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河大感喫不消,頂着兩邊的壓力,訕笑道:“是啊,是啊。”
說罷,把手往出抽了抽,卻受到了些許阻力。
他也不敢過於用力,唐突了家人,所幸把脖子一縮,假裝是一個稻草人。
哼。
狗男女,黃雁芷冷哼一聲,把臉撇到一邊。
“弟弟,咱們繼續說,一會結束要去我家裏找我哦,姐姐拿寶貝給你。”說完,還拋了一個媚眼過去。
楚湘河默唸幾句阿彌陀佛,連連點頭。
“那弟弟就這麼說定了哦,姐姐先走了。”
佳人言消身起,留下了一陣香風。
楚湘河輕輕嗅了嗅,有股淡淡清香,好像是某種花香,但是又說不出來。
這女人是成天泡在香水池子裏嗎,楚湘河喃喃道,他早就注意到了她身上一直帶着這種香氣,哪怕是早上剛剛起牀,他也能聞到這種奇特的清香。
“人家都走了,還在這懷念呢啊。”黃雁芷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道。
“去去去,我這是在思考,懂嗎?”楚湘河自然不會承認。
“思考到底是什麼寶貝嗎?”
“呵呵。”
......
會議有條不紊的繼續進行,不過接下來已經不在楚湘河的思考範圍內了。
會議剛剛結束,戴康一把拉住了他,“走,一會去見見領導。”
楚湘河點點頭,跟在他身後向外走去。
“柳老,人我帶過來了。”戴康帶他走到了一個小辦公室,向座位上的軍裝老人介紹道。
“柳老。”楚湘河淡淡的說道,語氣裏有些疏離。
座位上的老人不付之前在外面的危險,臉上的紅潤光澤顯得有些和藹。這一刻看起來好像不再是手握重權的將軍,彷彿是隔壁鄰居家的老大爺。
“小夥子年紀和我孫女倒是相仿,不若叫我一聲柳爺爺如何?”老人樂呵呵的說道,好像沒感覺到他的不快。
要是放在以前,遇到這種能抱大腿的機會他早就了不得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安排了出去,他就有些膈應。
“好。”
“哈哈哈,你這小子,還記恨上我這個老頭子了。”
楚湘河不說話。
“坐吧,坐吧,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要安排你出去?”
嗯?
楚湘河來了興趣,大刀闊斧的坐在了椅子上,翹起腿等待着下文。
他對於此時所謂的位高權重的老人沒有絲毫的害怕,現在咱也是有靠山的好不好,正統的‘道二代’。
戴康看着毫不見外的他有些無奈,這小子,知不知道面前的到底是誰啊,基地幾近所有熱武器的最高指揮官,他一聲令下,鋼鐵炮彈瞬間就能炸燬一個城市。
看着兩個人熟路的相處,他感覺自己好像纔是那個第一次見面的外來者。
“你來自道家?”
“對。”
“咱們基地裏也有研究道家你知道嗎?”
“柳院士?”
“那你知道她爲什麼會喜歡研究這個嗎?”老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等待着回答。
臥槽,這熟悉的賣關子是怎麼回事。
楚湘河心裏媽賣批,臉上掛起了一絲笑容,起身給兩個人倒上了茶,“您說,您說。”
“在十多年前,有一個道家的人找上了她。”
然後呢?
楚湘河心裏大罵,你倒是接着說啊!
老人不管他的急切,拿着茶杯慢悠悠的吹着,臉上掛着有些奇怪的笑容。
突然,楚湘河閃過一絲明悟。
十多年前?
那他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
柳媚?
柳權森?
有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孫女?
艹,我說怎麼突然指名道姓的叫我去呢。
想起剛剛他還答應了幫她去尋找東西帶回來,報酬僅僅是原本就屬於自己的元晶,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讓你個老色批鬼迷心竅,讓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錢了吧。
下次,我在上這個女人的當,我就是狗!
“現在想明白了?”柳權森一臉笑容的說道。
“知道了。”楚湘河甕聲甕氣的說道。
“那就不要怪我了哦,都是你們小年輕的事情,我也是沒辦法嘛。”說完,老人一臉曖昧的看了他一眼。
靠,老不正經的。
合着,你還挺無辜的唄,
沒了之前的隔閡,接下來三人聊得倒是頗爲愉快。
這也解釋了不少之前的疑問,爲什麼柳媚剛剛過來就有了自己的獨棟大別墅,門口甚至還配着軍人值守,看來研究是一方面,很大程度上也是關係戶的體現啊。
可惜,這老頭也精明的很,一句你自己問她去,打消了所有的疑問。
“走了,爺爺,下次再來看您。”楚湘河打了個招呼,起身走了出去,剩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呵呵,柳老。您老別見怪,他一直這麼隨性的。”戴康尷尬道。
“沒事沒事。”老人依舊是樂呵呵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您好像很喜歡他?”戴康猶豫的說道,具體的意思他沒敢說出來,就好像是岳父看女婿的那種喜歡。
“哈哈哈,這小夥子確實很不錯。”
戴康也不再多說,不斷體會着老人的意思,他也不敢確定老人是否知道自己的意思,剛剛在他身後柳媚兩個人的動作他也看在眼裏,此時卻是有些遲疑到底要不要說出來了。老人的意思是默許兩個人的進展了?
......
楚湘河走在去往研究所的路上,心裏想着一會如何報復回來。
“老四,老四。”
他轉頭看去,荊高在不遠處走了過來。
“你要去那道門裏面?”
“是啊,被那個女人給陰了,只能去碰碰運氣了。”楚湘河無奈的說道。
“哈哈哈,大丈夫不拘小節,改天把她壓在牀上讓她知道知道厲害。”荊高一臉壞笑的說道。
我倒是想,可是人家的爺爺是大佬啊。
我怕剛剛脫下來褲子,就有幾十把槍指着我的腦袋了。
“咋了三哥,特意在等我嗎?”
“嗯,老大知道了你要去那道門內,特意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對了,到時候咱們的人也會進去,到時候你照看着點啊。”說完,荊高把一面銅鏡交給他。
“這是?”
“老大說,這是他在別人手裏收購來的,遇到邪祟鬼魂可以防身,這次你去那個地方誰也沒去過,不知道里面會有什麼危險,你拿上這個防防身,那種古老的地方,很有可能有什麼鬼怪存活下來。”
“這面銅鏡是一個老盜墓賊賣給老大的,據說拿着這面銅鏡,在墓中再強的鬼神都沒有傷到他一根汗毛,要不是這些年盜墓漸漸沒落了,他打算做傳家寶來着。”
楚湘河神色肅然的收了下來,老大肯定不會無的放矢的隨便拿一面鏡子過來消遣自己的,這個肯定是真材實料的。
此行的危險未知,必須要做好準備纔行。
回去他準備把上次賣弟弟,不對,是弟弟的師傅送給自己的防身之物也拿上的好,自從他交給自己之後,還沒有打開看過呢。
不過那麼強的老人,應該不會給自己什麼次品吧?
“好,我知道了,晚些我去天上宮慢慢商量,我先去找那個女人算賬。”
“那行,晚上過來啊,給你擺宴,那個晶晶我讓她休息休息,好等你過去。”
“好。”楚湘河揮揮手,繼續向研究所走去。
“楚隊又來了呀。”門口熟悉他的守衛笑呵呵的打招呼。
“嗯。”楚湘河點點頭,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咚咚咚!
楚湘河快速的敲響別墅的大門。
“幹嘛呀,弟弟這麼心急呀。”柳媚換出一身黑色小禮服,身段美好,一臉嫵媚的靠在門邊,一把把他拉進房內。
“你這個女人,不要碰我,你居然在背後算計我,虧我還這麼相信你,你對得起我的一片癡心嗎?”楚湘河大叫道,擡手輕輕攬住旁邊的柳腰。
“弟弟說什麼話呢,姐姐怎麼會算計我心愛的弟弟呢,我心疼還來不及呢。”柳媚水汪汪的丹鳳眼充滿了委屈,拉住楚湘河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你摸摸,這裏面可都是你呀。”
噗。
感受着手上的柔軟,他差點把鼻血噴出來。
太,太宏偉了吧。
“弟弟,好弟弟,這下知道我的心意了吧,姐姐怎麼會害弟弟呢。”
“是啊是啊。”楚湘河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心中不斷默唸着阿彌陀佛,千萬要忍住誘惑啊,這可是喫人不吐骨頭的狐狸精,現在佔得便宜可都是以後要喫的虧啊。
“好了,弟弟在這乖乖等我哦,我去給你拿元晶。”柳媚感受到旁邊人越來越重的呼吸,靈巧的把身體轉了出去,不負之前的旖旎,留下楚湘河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直到他迷迷糊糊的拿着元晶走出門外,他還在回味着剛剛的感覺。
靠,不是要來算賬嗎?
楚湘河搖了搖頭,妖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