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萬九可是頂層的大佬之一,平日裏別說罵戰了,那些年輕人是大氣都不敢出,跟段遠這麼叫板的,蠍子粑粑獨一份。
連接幾次的會議,結果都是大同小異。
秦萬九硬要教育段遠,段遠死活不認錯,雙方一言不合就祖安,吵得不可開交。
兩人的爭吵從一開始的會議室,到後來的不分場合,只要一有機會就互懟,段遠嘴皮子從不落下風,但修爲的差距讓每次的爭吵都以段遠被壓在地上爲結束。
整個法徒局,都人心惶惶。
“之後隨你便,把術法交出來,我要走了!”秦萬九說道。
“不行。”段遠擺手道:“我是讓你來幫我的,你過來卻是直接打壓我,至少還得幫我一個忙纔行,工廠那邊,你幫我去看看。”
秦萬九盯着段遠看:“差不多就得了,那邊我只能告訴你,不是宗門的所爲,而且,就連我也看不透,你最好不要進去,那邊就繼續保持着封鎖就可以了,不進去,就不會有事。”
連秦萬九都看不懂?
張春和段遠的神情都一下子凝重起來。
當初沒有直接進去探索,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那件事你管不了,好好修煉,靈獸的事情你必須參加,人事任免權我也會給你,但這類的事情,能不辦就不辦,耽誤了修煉,得不償失。”秦萬九說道。
這一次的秦萬九語氣顯然與之前不同,之前雖然吵吵鬧鬧,但這次顯然是更加嚴肅,帶着一種不可違逆的味道。
“術法我已經寫好要點了,怎麼使用我也拍了視頻。”段遠直接扔了一個U盤過去。
秦萬九抓住U盤,意味深長地看了段遠一眼,“路是你自己選的,好自爲之。”
撂下這句話,秦萬九身形一晃,直接消失在衆人面前。
“如果有得選就好了。”段遠喃喃自語,轉身進入了練功房。
感受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王瑾雯心裏不由得升起一股擔憂。
“張隊,他們會不會有事?”王瑾雯說道。
“他們不會有事,我們會有事。”張春扶額道:“現在段遠擁有了完全人事任免權,整個江南,他說了算。”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秦前輩爲什麼讓段遠好自爲之?是不是有什麼危險?玄陽宗的人還會來嗎?”王瑾雯問道。
“沒什麼,秦老在做權力的交接而已。”張春聳肩道:“段遠這個負責人雖然之前就確定下來,但他這麼年輕,其實很少人會真心信服他的,底下陽奉陰違的人不會少,但經過這一次之後,段遠的話語權就到了頂峯。”
“人啊,總是差不多的。”張春說道:“那些人雖然只是在做事,也知道命令不可違,但他們也是怕死的,更怕死得沒有價值,這次段遠爲那些犧牲掉的同志們出一口惡氣,自然是會被人看在眼裏的。”
“那跟秦前輩有什麼關係?”王瑾雯問道。
“段遠做這些事,有多少人知道?”張春反問。
“當初在場的人有不少……”王瑾雯想了想,說道:“應該也有幾十個吧。”
“也沒多少人吧?”王瑾雯皺眉。
“是沒多少人,但你知道特別行動組的文職是來做什麼的嗎?”張春說道。
王瑾雯搖搖頭。
單純是做文書工作的話,特別行動組裏面的文職人員也太多了一些。
“協調各單位的,被挑選過來的文職,那都是在各方面很喫得開的人。你說,這些人如果將段遠爲了他們跟秦萬九爭吵的事情看在眼裏,會怎麼樣?”張春說道:“這裏面的人都是人精,知道秦萬九的意思的,只要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那晚上發生的事情。”
“試問一下,誰不想要一個肯護着自己,爲自己出頭的領導?”張春說道:“我們來到這個崗位,都知道會有生命危險,但責任在肩上,總要有人幹這些事,我們心裏面也做好了準備,但現在起碼很多人都會跟我一樣,知道段遠會是一個好領導,在他的手下做事,起碼不用擔心被當做談判的籌碼,被當做代價付出去吧?”
“你是說,秦前輩是在幫段遠收買人心?”王瑾雯驚訝道:“段遠也知道?”
“那小子門清。”張春笑道:“段遠要了人事任免權,就徹底將江南市行動組的權力掌握在手裏面了,隨着這個機構的重要性增加,他的權力會越來越大,如果在平日,權力自然是越大越好,可現在幾乎每天都有詭異的事情發生,權力越大,責任越大,危險也越大。”
王瑾雯呆呆的出神,她忽然間覺得段遠的形象變得更加高大起來。
段遠家庭條件優渥,就算什麼都不做,也一輩子不愁喫穿,他甘願冒性命風險來這個位置,那定然是有着更爲崇高的理想。
“張隊,我們一定要好好協助段遠。”王瑾雯說道。
張春眼神古怪地看着王瑾雯,直接道:“你是不是喜歡段遠?”
王瑾雯臉色一紅,沒有回答。
“段遠很不錯,你喜歡他也很正常。”張春說道:“但你要努力了,就他現在的節奏,只要不死,肯定是平步青雲,到時候纏在他身邊的女人,那是數都數不清,關鍵是這小子還長得俊……”
“我的實力太弱了,之前連手印都沒有結出就被制服。”王瑾雯握緊了拳頭:“我一定要加倍努力的修煉,趕上段遠。”
張春嘴角一扯。
大妹子,你這努力有點不對勁啊!
你應該晚上去敲段遠的門,去問他冷不冷,如果他冷,你就幫他暖暖,如果他不冷,你就說自己冷,讓他幫你暖暖。
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瑾雯,張春說道:“你應該好好利用上天給你的本錢。”
“段遠不是這樣的人。”王瑾雯斬釘截鐵道。
“不,只要是男人,就是這樣的人。”張春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