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審視了慕夏一番，隨後開口問：“你是懷疑你爸爸跟慕馨月？”
慕夏點頭：“沒錯。”
石淑珍嘆了口氣，道：“我也懷疑過，所以我後來暗地裏去查證了……很可惜，什麼都沒查到。要麼是他們做的太乾淨，要麼，根本就不是他們做的。”
慕夏神色凝重起來，擰着眉頭說：“可如果不是他們做的，我想不到還有誰會對媽媽下殺手。聽您的口氣，您肯定也清楚，媽媽不是那種會自殺的人。”
石淑珍深深看她一眼，道：“你既然找回來了，就安心過你的日子，不要再去找過去的影子。有時候不知道反而更好。斯人已逝，哪怕知道真相，人能活回來嗎？”
慕夏攥緊手心：“至少我能幫媽媽手刃仇人！”
“她如果在天有靈，會更希望你過好你自己的生活。”
慕夏搖頭：“我回來的意義就是查清真相，幫媽媽報仇。如果作爲子女連這點都做不到，媽媽白生我一場。”
石淑珍看向慕夏的眼神多了一分讚揚。
但隨後她無奈地擺了下手：“但是這件事，我真幫不上忙。十年前我查的時候都查不到什麼，更別提現在了。該有的證據，到現在也早就沒了。”
慕夏原本就沒想從石淑珍這裏得到什麼確切的答案，但她只要知道媽媽確實不是那種會自殺的人，這就足夠了。
“第二個問題。”慕夏從口袋裏摸出兩張紙，再次推到石淑珍的面前。
石淑珍這次沒有半點不耐煩，拿起來認真地看。
這一次的眼神，比上次知道慕夏是慕晚月的女兒時更加震驚。
“你……”石淑珍的聲音都在顫抖：“你不是司徒海的親生女兒？”
“沒錯。”慕夏頷首：“我不是司徒海的親生女兒，但我卻是我媽媽的親生女兒。我看了我媽媽的日記，我想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您是媽媽的好朋友，您肯定知道些什麼吧？”
石淑珍臉色的血色全無，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度恐懼的東西。
她點了下頭，隨後又猛地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媽媽一直是個話很少的人，她不會告訴我那些。”
慕夏皺眉：“石阿姨，您的表情已經出賣了您。您到底知道些什麼？爲什麼這麼害怕？”
石淑珍驚恐地左右看了眼，隨後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噓！別再說了！如果你想好好活着，這件事再也不要提！”
石淑珍說着，直接把親子鑑定書放到旁邊的香薰上，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慕夏根本攔不住，有些惱火地問：“石阿姨，你這是在幹什麼？！”
石淑珍一把抓住她的手，一直到火焰把紙張全部吞噬了纔再次開口：“我這是爲了你好！孩子，聽我說，這件事你不能再查了！”
慕夏的目光越發狐疑，她還想問什麼，直接被石淑珍捂住了嘴。
石淑珍用力地搖了搖頭，眼底的恐懼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