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祝你做個好夢 > 第156章 :第四場夢境、觀看舞蹈
    當祝眠再次恢復意識時,發覺自己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擡頭望去,這裏竟然是一處金碧輝煌的劇院。

    “悉尼歌劇院,位於澳大利亞,放眼整個世界都算是極其著名的建築,想不到夢主人能夠把歌劇院的內景一比一還原了,倒是有點意思。”在祝眠旁邊坐着的就是元洲,元洲此時正環視着四周,嘴裏嘖嘖稱奇,“連龍都塞得下,有點離譜。”

    祝眠聽到這句,轉頭看向後面,正好在觀衆席的末位有一條赤龍佔據了三排的椅子橫躺着,而在赤龍下面一排正好坐着周冬遙。

    芋頭:“???”我怎麼在這兒?

    祝眠:“.......”有點丟臉啊。

    看來第一重夢境的崩塌讓他們都落到了這個歌劇院裏,但是這裏和之前的村子差異太大,祝眠一時還無法確定是不是第二重夢境。不過比起這個,祝眠看向觀衆席的其他位置,發現除了他們幾個外,其餘位置或多或少也坐了些人,只是這些人面無表情、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得就像是雕像。

    祝眠雖然是個音癡,但好歹也不是孤陋寡聞,悉尼歌劇院這麼著名的建築他還是聽過,但也只是聽過。

    他問元洲:“你來過這裏?”

    元洲隨口回道:“來過幾次,感覺還不錯,這裏的內部環境正好和悉尼歌劇院的音樂廳類似,正常來說的話音樂廳可以容納兩千六百多號人,但現在在這裏的人連一半都不到。”

    是有些不對......祝眠轉頭盯着好幾個目無表情的人看了半天,終究還是無果,乾脆坐回位子上看看夢主人到底想要幹嘛。祝眠和元洲的位子倒是舒服,正好是在第一排的中間,而前方就是舞臺,只是現在帷幕拉着,什麼也看不清。

    很快,帷幕緩緩拉開,一個人從舞臺上走了出來,這人穿着一聲緊身的演出服,身材勻稱,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風度。

    這人衝着祝眠幾人鞠了一躬,然後開口道:“謝謝你們,我的客人。”

    元洲說道:“你就是這裏的主人對吧?”

    “是我。”那人坦然答道。

    祝眠問道:“你稱呼我們客人,是知道了我們是外來者?”

    那人回道:“你們將這裏攪了個天翻地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祝眠想了想,他和元洲一人拔了一個夢境宰了一個夢主人,這大概算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天翻地覆吧?

    元洲問:“怎麼稱呼?”

    “現實的名字已經忘記了,你們可以叫我......鵝。”鵝說道,“我做了很長的夢,是你們讓我清醒過來,所以我很感謝你們。作爲回報,請讓我在跳一支舞如何?”

    祝眠問了一個比較關心的問題:“不要門票嗎?”

    “自然是不用。”鵝笑了,可隨後他的眼神又暗淡下去,“我想除了你們,也不會有別人來看我跳舞了。”

    祝眠看着舞臺上的人,他能感受到這人身上的頹意,這種感覺很像是之前他見到的那隻醜小鴨,可又不同的是這人眉宇間的英氣和自信,更像是第一重和第三重夢境的兩個人。他猜想,興許是兩個次級人格死亡,主人格將他們的性格都給吸收了。

    “只是看跳舞嗎?”元洲問,“另外兩個你可沒你這麼好說話,他們巴不得殺了我們,你是不是也會這樣?”

    鵝說道:“放心,真的只是跳舞而已,我渾渾噩噩這麼久,現在難得擁有短暫的清醒。事實上我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夠在夢裏如此清醒,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趁這段時間跳完這支舞。”

    是啊,清醒,這人不僅是植物人,更是一個精神病,因爲多重人格的原因導致其就算是做夢也是渾噩的,誰也不知道在此之前鵝到底沉淪了多久,或許是一個月,或許是數個月,更或許是一年甚至是數年,對於植物人而言,很多人便是這樣一睡就是一輩子。

    後排的芋頭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膽小的芋頭迫不及待地說道:“看你跳了舞,我們還能出去嗎?”

    鵝神祕地笑道:“當然可以離開,只是你們會選擇這樣離開嗎?”

    周冬遙問:“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讓各位能夠好好地欣賞我這最後的舞......”鵝緩緩退到幕後,聲音低沉,“這是我自創的曲目,天鵝湖。”

    聽到這幾個字,祝眠不自主地看向元洲,眼中充滿了好奇。

    元洲沒明白:“你看着我幹嘛?我臉上有人跳舞嗎?”

    “沒,就是你應該挺懂舞蹈的,幫忙講講天鵝湖唄。”

    “爲什麼我要告訴你,明明我們是對手吧?”

    “說說嘛,別這麼自私,咱們不是挺聊得來的嗎?”

    “......是什麼給了你我們很聊得來的假象?大嬸的湯喝多了嗎?”元洲雖然這麼說,但想了想還是開口解釋道,“天鵝湖是芭蕾舞的一個曲目,簡單的來說就是一個公主被惡魔變成了一隻白天鵝,王子在經過天鵝湖的時候深深地愛上了天鵝,揚言要娶白天鵝爲妻,惡魔知道這件事後就讓自己的女兒黑天鵝假扮成白天鵝去結婚,接着王子識破了他們的詭計奮起反擊,殺了惡魔後公主恢復了原樣,兩人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當然了,結局不一定是這樣,天鵝湖的結局其實有悲喜兩種,悲的結局是王子上當受騙,公主痛不欲生於是自刎,王子發現受到欺騙於是也殉情而去;又或者王子被惡魔害死,公主又被惡魔抓走,反正挺慘的。不過嘛,鵝想要表演的天鵝湖應該不會是原本的故事,既然說了是自創那肯定是新花樣,反正看下去就是,就當是看故事也挺好的。”

    祝眠眨了眨眼,認真地問了一個問題:“既然鵝要表演的天鵝湖和原來的故事無關,那你說這麼多幹嘛?”

    元洲沉吟片刻,道:“如果我說我是突然想起了自己有話癆屬性你信不?”

    祝眠:“......”話癆什麼的還用突然想起?那我有作死屬性是不是應該突然拿槍出來把自己崩了?

    且不說兩人的談話,舞臺上的表演正在緩緩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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