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是一頓好哭,賀明堯聽到不敢相信:“你說什麼?你說昨晚溫雨凝跑到這裏來嚇你,裝鬼?”

    任何一個具有正常思維的人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實在太有悖常理,太荒誕,無稽!

    “明堯,你覺得我在撒謊嗎?”蘇雲茶柔弱的推開他肩膀,委屈的眼淚直掉。

    賀明堯自然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會不會你誤會了?”

    “我沒有,就是她,是她故意裝鬼嚇唬我,想嚇死我,她想害我,你是不是不信我?”蘇雲茶篤定就是溫雨凝裝鬼嚇人,就是故意針對自己。

    賀明堯有些心煩,他以爲蘇雲茶情緒不穩定,並未當真,但嘴上卻主動哄:“好,我信你,我現在就回去問清楚,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別哭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蘇雲茶裝虛弱的倒在牀上睡過去,她感覺賀明堯在牀邊坐了一會兒,才靜靜的離開。

    門關之後,蘇雲茶從牀上做起,看着空氣,冷冷一笑。

    好戲還在後頭呢,溫雨凝想抓住自己可沒那麼容易,但是接下來她需要齊恆原配合。

    這纔是最難的。

    她已經打聽到賀明堯那邊遲遲沒有查到偷盜的人,溫雨凝還沒有告訴他,她坐不住,立刻與齊恆原商量,讓他把偷來的文件送回去。

    “你說什麼?你讓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文件又讓我送回去,呵呵,”男人語氣慵懶,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蘇雲茶別忘了你是我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命令我了?”

    喫到嘴的鴨子又怎麼會吐出去?這不符合齊恆原的做人原則。

    就知道不會那麼容易,蘇雲茶咬緊牙關,眼裏閃過一絲很絕語氣陰柔:“齊先生,不,齊恆原,我自然不是命令你,而是與你談交易,你若是不把文件送回去,那我就不會爲你保守祕密,到時候你也別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相反,如果你願意把文件送回去,暫時替我糊弄過這次危機,然後我找到機會自然還會替你辦別的事,你還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若是不呢?反正文件現在在我手裏,”齊恆原笑了笑,故意侮辱,“更何況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威脅到我頭上!”

    電話掛斷,兩人徹底談崩,齊恆原不願意配合文件送不回去,賀明堯遲早查到自己頭上,暴露只是早晚的事。

    蘇雲茶要氣瘋了,但她必須冷靜,女人像個無主的孤魂在,黑暗的房間裏,於夜色下胡亂的轉。

    這時手機又震動,溫雨凝打了電話,蘇雲茶不想接,卻也只能接了,她沒有出聲,溫雨凝倒是好整以瑕地平靜詢問,“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這樣捉住她命脈,貓逗老鼠的高傲模樣,刺激的蘇雲茶瞬間情緒崩潰,煩躁的直接掛斷。

    她沒什麼好說的,就在剛纔那一刻,她已經做下了決定,爲了自己以後的未來,她必須出賣齊恆原。

    既然決定,那就當機立斷。爲了防止溫雨凝先一步找到賀明堯,她先一步迅速聯繫賀明堯。

    男人聲音透露疲憊,卻還是儘量剋制溫柔:“茶茶又有什麼事兒?怎麼還不睡?”

    “明堯你這麼辛苦,我怎麼睡得着?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訴你,”蘇雲茶咬了咬脣終於下定最後一次決心,從喉嚨裏擠出來,“我,我好像知道到底是誰偷走了這份機密文件。”

    “……是誰?”賀明堯好半晌沒出聲,再次出聲,語氣就變了,又冷又平,聽不清情緒。

    蘇雲茶心裏打了個哆嗦,硬着頭皮放軟了語氣道,“今天有一個人他偷偷的寄給我一樣東西,你若是想知道的話,就趕緊過來看看吧。”

    “好,你等我,”電話掛斷,蘇雲茶深深吸氣,渾身虛脫的靠在牀頭。

    她手裏是一個U盤,是她找人早就僞造好的東西。

    她希望自己的計劃能夠成功,也希望自己在男人心頭的地位足夠重要,不然漏洞太大,賀明堯一旦懷疑,她肯定都不住的。

    幾乎是飛速賀明堯趕了過來:“你說有人送東西給你,他送了你什麼?那個人長什麼樣?”

    蘇雲茶聽到門被打開的巨響,嚇得渾身發僵,目光浸潤了一層水色,顯得有些可憐兮兮,她擡起手,白嫩的手掌心躺着一顆黑色的U盤。

    “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他只敲了門,我開門出去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個信封,裏面就只有這個東西,我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所以我看了,你不會怪我吧?”

    “當然不會,“賀明堯大跨步走過去,目光在女人臉上略過一遍,蘇雲茶心頭一縮,卻是勇敢的迎着男人目光,假裝無辜。

    “我先看看,”賀明堯收回目光,落到女人手上,他拿過U盤用電腦放出來看。

    那上面只有一段視頻,是蘇雲茶事先找人僞造的。

    視頻的內容是有人從賀氏集團總部離開,並上了一輛麪包車之後,拍視頻的人一路尾隨,最後跟到一家咖啡館,看到那個人拿着一份文件,一座在咖啡館鏡頭的某人進行祕密交接。

    因爲偷拍,交易雙方的人的臉並沒有看清楚,但是他們說的話卻是清清楚楚。

    “我已經按照齊先生的要求,將這份華南項目的文件偷了出來,按照約定,酬金三百萬一分都不能少,東西給你,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對方檢查了一遍,似乎很滿意的笑了一聲,隨後拿起支票加到對方手裏:“做的很好,希望這件事情除了我們倆人,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你知道規矩。”

    “那是自然。”

    說完兩人分道揚鑣,沒有人注意到咖啡館隔壁坐的角落裏有人完成了拍攝的過程,並且一路尾隨委託的一方,親眼見到對方,進入了齊式集團的大門。

    “是齊恆原?!”

    男人隱忍的怒火幾乎化爲實質,他早就在商場上雨,齊恆原過不去,但他從未想過齊恆原竟如此厚顏無恥,居然還能派人跑到他的公司來竊取機密,簡直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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