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歐陽墨。”
歐陽墨的心跳徒然快起來。
他用力做了兩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緊張的情緒不是那麼容易消散的。
歐陽墨推開教室門的手都是顫抖的。
冷靜，歐陽墨，冷靜，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一旦這次沒過，那就再也沒有機會從英倫大學畢業了。
歐陽墨用力攥緊手心，總算是稍微平靜了一點。
他咬了下牙，一走進去就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老師們好，我是歐陽墨。”
“嗯，開始吧。”賽琳娜副校長的聲音響起。
歐陽墨這才直起背，朝前面看去。
教室裏一共坐了五個人，坐在最中間的正是賽琳娜教授，而她旁邊的人……是慕夏！
女孩那張令人過目難忘地絕美容顏清晰地出現在他眼簾。
居然……真是她！
此刻，慕夏正嘴角含笑，眼神卻是無比冰冷，像是銳利刀刃反射出來的光。
那道光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鄙夷，更像是……眼裏根本沒有他這個人。
歐陽墨的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腦子裏彷彿被丟了一枚炸彈。
而慕夏就是引爆那枚炸彈的導火索。
“呲”一聲，炸彈引爆，把他所有的心裏建設炸的支離破碎，讓他血液倒流，頭皮發麻，臉色更是蒼白到毫無血色，彷彿隨時都能暈倒過去。
在外面等待的時候，他就想過這種可能性，但都被大腦強行否認了。
直到這一刻，他真真切切看到了慕夏的臉時，終於無法再欺騙自己。
慕夏，真的參與到了他的論文答辯裏！
歐陽墨全身發抖，手裏的論文“啪”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賽琳娜副校長看到歐陽墨這樣，不由得不悅地皺起眉頭。
“歐陽同學？”
歐陽墨猛地回過神，迅速蹲下身撿起論文。
“對不起，校長，我太緊張了……”
賽琳娜副校長可以理解學生的緊張，點點頭道：“好了，把論文拿一份過來，開始你的論文介紹。”
“是……”
歐陽墨硬着頭皮走過去。
短短兩米的距離，卻像是有一千公里那麼遠。
把論文交過去的瞬間，歐陽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只能乞求慕夏不會去看他的論文，或是不記得論文裏的例題是她的解題。
歐陽墨交了論文後，滿頭冷汗地回到原位，開口道：“我的論文題目是……”
“歐陽墨。”慕夏忽得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歐陽墨幾乎有些不敢跟慕夏對視，低眸應了聲：“我在。”
慕夏脣角微勾，冷聲詢問道：“你記得論文答辯審覈裏，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嗎？”
歐陽墨遲疑一陣，一時想不起來。
慕夏索性開口提醒：“最重要的，是態度，以及真實。”
難道慕夏看出來了？
歐陽墨心裏慌亂地一塌糊塗，含糊地說了句：“對……態度和真實。”
“行。”慕夏似笑非笑地點頭：“既然知道了，那你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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