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樣做哥哥的嗎?等着,大哥回來的話,有你好受的”
“好,好,你就這樣偏袒外人,你”
被士兵架起來的李墨謾罵不絕,李燁華皺了皺眉,對着張領隊道:“張領隊,可以讓他歇會嗎?”
張領隊點了點頭,而後將李墨打昏過去。
張領隊對着李燁華與夜星痕抱拳道:“二公子,夜公子,今天的事情,實屬意外,給你們添麻煩了,多有得罪了,改天在下一定親自登門道歉。”
夜星痕沒有理會,倒是李燁華回道:“那我就在家等着張領隊了,不是好酒,我可不要哦。”
“一定”,話罷,張領隊帶着那一隊士兵,以及昏了的李墨離去。
小道士,此時也跑到了夜星痕身邊,但是,臉色不是太好,應該是還沒有緩過神來。
李燁華看着張領隊離去的背影,舒了口氣,調整了下情緒,帶着笑容對着夜星痕道:“夜公子,不知這下還是否滿意?”
夜星痕點了點頭,道:“可以,按規矩辦事,挺好的。”
其實,那些眼神對視,夜星痕都看着眼裏,不過沒有理會那麼多罷了,他們心裏怎麼想的,夜星痕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只是,沒有必要真的把人得罪的太死,而且,這種事情,即使他說出口也白搭,不過是讓人感覺他沒事找事罷了。
李涼看了看夜星痕,卻是看不出來什麼,根本沒有感覺哪裏有特殊的,竟然值得自家二公子如此作爲。
畢竟,當初,李燁華回來後,雖然講了墓室裏的事情,可是,大家都能感覺出來,他有所隱瞞的,只不過,他不願意多說,自然不會有人強迫着問。
只是,衆人都是越發好奇。
至於李燁華,心裏也是鬆了口氣,他也明白,夜星痕肯定也看得出來他與張領隊的配合,只不過,沒有拆穿罷了。
也好,這就說明,他夜星痕,還是沒想與李家徹底決裂。
李燁華對着夜星痕道:“夜公子,此間事已了,隨我回去吧,家裏的人已經等夜公子等了許久了的。”
夜星痕點了點頭,道:“那就勞煩你了”。
話罷,李燁華帶着葉星痕與小道士離去。
至於李涼,則是先回李家稟報情況。
其實,李家距這裏還是很近的,只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夜星痕等人便已經到了李家。
不過路上的彎彎道道確實是不少,一刻鐘的時間,他們足足拐了八個路口,難怪那些路人雖然在外圍卻也不知道李家的位置,實在是確實不好找。
而且,映入夜星痕眼中的並非是什麼金碧輝煌,碧瓦朱檐的建築,反而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大宅子罷了。
門口也只不過是有兩個僕人在,其它的與普通的房子相比,除了大一些,再也沒有什麼異處了。
僕人見到是自家少爺回來了,急忙開門,道:“二少爺,老爺已經等你許久了。”
進入這個宅子,夜星痕饒是有些喫驚。
他原本以爲外面的沒有裝飾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可是,進來之後,夜星痕卻發現,裏面卻也與普通人家的宅子無異。
除了一個木質的彎道走廊,上面掛了些未點燃的燈籠之外,其餘的空地竟然是一處菜園。
而在走廊的另一邊則是幾間屋子,看着那些屋子的模樣,像是放置雜物的。
當夜星痕走出走廊後,便是宅子的正中央,也就是他們李家的大堂,以及待客之地。
從頭到尾,夜星痕沒有見到一點有錢人的模樣,這是三冶城分量極重的李家嗎?
還是說,這李家另有端倪?
不待夜星痕思索,李燁華將他們帶入一間屋子。
桌子上是滿滿的一桌菜食,但奇怪的是,盛菜的盤子卻是要比一般的盤子要小一些,包括飯碗,也是要比尋常人家要少一點的。
在桌子旁邊坐了五個人,最旁邊的是一個少女,跟小道士年紀差不多的模樣,此刻,她那一雙小眼睛一臉欣喜的看着李燁華。
在少女旁邊,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眼睛有些渾濁,聽到有人來了,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在他們對面,一個是夜星痕之前見過的李涼,一個是中年男子,不過不知爲何,他卻是禿頭的,光溜溜的,讓夜星痕不禁想起以前在佛界碰見的那些光頭和尚。
而在正中央坐着的也是一箇中年漢子,雖然有些微瘦,留着極短的髮絲,但他卻是五官極爲端正,眼神中卻有着年少人的那種精神勁頭,看着讓人感覺極爲舒適。
相必,年輕時,也是美男子一枚,夜星痕感慨道。
李燁華對着那個少女點了點頭,而後對着中間的漢子道:“父親,這便是我的恩公,夜衡,夜兄。”
而後對着夜星痕道:“這個是我的父親,李風青,旁邊那個是我父親以前的護道人,李天際,天際叔。那邊那個是我的叔父,李離之,這個是我的妹妹,李斕椿。”
這一介紹,一番客套是少不了的,不過,夜星痕卻是有些疑惑。
爲什麼人會這麼少,不合常理的事情。
倒不是說夜星痕架子大,而是,這種事情,事關他們當初在墓地的利益,他夜星痕作爲一個突然出現的外來者,還救下了他們的人,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可是,此時,他們卻只有這幾人,這不像是大家族的習慣啊。
李風青看着夜星痕陷入沉思,笑道:“夜公子還請快快落座,我們沒什麼講究的,這次,就是爲了感謝你救了小兒的”。
夜星痕回過神來,邊落座邊笑道:“前輩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談不上什麼恩情。”
“話可不能這樣講,或許夜公子只是路見不平,但是,我們李家最重恩情的,而且,事情也不是這樣講的,可能你認爲的小事,其實,對我們來說,是大事,所以,恩情,是要報的。”李風青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