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來三籠包子。”
陶錦夭直接扔過去一銀子。
她記得電視劇裏都是如此演的,這地區百姓生活疾苦,能幫便幫一把。
這做生意的老闆也並不容易,一塊銀子自然令老闆喜笑顏開。
“公子,這三籠包子,夠十個您這身板之人享用的了。”
十個?
陶錦夭看着那包子,良久方纔嘆了口氣。
她覺得,她一個人幹掉一整籠完全不在話下,莫非,她有做大胃王的潛力?
陶錦夭乾笑,待老闆幫他將包子包好後,陶錦夭匆忙道謝,爾後提溜着包子往回趕。
聽老闆叫住:“公子看起來不像當地人。”
“老闆好眼力。”陶錦夭對着包子鋪老闆豎起了拇指:“竟然能一眼看出我不是本地人。”
“公子出手闊綽,付的這一塊兒銀子足夠我們一家老小過活三月。”
一塊銀子便足夠人家一家老小三月的生活費?
陶錦夭瞬間覺得自個兒身影高大起來。
好傢伙!原來她還是個隱藏的富婆。
“好言相勸,公子千萬不要住進那福來客棧。”
福來客棧?陶錦夭嘶了一聲,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她一拍腦門兒:“你所說是不是那個成日裏有姑娘蹲守在門口的客棧?”
包子鋪老闆忙不迭點頭:“公子知曉那裏?”
“無意間住了進去,不過現下已經搬離了。”陶錦夭起了好奇心:“方纔老闆說,不讓我住進去,莫非這客棧有啥不可告人的祕密?”
老闆看向周遭,見無人,方纔小心翼翼靠近陶錦夭。
“昨夜,那裏死了人!”
死人了?陶錦夭嘴角一抽,結合連城訣所說的話,總覺得若是她沒有離開,死的人說不定還真是她。
繼續聽下去。
“公子有所不知,今日仵作前去驗屍,發現死者竟然是個公公。”
這話一出,陶錦夭手中提溜着的包子都差點兒掉落在地,她強行穩定心神。
這公公恐怕來去不多,她今日一早並未見到李公公,所以死去之人,極有可能是……李公公!
“兇手可找到了?”
公包子鋪老闆點頭:“找到了,如今畫像已經畫出來了,正在四處張貼告示呢,若是找到兇手者,可是賞金五兩呢。”
陶錦夭按了按頭上的帷帽,朝着包子鋪老闆所說的張貼告示之地而去。
當看到畫像上人物圖是佩了半面面具後,陶錦夭滿臉黑線。
若不是這半張面具,她還真辨別不出,畫像上的人是連城訣。
身後乃是人擠人,陶錦夭被擠得很是不舒服,她動了動身子,豎起耳朵聽衆人討論。
“這畫像上的人當真是醜陋,都說面由心生,看來的確如此。”
一女子滿臉嫌惡,別開了腦袋,似乎多看一眼,便會被噁心死一樣。
陶錦夭忍俊不禁,連城訣竟然被化成這般模樣,但凡換套衣服,摘掉那顯眼的面具,他爹孃都認不出來。
“必須要找到他,竟然殺了人。”有人義憤填膺。
陶錦夭卻覺得在這古代,殺人放火的事發生並不少,很多殺人狂徒都能逍遙法外。
只是關於此事,陶錦夭始終有一點想不通。
她失魂落魄地回了客棧,連城訣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可陶錦夭看到了他臉上的那半張面具,二話不說便幫他摘了下來。
“這張面具可不能再戴了。”陶錦夭心有餘悸,這才問起關於李公公的事:“皇上可是殺了李公公?”
連城訣對此不置可否,他語氣仍舊平淡如初:“是又如何?他該死。”
陶錦夭早先便知曉,那李公公不是個啥好人,只是她未曾想到連城訣竟然如此乾脆,直接趁着這外出的機會將李公公給咔嚓掉了。
“昨夜他不死,死的便是你同朕。”
連城訣難得吝嗇地解釋一回,陶錦夭更是心慌。
原來李公公也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便是殺了她同連城訣,怪不得那房間點了迷香,而她一覺醒來,又從那個客棧來到了此客棧。
的虧連城訣了。
“皇上,臣妾多謝皇上救命之恩。”
“不必。”連城訣擡手,爾後他道:“此番,便只有你與朕二人趕往西北之地,這一路上,你莫惹麻煩便當是報恩了。”
惹麻煩?
陶錦夭苦思冥想,也沒個頭緒。
同連城訣一塊離開這皇宮,無論怎麼瞧,連城訣纔是那個喜歡惹麻煩,而她則是跟在連城訣身後處理麻煩的人才對吧?
只不過這些陶錦夭也只敢腹誹,實在沒勇氣說出來。
萬一連城訣一怒之下,在這地方將她咔嚓了,真是死了都沒地兒埋,估計還要被仵作剖屍驗屍。
雖說這身體不是她的,但好歹在這身體裏待了這麼久,也算是有了感情。
陶錦夭握住連城訣的胳膊:“皇上,去往西北之地,路途遙遠,咱們還是先提前準備一些乾糧,以防路上買不到喫的。”
對於喫這一方面,陶錦夭一向都考慮的極其周到。
左右連城訣摘了面具也不會被認出,陶錦夭自然有恃無恐,她強行拖拽着連城訣一同上街。
只是在上街之前,防止連城訣這張舉世無雙的臉太過於惹人耳目,她索性將提前準備好的胭脂水粉用上,給連城訣化了妝。
連城訣這張臉便是連同面部線條都是極爲優質的,挑不出半分缺點。
可皮膚稍微畫的粗糙一些,看起來也不至於那般舉世無雙。
託着下巴,陶錦夭將連城訣上下打量一通,最終鼓掌:“不錯不錯,如此到是更多了幾分陽剛之氣,皇上看起來更有男人味兒了。”
“你是說先前朕像女人?”
咋這麼聰明機智呢?陶錦夭心中將連城訣誇讚一通,只是面上不動聲色:“自然不是,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自然不可能是娘炮。臣妾的意思是說,皇上如此一畫,比先前更男人了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