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記憶很奇怪,很多東西其實他都沒有忘記,比如一些常識一些知識,但是唯獨他忘記了‘我’的記憶。
不知道自己的經歷,也不知道自己來到這裏的緣由。
不過劇本殺他還是知道的,而且似乎好像還有不少的經驗。
但他搞不明白麪具男這麼問是要幹什麼?不會要在這種地方來一場劇本殺吧?
“玩一場...不,是體驗一場劇本殺,只要你贏了,就能拿到卡,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面具男的這番話算是坐實了祝眠的猜測。
“只是玩一場遊戲?”
“是遊戲,不過友情提示一下,如果你把它真的當成遊戲,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我明白。”
簡而言之,劇本殺是一種推理遊戲,通過特定的人設和劇本,將玩家代入一場故事裏,不過這種故事九成九都有謀殺元素,玩家需要通過線索和推理還原故事真相。
不過知道歸知道,既然是在這麼一個惡魔大廈裏的劇本殺,性質肯定就有所不同。
祝眠甚至可以非常篤定地下定論,這劇本殺絕對不會是一個故事那麼簡單,這現場不真死幾個人擺在這裏纔怪!
看面具男的意思,不玩一場劇本殺似乎是沒法繼續的。
基於此,祝眠思考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答應。
“我參加。”祝眠拿起那杯酒問道,“不過我有個問題,這個劇本殺和這杯酒有什麼關係嗎?”
面具男輕鬆地說道:“唔...這是一場六人遊戲,本來呢,挑選不同的酒其實就是在選擇不同角色,不過你是最後一個入場的,其他角色都已經挑完了,所以你其實選不選酒問題也不大。
不過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我得告訴你,這最後一個剩下的角色對應酒正好是‘落幕黃昏’,看起來你和這個角色很有緣啊。”
祝眠吐槽道:“就算有緣,那也該是孽緣吧。”
“誰知道呢。”
面具男聳了聳肩,接着從吧檯下面拿出了一副面具。
這是一副遍佈火焰紋路的面具,看起來有些怪異,不過細看下去還是有一些帥。
“帶上面具,你的角色就在面具裏,而你們的遊戲就在那張桌子上。”面具男指了指祝眠身後。
祝眠看過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自己身後的不遠處突然多了一束光,光芒底下有一張桌子,桌子前已經坐好了五個帶着面具的人。
“友情提示一下,你的角色其實很重要,甚至比其他五個角色都重要,毫不客氣地說,一旦你被發現,那一定是死路一條!”
“死?我可沒那麼容易死!”
祝眠輕笑一聲,用笑意掩飾着自己的緊張。
隨後他帶上面具,朝着那張桌子過去。
而在他帶上面具的時候,一道信息輸送進了他的腦子裏:
你是一名偵探,叫做豬先生,明面上你是一個偵探,可私底下是和一個姓楚的律師狼狽爲奸。
不過你其實並不想和楚律師合作,但是你欠了賭場一大筆錢,賭場拍了你的裸照,而這些照片不知爲何都落在了楚律師手上,所以你才選擇虛與委蛇。
你知道楚律師每週週六晚上都會固定去‘輪迴酒吧’找樂子,所以你決定趁着這個機會下手。
楚律師其實是有心臟病不宜喝酒,他來酒吧無非是爲了泡妞,你正好抓住這個機會,偷偷換下了楚律師的飲品。你給他的飲品雖然看似沒有味道,但其實混合了高濃度的酒精,只要律師敢喝這杯飲料,那就離猝死不遠!
(中間省略大段行動過程)
當天下午四點五十,輪迴酒吧的老闆嚴肅地對你們說:楚律師死了,兇手就在你們之間,我已經報了警,如果你們沒法找出兇手,那就一起進局子吧!
你的任務:
掩飾你的殺人經過,查出其他人的底細。
提示:
千萬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千萬切記!!!
因爲是直接向腦子裏傳輸信息,所以祝眠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看完了劇本。
當他看完最後一行字時,正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顯然易見,這是一個推兇本,但卻不止是一個推兇本,劇本最後一行的三個感嘆後就能說明不少東西。
祝眠環視四周,三個男生和三個女生正好分在兩邊,他們各自的面具也都是些奇怪的花紋,所以暫時不提。
而另一邊,面具男緩緩走了過來,站在衆人身後,語氣顯得有些凝重。
“我是‘輪迴酒吧’的老闆,就在幾分鐘之前,在包間裏死了一名律師,我想兇手一定就在裏面中央!
我已經報了警,如果你們沒辦法找出真兇,那就一起進局子!
如果你們需要線索,可以來找我,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們必須要找出真兇!”
說完,面具男便站在旁邊,靜靜地看着他們。
“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吧。”其中一個戴面具的男人開口了,“你們可以叫我大強,這次來酒吧只是爲了喝酒而已。”
另外一個帶面具的男人說道:“叫我老石就行,我也是來喝酒的。”
祝眠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真名,索性他也編了個名字:“我叫老胡,是來喝酒的。”
另外三個女生的名字依次是:婉婉、貞貞、安安。
婉婉自稱是陪老闆來的,不過老闆不勝酒力先行回去了。
貞貞聲稱自己是酒吧的工作人員,看她裝束也是兔女郎的服裝。
安安說自己是和同伴來喝酒的,不過她的同伴也都先行離開,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裏。
“我想問,爲什麼出現命案,是把我們幾個放在這裏?”那個叫大強的人問道,“我們只是來喝酒而已。”
作爲dm(劇本殺的主持人、導演、裁判)的面具男冷冷地說道:“這裏是‘輪迴酒吧’,我可以看得出來,那個死去的傢伙和你們這些人都有一定的干係,所以我纔會把你們都召集起來。”
祝眠說道:“我想要線索。”
“可以。”
面具男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副撲克牌,憑空洗了洗牌,然後一人發了三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