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國時代造反實錄 >第三百一十一章 康熙要和談
    施琅的一衆舊部對於楚王沈墨不僅不殺他們,還讓他們繼續留在施琅麾下聽命,都是又驚又喜。

    他們全部都是漢人,以前是身不由己。現在能夠重新恢復華夏衣冠,跟隨漢人君主驅逐韃虜,恢復神舟,那自然是心甘情願的。

    只是少數人有些擔心留在福建的家人會受到連累,因此有些顧慮。

    不過殿前司早就想到了他們前面去,讓有家人的都寫一封信或者留下一個隨身信物,殿前司會派人去福建祕密地將他們的家人接過來。

    當然,楚軍水師也會配合。

    現在滿清的浙江水師基本上損失殆盡,福建水師也損傷過半,已經無力威脅楚軍水師了。

    這批降將得知了這番周到的安排後,都更加感激涕零。

    施琅帶頭,每個人都寫了表忠心的奏表。

    沈墨也設宴安撫了一番,很順利地就收攬了這些人的忠心。

    能活着沒人願意輕易去死,現在楚王如此優待他們,要是還不知道感恩那簡直跟禽獸沒有區別。

    說起來,這些軍中的武將很多時候反而比起文臣來要更加單純一些。

    當然,前提是你要將他打服。

    軍隊是強權的象徵,也是崇慕強者的地方。

    寬容是強者的特權,如果是弱者的寬容,在別人眼裏那就是懦弱。

    施琅和他的這些舊部被安排在鄭雲龍麾下臨時聽用,主要是讓他們能更快速的融入楚軍之中。

    等到時機成熟,他們就會被單獨調出來組建一支新的艦隊。

    隨着地盤的不斷擴大,楚軍水師的作戰環境也在不斷變化,從江河湖泊逐漸擴展到了海洋。

    而海洋還要分近海和遠洋。

    不同的作戰環境下對艦隊的要求也不一樣,一支艦隊顯然是不夠用的。

    而且華夏疆域廣闊,海疆同樣遼闊,一支艦隊再強大,也無法庇護所有的海疆,自然需要多組建幾支艦隊來分區域防守的。

    大航海時代已經來臨,強大的海軍力量是一個強國必不可少的中堅力量,自然要未雨綢繆。

    ……

    北京,乾清宮東暖閣的御書房裏,索額圖正跪在地上,頂戴放在一旁,額頭緊緊貼在地上,光禿禿的後腦勺上那根細細的金錢鼠尾格外滑稽。

    此時雖然還只是三月底的天氣,北京城其實還有些乍暖還寒,但是索額圖的後背卻已經被冷汗給打溼了。

    施琅戰敗,九江失陷,除了浙江以及福建廣東之外,整個長江以南大部分地區都已經落入了楚國的控制之中。

    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傳到了康熙手中,康熙震怒,下令索額圖立刻回京覆命。

    已經退守到南京的索額圖收到康熙的旨意後立刻上路,風塵僕僕趕回北京後立刻進京面聖。

    康熙在御書房接見了他,但是從他行禮開始卻是一言不發。

    索額圖也不敢起身,只能這麼一直跪着,雙腿都跪的麻木了。

    他甚至寧願皇帝直接對着自己一頓咆哮或是直接拉出去打板子,也不願意忍受這種無聲的煎熬。

    因爲這說明皇帝已經對自己是極度失望了。

    失去主子的信任對於奴才們來說比殺了他們更難受。

    索額圖雖然身居高位,深受康熙信重,但是依然是一個奴才,只不過是一個高級的奴才而已。

    如果失去了皇帝的信任,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如水中月鏡中花一般很快地分崩離析,消失殆盡,那些被他曾經得罪過的人將會如同餓狼一般撲上來將他撕碎。

    “皇上,奴才辜負了皇上的信任,奴才死罪,請皇上治奴才的死罪!”

    索額圖硬着頭皮低頭道。

    半晌,康熙森冷的聲音才從上方傳來:“死罪?你死十次都不夠!”

    索額圖聽到這話心中一鬆,知道自己死不了了。

    皇帝真的要殺某個人,絕對不會跟他說這麼多的,直接揮揮手就讓人架出去了。

    若是還願意罵你兩句,那說明皇帝還沒有對這個人徹底失望。

    這也是索額圖伺候皇帝多年得出的經驗。

    “皇上說的是,奴才辜負了皇上的信任,雖百死莫贖。”

    索額圖額頭使勁叩地,做出一副虔誠請罪的樣子,很快額頭上就血肉模糊。

    康熙皺眉,揮手道:“如何治你的罪稍後再說,你先起來,跟朕仔細說說這一次南下的經過,不許有任何錯漏之處。”

    索額圖聞言暗暗舒了一口氣,謝恩之後緩緩站起來,將自己此次南下掛帥的經過講了一遍。

    雖然過程基本是事實,但是在話語之中有意無意地將鍋全部甩到施琅以及俞震華等人的身上。

    只是說的比較隱晦,因爲他了解康熙的性格。

    越是明顯甩鍋,越容易招來反感,所以他最後說完之後又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皇上,這一切都是奴才馭下無方,是奴才之罪,請皇上降罪!”

    康熙冷哼道:“你是有罪,不過砍了你的腦袋有用嗎?若是你的腦袋能讓朕的水師回來,能讓江南局勢逆轉,朕會立刻砍了你的腦袋。”

    索額圖諾諾不敢言,但是心中卻是暗喜。

    皇帝既然這麼說,那就是打算饒了自己了。

    就算責罰,也最多就是略施薄懲而已。

    康熙不理索額圖的小心思,沉吟後說道:“若是你說的都是實情,那楚軍的水師實力就遠遠超過之前我們得到的情報。這一點很奇怪,非常的不合理。”

    站在一旁當了半天透明人的內務府總管,內閣大學士,康熙的另一個心腹明珠適時開口捧哏:“奴才愚鈍,皇上的意思是?”

    “你們要是不駑鈍,朕的半壁江山能丟嗎?”

    康熙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

    明珠急忙俯身:“奴才知罪!”

    康熙皺眉不耐煩地擺手道:“一個個就知道知罪知罪,卻沒有一個人能爲朕分憂的。朕自認爲並非昏君,爲何手下卻都是一羣誤國的廢物?你們兩個說說,這是爲何?”

    康熙越說聲音越大,越說越氣,最後直接咆哮起來。

    明珠和索額圖兩人都縮着身子不敢吭聲,旁邊的太監和門外的是侍衛大氣都不敢喘。

    哪怕是吳三桂當年聲勢最盛的時候,他們都沒見過皇帝發這麼大的脾氣。

    可是從去年開始,皇帝發怒的次數越來越多,頻率也越來越高,好幾個侍衛太監以及宮女都因爲倒黴觸到了皇帝的黴頭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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