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小心翼翼的摸索,竟然還當真掏出了一些碎銀兩,還有一枚雕刻着連字的玉佩。
陶錦夭不明所以,她不曉得爲何有連城訣如此神奇的人。
看來在別人密謀算計他的時候,他也已經在算計着旁人。
女子明顯也處在懵逼中,她朝着正前方跪拜,發誓:“天地可鑑,若這些東西當真是我偷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能看得出,女子的臉憋的通紅,明顯是憤怒至極。
這事兒恐怕不好收場,可李公公如今又不在現場。
陶錦夭擺了擺手:“我都講明瞭,關於偷竊之事,我們也不予追究,大家還是儘快散了罷。”
那女子雖被冤枉,可她也沒做啥好事,自然有些心虛。
被衆人勸慰兩句,便悻悻離開。
陶錦夭也抱拳準備離開,卻被連城訣一把抓住手腕子。
陶錦夭覺得生疼,甩了幾下,卻未曾甩開。
“皇上,臣妾便先回去了。”
陶錦夭頗爲沒好氣。
連城訣卻上前兩步,語氣不善。
“皇后方纔可是說了,朕不舉。”連城訣勾起薄脣,顯得格外邪魅,陶錦夭卻心頭一跳。
“怎麼?要不要試試?”
涼風習習,透過窗子襲來。
雖算不得冷,可陶錦夭還是打了個哆嗦。
“不了,不了。”陶錦夭忙不迭擺手:“臣妾是覺得,這一路舟車勞頓的,皇上怕是也累得慌,不若早點兒歇息,如此明日才能繼續趕路。”
正要再次離去,陶錦夭忽然覺得頭腦發暈,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還來不及說啥,陶錦夭便一頭直直地栽過去。
被連城訣扶住,陶錦夭只來得及說了句:“卑鄙無恥下流之徒,得不到我的心,竟然卑劣到想要得到我的,肉體!”
連城訣眉頭緊蹙,想不到他在這女人眼裏竟然如此猥瑣。
只是他從不會妄圖改變在一人心裏的看法。
將陶錦夭放置在牀榻上,連城訣也躺了上去,放平了呼吸。
這廂房內,不知何時被人點了迷香,若是沒猜錯的話,真兇馬上便要原形畢露了。
連城訣在心裏默唸着數字,聽得房門吱呀一聲響。
一人躡手躡腳前來,嗓子一如既往的尖細。
“皇上,皇上……”
連城訣未動。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李公公。
李公公見多聲未曾喚醒連城訣,放肆大笑起來。
他聲音本便尖銳,此刻笑聲頗有幾分淒厲之感。
“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日。”
李公公說罷,佈滿皺紋的臉在燭光下,愈發可怖。
涼風吹起了他鬢角的長髮。
他在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泛着明晃晃的光,朝着陶錦夭同連城訣二人而去。
匕首離連城訣的脖頸不過僅剩一指的距離,可刀尖已經儼然不動,李公公被連城訣緊緊握住手腕。
李公公一愣,滿臉驚駭。
“皇,皇上……”
“找死!”李公公手中的刀轉了個方向,直指李公公自個兒。
連城訣拿起不遠處的衣袍蓋在陶錦夭的身上,抱起她便離開。
陶錦夭頭腦昏昏沉沉,在黑暗中睜開雙眼。
眼前是有燭光透過的粉色紗帳。
這是哪裏?
她只覺得頭疼欲裂,手死死的按住了腦門兒處,愣是未曾想到如今身處何地。
良久,纔回想過來,她似乎是被迷暈了。
連城訣那個混蛋!
陶錦夭掀開被褥去檢查,發現如今的衣衫尚且算是整齊,且沒有被人碰過的痕跡。
誒?沒碰她?
真是奇了怪了,連城訣莫不是真是喫飽了沒事撐得?
而且看着周遭的陳設,她現在所處之地根本不是先前的客棧。
還趁着她昏迷之時轉移陣地?連城訣這樣可當真不正常。
陶錦夭穿鞋坐起身子,跑了出去,發現這是一連間,她方纔在裏間歇息,而連城訣便在外間坐着飲茶。
陶錦夭試探性地衝着那背影喚了聲:“皇上。”
連城訣轉過身來,手中茶杯上前未曾放下。
“該減肥了!”
上來說了這樣一句話,令陶錦夭有些頭腦發懵。
“啊?”
“太重了。”
陶錦夭這才清楚,連城訣是變着法的在說她胖。
想來是將她從那個客棧扛到這裏的。
提起先前的事,陶錦夭便來氣,她掀起裙襬豪爽一坐。
“皇上,雖然臣妾是您的媳婦。但有時候,您在做什麼事的時候可否同臣妾商量一番?”陶錦夭拽了拽自個兒衣裳,儘量用溫柔的語氣同連城訣交流。
“雖然說,無論如何,臣妾都應該聽從您的話,可有時候莫要忒過分。”
“過分?”連城訣飲了口茶水,爾後他冷笑:“若朕不過分,你便早去見了閻王。”
這話明明聽起來像開玩笑,可陶錦夭猛不丁的一個哆嗦。
是了,連城訣此人必然不會如此有閒情雅緻,迷暈她只會帶着她換個地方。
這其中必然有啥不可告人之事。
可她再問時,連城訣說啥也不肯透露半分。
陶錦夭看外面天色快亮,她肚子咕嚕嚕想起來,摸了摸肚子,她滿臉尷尬:“皇上,臣妾餓了。”
看到桌上放着糕點,陶錦夭雙眸放光。
她也顧不得什麼淑女禮儀,徑直越過連城訣端起了盤子:“臣妾曉得皇上不喜喫甜,既然如此,這些糕點也不能浪費了,便由臣妾幫皇上分擔了罷。”
一陣大快朵頤,陶錦夭心滿意足的摸着鼓起來的肚子:“這糕點味道屬實不錯,離開時咱們買上一些。”
“沒出息!”
喫飽喝足後,哪怕被如此說,陶錦夭也絲毫不在意。
她聳了聳肩:“是是是,皇上說的都對。”
待到天徹底亮了,陶錦夭便打算出去買些東西,畢竟那些糕點只能算得上餐前點心,實在不能作爲填飽肚子的上上之選,填飽肚子必須要用主食纔是。
陶錦夭給連城訣沏上了茶,便離開這小客棧。
外面街道上已經有了叫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