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人的話沒有說完,便被陶錦夭打斷,
事到如今,她若還猜不出李美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她便是傻子都不如。
語氣平淡,面色風輕雲淡地說出一句,“哦?原來是如此。”
她便摸了摸李美人的肚子:“原來是肚子出了問題。”陶錦夭一副腦袋疼的模樣,她揉了揉太陽穴,爾後低聲說道,“要不要本宮幫你醫治一番?”
李美人一聽這個,便開始有些退縮,她瞳孔縮了縮。
“怎麼?這是怕了?”陶錦夭看向李美人:“莫不是做賊心虛?或者你覺得本宮會害你不成?”
李美人轉動着黑白分明的雙眸,爾後她捂嘴低聲一笑:“怎麼可能。”
最終她還是站起身來,“奴婢只是想要得到應得的解藥,畢竟奴婢惜命,還不想死。”
陶錦夭聞此,頗爲無奈,她一把握住了李美人的手腕:“你可以試試,本宮幫你醫治。”
李美人聞此,當即拒絕:“自然不成,皇后娘娘究竟會什麼醫術?”
陶錦夭一臉高深莫測,她輕笑:“本宮自然會醫術,而且能解你的燃眉之急。”
陶錦夭這話一出,李美人竟然一副動了胎氣的模樣,她不停地順氣,爾後在婢子的伺候下,方纔坐直身子。
“去請太醫。”李美人她差點兒摔倒在地,明顯是動了胎氣的模樣。
“主子,您堅持住。”
婢子不停地幫其撫摸着後背:“您一定要堅持住,您腹中的皇子可是皇室的希望,皇上對此可是在意的很。”
陶錦夭聞此,便知曉婢子是同李美人串通起來的。
很快太醫前來,幫李美人診脈過後,滿臉的焦急之色,他抱拳:“恕臣無能,您這的確是要小產的徵兆。”
李美人嚇了一跳,她原本只是想要趁此機會搓一搓陶錦夭的銳氣,可斷然不希望自己腹中胎兒當真出什麼差錯。
這太醫是陶錦夭請來的,專門嚇唬李美人,沒想到這死女人竟然如此好騙。
也是。
畢竟李美人想要逆風翻盤,若是沒有肚子裏的孩子可不行。
李美人這下當真是滿臉的擔憂,她很是痛苦一把抱住了太醫的腿:“這孩子當真不能出事,皇上可是極爲看重他的,太醫一定要保住他,所以還是儘快的幫我診治。”
說實在話,李美人並沒有覺得身上有啥不舒服,但是她只是想要扳倒陶錦夭。
“奴婢肚子好疼。”
太醫爲李美人鍼灸之後,李美人陷入真正的疼痛中,此刻她滿頭的汗水,她已經疼的直不起腰。
陶錦夭朝着太醫使了個眼色,太醫退下。
而不知究竟誰將此事彙報了太后。
太后在宮人前擁後簇之下前來,她看到李美人時,滿臉關切,畢竟是李美人的姑姑,臉上的關懷之色是不假的。
“怎麼樣?李太醫,你告訴哀家,她這究竟嚴不嚴重。”
李太醫下跪,他爲李美人診脈過後,只覺得此刻周遭像是在火爐裏烤過一般,渾身已經被汗水打透:“回太后娘娘的話,這根本沒有小產的徵兆。正常得很。”
太后鬆一口氣之時暗罵李太醫愚蠢。良久才又對李太醫說道:“既然如此,你便先退下罷。”
待人退的七七八八之後面太后眸光陰沉地盯着陶錦夭,似乎恨不得將陶錦夭給碎屍萬段。
“此刻李美人腹中懷的的可是皇子,若是當真在你這裏出了事,哀家必然會親手殺了你,讓你爲她腹中皇子殉葬。”
果然,太后是看不慣她的。
如今太后已經開始垂簾聽政,也已經開始着手管理後宮之事。
陶錦夭覺得此刻李美人重新回來,同太后之間簡直就是強強聯手。
這下她有些應對不暇。
“臣妾並不會做那些傷害一直或者陷害別人的小人之事,還望太后娘娘明查。更何況,太醫也都說了,李美人沒有小產徵兆。”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讓哀家明查?李美人腹痛可是真。”
太后聲音都有些變了,“放肆!”
這話聲音太大,令陶錦夭打了個哆嗦,但是她反應過後仍然是不卑不亢:“沒有做過,便是沒有做過。”
“你若是現在認罪,哀家可以考慮網開一面,饒你一命。”
這是想強行給她扣上莫須有的罪名,縱然是傻子此刻也應該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陶錦夭抿脣,她緊緊咬住下嘴脣,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洪荒之力,
是可忍孰不可忍,此刻若是再不做些反擊,別人還當真以爲她是軟柿子,想捏就捏。
“太后,李美人,莫非你們當真以爲本宮不知想你們之間的關係?此刻明眼人都會清楚,明明是你們兩個人聯合起來來陷害本宮,讓本宮毫無還手之力。”
陶錦夭說到合夥之時,果不其然,那二人的面色徹底沉下去。
“好啊,你當真是好的很,你的意思是哀家徇私枉法。”
太后氣得渾身顫抖,面目通紅。
她食指怒指陶錦夭,而後者根本不怕,理直氣壯地迎了上去,一把握住的太后的手:“詢私枉法?本宮今日還是真就是這個意思。太醫都已經說了,李美人無礙,就算她當真是被人下了墮胎藥,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是本宮所做。”
既然太后懶得做表面功夫,那撕破臉皮也無可厚非。
陶錦夭字字句句都帶着強勢,令李美人同太后無法反駁。
下一刻,陶錦夭便直起身子。
原主的小身板根本便沒有太后的高,所以在氣勢上便輸了一大截。
畢竟太后五大三粗,若是放在現代,恐怕是女強人類型。
但陶錦夭絲毫不懼怕,她揚起下巴,冷冷盯着太后:“身爲一國太后,竟然做這等冤枉人之事,本宮當真是看不起您。”
太后來之人帶來的宮人本便不少,是做足了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