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國時代造反實錄 >第三百一十八章 羞辱我王者死!
    “王上,禮部尚書請示,何時召見索額圖?”

    新任的內閣舍人,也就是楚王沈墨的新任祕書張嘆一邊看着今天需要處理的奏章,一邊對沈墨問道。

    原來的內閣舍人王攽已經外調到地方上當縣令去了。

    本來沈墨打算看在他爹王夫之的面子上給安排一個江西的縣令,好歹富饒地區。

    可是王攽卻主動要求去廣西當縣令,而且去的地方還屬於廣西最偏遠的那種縣,真正的窮山惡水。

    理由是這種地方纔能鍛鍊人,不會磨滅自己的心志。

    最好的榜樣就是楚國當朝首輔于成龍。于成龍當年也是從窮鄉僻壤強盜滿地的廣西羅城縣知縣開始出仕的。

    王夫之倒是很支持兒子的選擇,沈墨自然也就從善如流了。

    新任祕書張嘆是半個月前的楚國第一次科舉考試之中選拔出來的狀元郎。

    這次科舉當然不是明清傳統的那種八股取士,考試形式都是全新的,主要的題目都楚王沈墨自己出題的。

    甚至還加上了體能測試,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病秧子讀書人楚國可不歡迎。

    這樣選拔出來的人才幾乎沒有書呆子和病秧子,稍加鍛鍊以後都是能臣幹吏。

    這次科舉總共選出了五十名進士,並沒有如歷代王朝那樣送入翰林院養望積攢資歷,而是全部給分到從內閣到六部等衙門先掛職鍛鍊,三個月後再進行一次考覈,最後根據考覈成績正式分配職務。

    這一套多多少少讓許多提前練習了大量八股文的人很懊惱很失望,但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卻是一個好消息。

    沈墨這一套多少借鑑了現代的公務員考試的形勢和內容。

    被選入內閣的有十個人,作爲楚王的祕書的有三個人。

    三個人輪流在楚王面前聽用,今天輪到了狀元張嘆。

    沈墨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張嘆很聰明,知道在國君面前當差既是別人求之不得的機會,但是同樣也風險很大。

    表現好了,獲得國君的欣賞,那就能一步登天。

    但是如果表現不好,讓國君失望甚至厭惡,那以後的仕途基本上就沒指望了。

    人說伴君如伴虎,混得好,可以狐假虎威。

    混得不好,估計就成了虎口之食。

    對於國君的問題,張嘆並沒有意外。作爲國君的祕書,不僅要幫助國君處理日常政務,爲國君提供諮詢也是他們基本的職責之一。

    國君隨時會垂詢各種問題,有些是最近的重點問題,有些可能是被遺忘在角落裏的一些不起眼的事情。

    作爲祕書,都要能在第一時間內給國君提供最準確詳實的答案,要是一問三不知,那肯定就完蛋了。

    索額圖代表康熙來談判這件事是這兩天的楚國朝堂上的熱門話題,但是國君一直沒有召見索額圖,楚國的臣子們爲此議論紛紛。

    張嘆自然對這個問題有所準備。

    “王上,臣以爲名不正則言不順。索額圖要想見王上,就得先確定他的身份。”

    沈墨看着張嘆胸有成竹的沉穩模樣,來了興趣。

    “身份?他應該確定什麼身份?”

    “這個身份自然是說索額圖是以什麼身份來見王上的。如果是代表康熙來投降求和,那自然就要以降臣的身份覲見。如果這樣,王上可以召見他。

    若是索額圖依然以滿清朝廷作爲正朔來跟我大楚談判停戰,那就是依然以居高臨下的身份來見王上,王上自然不能見他,甚至可以將其驅逐出去。因爲如今是大楚佔據上風。索額圖依然擺出天朝上國的架勢來,那就是腦子不清楚,看不清形勢,所以自然不必以禮相待。”

    “還有第三種身份,那就是索額圖以敵國正式使臣的身份來見王上,那王上可見可不見,其中關鍵就在王上一念之間。”

    說完之後,張嘆最後總結陳詞道:“總而言之,索額圖要是不擺正自己的身份,那就證明康熙根本沒有和談的誠意,不過是派索額圖來行緩兵之計,王上自然就不用召見此人了。”

    沈墨聽得頻頻點頭,覺得張嘆說的很有道理。

    “你繼續說。”

    張嘆得到國君鼓勵,有些興奮地繼續道:“索額圖這次來的身份確定之後,我大楚才能用相應的禮儀來接待他。如果是以降臣的身份來的,那就要讓他呈上蓋着康旭玉璽的降表還有天下輿圖等文書來覲見王上。”

    “如果是第二種,那就不用多說,直接驅逐即可。留其性命已經算是王上寬仁了。”

    “如果是第三種,那他就要奉上蓋着康熙玉璽的邦交國書,以外邦使臣的身份覲見我王。那王上就可下詔讓禮部以禮相待了。”

    聽完張嘆的話,沈墨略微沉吟,笑道:“說得很好。既然如此,此事你就代我去當面詢問索額圖,看他如何作答。”

    張嘆一愣,立刻意識到這是王上對自己的一次能力的考驗,立刻躬身道:“臣謹遵王上諭旨!”

    ……

    索額圖已經來到衡陽城三天了,但是卻根本見不着楚王沈墨的面。

    別說沈墨了,就連一個衡陽知府都見不到,能見到的最大的官也不過是楚國殿前司的一個千戶。

    那千戶對他們態度根本不像是對待一國使臣,反而像是對待一羣敵國奸細一樣。

    這還不算最讓索額圖惱火的。

    最讓他惱火的是楚國根本就沒有安排人接待他們,他們住的既不是驛站,更不是用來專門接待外國使臣的宅子,而是一座普通的客棧。

    楚國水師戰船與其說是護送他們,倒不如說是押送他們。

    到了衡陽,就將他們移交給了殿前司的人。

    這處客棧就是楚國殿前司的人給他們包下的,但是錢還要他們自己出,而且不要銀票,只要現銀。

    入住了客棧之後,他們的飯菜也有人給他們送來,但是卻不允許他們隨便外出。

    客棧外面守着一隊殿前司的人馬,要是敢隨意出去直接就當奸細抓走了。

    可以說,楚國對索額圖一行人的態度很不客氣,甚至可以說稱得上是一種羞辱了。

    羞辱他索額圖,就是羞辱皇帝。羞辱皇帝,就是羞辱整個大清國。

    索額圖憤怒不已,一開始還企圖用發飆來表達自己的態度,多少也有點威脅恐嚇的意思,要求必須儘快安排他見到楚王,否則兩國就要再次開戰。

    負責看守他們的那個殿前司的千戶對於索額圖一行人的憤怒就跟看猴戲一樣,手按在刀柄上很隨意地吐出一句:“既然要開戰,那你們跑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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