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夜星痕根本就不是尋常人,不說夜星痕之前在墓室的表現,境界的瞬間提升,擊殺了元王境修士,僅僅是他後面出現的幾人,身上散發的那種無形中的氣息,都不止元王境了。
這樣的人,若得罪了,他們李家不單說要失去一個香火情,更多的是未知的危險,如果這夜星痕真的對他們李家不滿,可能一句話的事情,他們李家就會從三冶城消失。
他可從沒把那個紅裙女子的話當做耳旁風,而是牢牢記在心裏,生怕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夜星痕這樣的人物,有那樣的背景,肯定不是單限在這種地方的,攀上了人情,以後多少會受益一點,即使按照最壞的打算,起碼,不至於對他們李家感到不滿。
可是,他弟弟這一下,確確實實把夜星痕激怒了,若收場不好,他們李家的結果,怕是不會太好。
一番權衡利弊後,李燁華冷冷道:“你現在滾回家去,十年內,不準再碰家族事務,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家門半步。”
聽到這話,李墨瞬間就崩潰了,自己經營了這麼久,才小有起色,如果一旦失聯十年,那麼,他就什麼都沒了,這幾年的心血都要付之一炬了。
他想開口講些什麼,卻見李燁華搶先道:“不用講了,這次沒有商量餘地,馬上滾回家去。”
李墨嘴微微張開,終究卻還是沒有講出口,畢竟,他大哥常年不在家,大部分事情都是他二哥一手掌管的,而且,事關家族的利益之時,他二哥可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他即使開口了,求饒了,也未必有用。
李墨帶着乞求的神色看向李涼與張領隊,然而,他們兩人卻視若不見。
他又看向另一邊的所謂的朋友,然而,那些人卻是迴避他的視線,有些人眼中反而是透露着幸災樂禍。
李墨這一刻,是徹底的絕望了,沒想到,最後,竟然沒有一個人幫他講話。
那些朋友,也竟是如此不堪,李墨始終沒有動靜,李燁華突然呵斥道:“還待在這幹嘛?要我請你不成?”
聽到自己的哥哥呵斥自己,李墨只感覺心在滴血,但是,他二哥的話,他又不敢不聽。
他狠狠的看了夜星痕一眼,只得聳拉着腦袋,臉色陰沉的轉身離開。
看到李墨轉身離去,夜星痕卻突然道:“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
夜星痕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夜星痕,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李墨也是停下了腳步一臉疑惑的看着夜星痕。
“那不知,夜公子有何想法?”李燁華有些小心翼翼道。
夜星痕陷入思考,而後嘴角微翹,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墨。
被夜星痕這一看,李墨的第六感告訴他,大事不妙,但是,此刻,他又做不了什麼,只能靜靜的等待着夜星痕開口。
李燁華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回道:
“確實,爲了治安管理,城主在幾年前下達的這樁命令,不僅是這裏,哪怕是其它四個區域,只要屬於公共區域的,都不可以私自打鬥,不然,都按一罪並罰。”
夜星痕又問道:“那,若是有人先動手挑事,該如何處理?”
李燁華暗道不好,有些犯難道:“這,張領隊應該清楚,我倒是不太瞭解這些。”
張領隊看了一眼李燁華,眼中帶有詢問,李燁華對着點了點頭,張領隊這纔回道:“先動手者,入牢五年,期間不允許保釋出來,若情節嚴重的,時間加倍,若出人命,以命抵命。”
聽到這,李墨臉色也是大變,他再傻,此時也是看的出來夜星痕是什麼意思。
入牢五年,還不如在家被軟禁十年呢,牢裏面可是不見天日的,度日如年。
夜星痕對着李燁華道:“其它的,我不予追究,但是,這裏既然是三冶城,那我們就得守規矩,不然就是對城主的不敬,他先前對我動手,可以按規矩來嗎?”
此話一出,衆人都有大爲驚訝,饒是張領隊也有些震驚。
夜星痕剛纔那樣問,他心裏便已經有所猜測了,但是,這裏畢竟是三冶城,而且,出手之人是李墨,而幫夜星痕撐腰之人是李墨的二哥。
他夜星痕倒是真的敢這樣講,真是膽子不小啊。
李墨臉色蒼白,而李燁華的臉色也同樣不太好看。
甚至是李涼的眉頭也是微微皺起,這人,似乎,不太好說話呀,怎麼還蹬鼻子上臉了呢?
但是畢竟是李燁華的主場,只要他不開口,他李涼就不會畫蛇添足。
李燁華沉默片刻,對夜星痕道:“夜公子,一定要這嗎?”
夜星痕笑了笑,道:“也不一定,把你的請柬收走,我們就此一拍兩散,就當從未見過,就當我沒來過這三冶城。”
此話一出,李燁華的臉色更是難堪,夜星痕如此講,算是已經下達了底線,二者,只能選其一。
一邊是關係家族的利益甚至是存亡,一邊是自己的親弟弟,他李燁華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爲難過。
半響,一道聲音傳入李燁華的識海中,是張領隊
“這人若實在背景太大的話,可以先委屈一下李墨,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在這待太久,待他走後,我再放了李墨,而且,有我在,他在裏面也不會喫苦頭的。”
聽到這話,李燁華感激的看了一眼張領隊,對着張領隊道:
“張領隊,既然夜公子如此講了,我們又不是不守規矩,就按規矩辦事吧,這小子也確實不太聽後,就多勞煩張領隊了。”
張領隊點了點頭,道:“二公子放心,在下一定會公事公辦的”。
話罷,便對身邊的士兵示意,向着一臉蒼白的李墨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