一副要哭鼻子的表情,眼淚吧嗒吧嗒地掉下來。

    “楊組長,我不穿裙、裙子的。”海草怪聽到裙子這個詞,有些沮喪地垂下了頭。

    “嘖嘖,你這雙腿,不穿裙子當真可惜了;再說,哪有女孩子不喜歡穿裙子的?”楊鑄彷彿挑豬肉似的左右撥動了下這丫頭的小腿。

    “不過沒關係,等你以後結婚了,有了娃,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穿裙子了”楊鑄估算了下後世齊魯地區的審美觀變化速度,估計到了七八年後,這丫頭就算穿着過膝短裙走在鄉村裏,也不會再有那些老古董們的橫鼻子豎臉了。

    聽到“結婚”、“生娃”,又想起了之前小黃調侃的“背媳婦”,海草怪頓時變成了一隻熟螃蟹。

    “那個,楊組長,你很喜歡女生穿裙子?”小丫頭有些羞赧的問道。

    “那是必須的,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女生穿裙子的模樣……這是人類對於美好事物的欣賞!”某人恬不知恥地說道,表情一臉神聖。

    “哦、哦……”海草怪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頭垂的越來越低,才擦過藥的雙腿卻輕快地晃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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