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堯跟隨警察一道前去,動員之前溫雨凝剛剛好到公司,看到這麼多警察和賀明堯交接,她驚訝的詢問:“唐助理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有警察過來?”
唐助理一臉迷惑的看向溫雨凝,小聲說:“竊取文件那件事好像有眉目了,似乎跟齊恆原有關,好像是蘇小姐告的密,賀總已經報警了,現在要過去。”
什麼?
蘇雲茶告的密,這不是蘇雲茶跟齊恆原一起合謀做下的事嗎?
蘇雲茶會那麼好心聽自己的,真的去找賀明堯坦白?
“明堯,”溫雨凝迎上快要出門的賀明堯,想與他說什麼,賀明堯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冷淡說了一句,“讓開。”
便越過她身邊,直接走掉。
其他人見狀都有些尷尬,也不敢說什麼,對溫雨凝點了點頭就離開了,溫雨凝被落在身後,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便一路跟上去。
齊式集團看到這麼大幫人馬,甚至還有賀氏集團的總裁賀明堯一道過來,都嚇得往旁邊退開,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警察對微微變色的齊恆原,拿出搜查令:“齊先生,您涉嫌竊取競爭公司商業機密,此舉違背了……”
齊恆原雙手舉起緩緩站起身,目光看向賀明堯,居然還能輕鬆的笑出來,“喔!喔!喔!冷靜點,你們說的這些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竊取過別人的商業機密,我像是會做那樣事的人嗎?老賀,你這是什麼意思?”
賀明堯看着面前的人渣,嘴角輕勾,“你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勸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可我真的不知道啊,”齊恆原內心裏其實已經翻江倒海,把蘇雲茶反覆弄死很多回,知道那個賤人把自己出賣他不甘心到極點,但得知賀明堯報警,他只好先保住自己。
於是他死也不承認,賀明堯都佩服他的厚臉皮。
甚至在對方被帶走之前湊到他面前說:“就算我們兩個商場上是對手,但平日裏咱們也算是朋友吧,這樣對朋友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他覺得厭惡,乾脆扭過頭,沒搭理。
他已經篤定這一切都是齊恆原乾的,也一定會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然而齊恆原被抓去的第二天,事情卻突然有了變化。
雖然機密文件是在齊氏集團公司被發現的,但齊恆原卻並不承認,反倒是他手底下的一名副總,也是齊家的一個不成器的堂兄弟承認下來。
面對突變賀明堯提起訴訟,認爲這件事齊恆原是主謀,他手底下的人只能是從犯。
然而齊恆原請的律師嘴皮子厲害,齊恆原也死不承認,法院也只能判他知情不報之罪。
於是他的堂兄弟被判刑數年,而齊恆原只被拘留一個月就被放出來了。
只是被法院判決處以鉅款,並被要求保護絕密文件的技術不能外流,如果有任何市面上的技術流出,那就優先追究齊恆原的責任。
判決下的那天,齊恆原從賀明堯身邊經過,翹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賀明堯當場面無表情,沒有任何表示,上車後拿起手邊東西就摔。
“該死的老狐狸,這次讓他跑了!下次絕不會那麼容易!”兩邊的樑子,從此不可能輕易解開,賀明堯是個從不肯放過獵物的人,相反,他會蟄伏窺探,如潛伏在林叢深處的猛獅。
但凡被他抓住一丁點機會,別人通常會死的很難看。
溫雨凝默默垂眸盯着碎片,一言不發,下一刻被扣住下頜,對上怒意翻騰的修目:“你在心裏笑我對嗎?”
這人是有被害妄想症麼?
溫雨凝白了一眼,甩開對方的手,堪稱冷漠的回答:“你多慮了,我沒那個閒心,只希望賀總能繼續領導好集團,不要弄垮了我家的公司罷了。”
“你家的?”賀明堯嘲諷一笑,“你都是我的,你還有什麼,你根本就一無所有。”
心臟震顫,溫雨凝乾脆合上雙眸,不願再說了。
溫雨凝在得知蘇雲茶會這麼做事,還難以置信。
她開始還以爲齊恆原和蘇雲茶兩人會狗咬狗一嘴毛,但後來齊恆原竟然反常的一句話沒有提過蘇雲茶。
賀明堯出於保護,也沒有把蘇雲茶牽扯進來。甚至還警告溫雨凝,不該說的不許多說一個字。
看到被順利拿回來的文件,還有安然無恙的蘇雲茶,溫雨凝心裏酸楚難當。
尤其看到兩人在一起的畫面,她站在原處,心理尖銳的痛意從來沒有消散過。
不是不痛,而是麻木了。
“茶茶,若不是你及時給了我那段視頻,恐怕我還沒辦法順利處理這件事,你做的很好,”男人溫柔浮了浮女人略亂的髮絲,眼波溫柔,似乎對女人的愛意又增加了一分。
蘇雲茶眼角餘光嫖到溫雨凝,故意靠上去溫柔淺淺:“只要是你好,那我就好了,如果能幫到你,無論讓我做什麼事我都願意的。”
“茶茶,你真的太好了,你這麼善良以後我都不會讓這些骯髒的事情玷污你一分一毫,”賀明堯在旁邊信誓旦旦說的話,錐錐刺股,溫雨凝痛得差點笑出聲,感覺特別可笑。
賀明堯聽到笑聲,冷漠回頭,幾乎是厭惡的盯着溫雨凝問:“你笑什麼?說起來我還有一件事沒找你算賬,是你以前裝鬼嚇茶茶的?”
原來蘇雲茶也跟賀明堯告了狀的,溫雨凝露出瞭然的表情:“她是這麼跟你說的?”
蘇雲茶拉住賀明堯胳膊,躲在他身後怯生生地說,“明堯,算了吧,這件事情過去了,我不想再追究了,也是你對我太好,大妹纔會不高興的,以後我就注意一點,絕對不出現在大妹面前也就是了。”
“憑什麼是你來就着她,犯錯的是她,”賀明堯回頭盯着溫雨凝,冷冷命令,“現在你要向茶茶道歉,說,你錯了!”
溫雨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你讓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