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就要出發了,還有什麼想說的要趁早哦,說不定就是咱倆的最後一面了哦。”楚湘河嘻嘻哈哈的和對面的高挑女人開玩笑道。
可惜,換來的就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真的要去希望基地嗎?那裏可不比我這裏,我這還有可能沒有什麼危險,你那裏可是實打實的修羅場啊,要不跟我去保護我吧,我一個人多危險啊。”
黃雁芷遲疑了一下,堅定地搖了搖頭,“算了,那裏的人更需要我。”
楚湘河呲牙,“我也很需要啊,說不定裏面有什麼史前生物在等我哦,多危險吶。”
黃雁芷無言,她實在是不太擅長這種扯皮。
半晌,楚湘河嘆了口氣,他還是想帶上她一起的,並不是他有多慫,就是不太想讓她去那戰爭裏拼命,雖然基地裏的一片凱旋的氣氛,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裏絕對會是一個巨大的修羅場,這次戰鬥,可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除了旱魃之外,高階的魔人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只有數十萬的魔人成羣結隊的奔向了戰場。
是的,數十萬。
魔人的進軍停止,全員鑽入了城市之中,當再次出發的時候,全城的魔人浩浩蕩蕩的奔襲而去,魔人巨大的隊伍連綿不絕,宛如一道黑色的洪流,將地面都震裂開來。
魔人的再次集結之後,求援的消息不斷地在希望基地輻射到周圍基地,一時間,各基地的高層人心惶惶。
湘河基地這裏,原本準備的器械紛紛加倍準備,意志堅定地要幫希望基地度過這次難關。
這可是人類與魔人的第一戰!
種族興衰之戰,在此一舉。
“拿着,危險的時候保護好自己,我可是還等着你回來和我去找弟弟呢。”楚湘河丟過去一個小包,裏面裝着神祕村莊里老人給的兩個物品,他經過仔細考慮後把其中最重要的兩個交給了她。
一枚珠子,一張印着符文的不知名獸皮。
兩件消耗品,珠子進攻,獸皮治療。
“這是?”
“拿着吧,這可是我賣弟弟換來的哦。”楚湘河心疼的說道,這麼貴的保命裝我都送給你了,你要是不能平安的回來可就對不起我了啊。
“那老頭給你的?你還是拿回去吧,姐姐可比你強多了。”黃雁芷一愣,很快驕傲的說道。
“拿着吧你,我肯定還有啊,平安回來啊,你要是死了,我不是娶不到老婆了。”楚湘河堅定地說道,說完轉身就往遠方走去。
黃雁芷出奇的沉默了,她自然也知道東西的珍貴。
“你也要平安回來啊。”微弱的聲音在後方傳來。
楚湘河微微翹起嘴角,傲嬌的女人,不衝上來抱哥一下嗎?
我真要離開了哦,再不抱可沒機會了。
最終他也沒等到一個擁抱,只得一個人繼續向約定的地方走去。
城門口。
戴康,荊高几個人在等待着。
“老四,你怎麼這麼慢啊,都等你了。”荊高的大嗓門傳來。
“哈哈哈,你懂啥,高手,肯定要最後一個出場啊。”楚湘河騷包的說道,他自然不會說自己是在路上糾結的等一個擁抱。
“人你都知道了,不用我們介紹了吧。”戴康笑笑道。
“楚哥,楚哥。”一個寸頭的小青年揮手熱情的打着招呼。
楚湘河點點頭,幾天前他們就已經碰過面了。
此時和他一同前往的一共三個人,屬於不同的三個勢力。
李峯,一個沉默寡言的年輕人,是楚文宏推選出來的成員,剛入二階,據說有着某些特殊的能力,幾人問詢也沒有得到什麼答案,很有神祕感。
熱情打招呼的年輕人叫王浩楠,是荊高推選出來的,在災難之前就跟着商百萬的老人了,知道楚湘河是商百萬的結拜兄弟後,一直十分熱情的以小弟自居,雖然他比楚湘河要打上幾歲。
還有一個長相英氣的女孩,雖然比不上黃雁芷他們的盛世美顏,也算是能打上八分的小美女了。
她的名字是田恬,來自軍方的一個醫療兵。
單從配置上說,其實四個人搭配的還算合理,頗有攻堅打boss的風範,王浩楠頂在前面是主力戰士,李峯是遊走的刺客,楚湘河是主要輸出的法師,還帶了一個奶,簡直是完美組合。
“第一次就出這麼危險的任務,感覺怎麼樣啊。害怕不。”荊高拍了拍楚湘河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說道。
怕有什麼用,都上了這賊船了。
楚湘河一把拍掉他的手,“小爺我什麼時候怕過。”
荊高也不氣惱,笑嘻嘻的繼續說道,“今天我還給你準備了送別禮物,你猜猜是什麼?”
楚湘河迷茫,你這大老粗還能有這心意?
“哈哈,你回頭看看。”
他快速的轉過頭去,之間唐晶晶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城門之下,身後跟着幾個同樣古裝的幾名婀娜女子,隨着琴聲的響起,翩翩起舞。
我艹。
你這......
楚湘河內心是糾結的,一邊有一種社會性死亡的羞恥感,一邊還有種淡淡的喜歡,好呀,你真是把我的愛好拿捏得死死的啊。
爲什麼就不能私下來呢?!
你這讓我很羞恥啊!
終於,在楚湘河複雜的心情中,幾名女子悄悄地散去。
“走了走了!”楚湘河大喝一聲,不理會衆人莫名的眼神。
反正你們就是嫉妒,嫉妒我有這麼大的排場。
什麼?
你說你們覺得羞恥?
我不聽,我不聽。
在楚湘河的催促下,幾人飛速的驅車離開了現場。
這次的座駕是軍方提供的一輛軍用越野車,內部空間極大,四個人雖然帶着大包小包的,但是絲毫不覺得擁擠。
此時,沉默寡言的李峯坐在駕駛位,副駕駛是那個英氣的小女兵,給他指路。
而後排坐着的王浩楠正喋喋不休的和楚湘河分享着基地的所見所聞,以及什麼在家的生活等等。整個就一個大話癆。
楚湘河有些無語,tm的老子要和妹妹坐在一起啊,你上來就擠過來做什麼,沒有一點眼力嗎?
而且你不要再說了啊,我真的不想知道你昨天都吃了什麼。
楚湘河沉默了半晌,開口說道,“爲什麼咱們只有四個人?這種第一次的探索活動,這麼點人太危險了吧。”
“楚哥,你有所不知,我.......”
“當然不可能只有我們幾個了,我們只不過是明面上的探險隊而已,他們根本不指望我們能得到什麼的。”前座的田恬打斷了他的話,一副看白癡的眼神回頭說道。
“明面上?”
“你覺得到底有多少扇門?”
“十幾扇?”
“三十六扇門,坐在咱們周圍的門不說有十個,也有七八個,基地怎麼可能就讓咱們四個過去,咱們只不過是表達了一個基地團結合作的意向罷了,私底下,哪家不是派出了幾十個人。”田恬冷淡的說道,顯然她對於之前城門口的表演有很深的成見。
這真的是降魔衛二隊的隊長嗎?
就這麼一個德行?
楚湘河點點頭,沒有在乎她的態度。
看來第三天噴出了不少的門,按照之前楚湘河見到的,前兩天大約都是六七道光飛出去的樣子,沒想到第三天多了這麼多。
我們只是裝裝樣子?
那就好辦了啊,我最喜歡划水了。楚湘河樂呵呵的想到。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和我門楚哥這個說話。”頭號小弟王浩楠站了出來,表示出了強烈的不滿。
哼。
迴應他的是一聲不知所以的冷哼。
田恬瞬間轉過頭去,低聲說了一句,馬屁精。
楚湘河失笑,張嘴勸解兩句,盡力維持着車上的環境。
唉。
這次的任務,怕是划水都劃不安靜了。
楚湘河不再理會車內的氣氛,把心沉了下去,繼續琢磨自己的符文。
現在他漸漸地愛上了在無聊的時候修習,他本來就是一個閒不住的人,現在沒了手機,各種奇特的符文反而讓他地生活在次充盈了起來,沒有事情的時候他都把心思放在符文之上。
這些符文很奇妙,一個個的好像都蘊含着一種奇特的韻律,雖然道家的玉簡中解釋了符文的功用,刻畫出來有什麼作用,那些個符文能夠疊加起來獲得更強大的威力等等,但是卻無法解釋這種特殊的韻律,好像是某種奇妙的音節,如果符文是某種文字的話,這種韻律就是他的音節。
如果能把符文說出去的話,那一定是一種宏大而又神祕的偉音。
楚湘河一邊學習着一個個全新的符文,一邊用手指在空中勾勾畫畫,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玄奧的痕跡,留下一條條金色的光澤。
這是什麼?
前面的兩個人也都注意到了後面的異樣。
這就是上頭說的道家術法嗎?
兩個人同時的想到。
他們被派出來一起執行任務,自然都有交代過隊長的身份。
現在看起來倒是不像之前那麼討厭了。田恬擡頭想道。
她的主要惡意還是來自之前城門口浮誇的陣仗,現在看到一心一意鑽研的某人,印象有了些許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