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橫眉,對百里逸的態度頗爲不滿,面上縈繞着些許怒氣,劍不留情面的深入一刻,“你若不說清楚,別想靠近長公主一步。”
少年面若冰霜,斗篷鼓起,腰間的軟劍出鞘,帶出一陣罡風,把蕭塵的利劍狠狠挑開。
兵刃相接之時,蕭塵手腕翻轉,劍舞成一朵劍花,向百里逸刺去。
少年擔心會誤傷不遠處的公孫兮瑤,沒有與蕭塵正面交鋒,連數後退道殿門之外才接下他的攻擊。
兩人出手十分迅猛,不過片刻就過了數十招。
司君與魑問聲趕來,立刻拿出武器把兩人的距離拉開。刀光劍影,連續破壞幾座假山之後,放得把兩人拉住。
“百里逸。”蕭塵眸色沉沉地看着他,剛纔的打鬥中,弄散了他的發冠。幾縷髮絲從鬢角垂落,有着帶着煞氣的頹廢美感。
“你還要一意孤行下去麼!你以爲你能給公孫兮瑤帶來什麼,全是無盡的危險。”
兩個百里逸的出現,讓蕭塵意識到公孫兮瑤昏迷的真正原因,受到情緒上大起大落的衝擊,陷入絕望後的一種自我保護。
那個百里逸的替身,昭示着西倉戰王的勢力開始向內部滲透。若是長公主沒有辨別出誰纔是真正的百里逸的話,他們北魏國危矣。
現在五國局勢混雜,西倉戰王對他們虎視眈眈,隨時隨地撲上來咬一口。百里逸雖然脫離暗門,但留着他絕對沒有好處。
聽此,蕭塵發出一句嗤笑,十分平靜的訴說一個事實,“百里逸,你是以什麼身份站在北魏國的領土的,你自己清楚,有些話,說白就不好聽了。”
微風吹動着他的衣帶,百里逸健步如飛,對蕭塵的話充耳不聞,再即將靠近殿門時,一道悅耳的嗓音叫住了他,是太子。
公孫蘇哲帶着公孫南謙站在五尺外望着他,面上帶着深不可測的微笑。
“百里公子,與孤談談。”
公孫兮瑤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似乎看見了小時候與幾位皇兄嬉笑打鬧的場景,似乎重溫了學堂與世家小姐月蕭塵互懟的時光,似乎來到了孤島,見到冷冰冰的少年爲她搭起木屋遮風擋雨……
長長的睫羽輕顫,當她睜開眼看見自己熟悉的牀頂時,一再感覺自己還在夢中。
她不是……在京都城的郊外暈倒了麼……
公孫兮瑤猛然記起,她陷入昏迷前見到那個少年,雖然長得跟百里逸一模一樣,細看都挑不出差錯,但是他的眼神,猶如死潭,比初見的少年還要不近人情。
相處這麼多日,百里逸早對她御下防備,看向她的眸子裏,是冰山消融,雪蓮綻放。根本不會像那個人一般,像盯着一隻待宰的羔羊。
突然意識到什麼,公孫兮瑤掙扎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