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以後,他還沒有再來過。
因爲葉非墨跟譚文霖的競爭關係,我本來不打算見他。
“安然,我想你應該很想知道王思朦現在過得好不好吧?”一句話,讓我的想法立馬發生了改變。
我靜靜地看着坐在我對面笑容儒雅的男人,他臉上永遠都是那樣溫和,可在我眼裏看來,這不過是虛假的皮囊罷了。
“你跟思朦很熟?”
從王思朦口裏我得知,她跟譚文霖並不熟,只是見過幾次面而已,可是聽譚文霖的語氣,他似乎對王思朦很瞭解。
譚文霖笑了笑,並不說話,只是看着餐桌上的食物,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搖搖頭:“抱歉,我不餓。”
見狀,譚文霖臉上的笑容驟減,“安然,你就這麼在意王思朦?”
我不禁也在心裏問自己,慕安然,你真的有這麼在意王思朦嗎?僅僅是因爲她跟以前的舒雅很像?僅僅是因爲她可憐的遭遇?
不,你在意的不是王思朦,你在意的是葉非墨!
另一道聲音在腦海裏咆哮着。
兩道聲音在我大腦裏不停的爭吵,我忍不住捂住自己的頭,頭疼得厲害,額頭的冷汗也沁了出來。
這時,譚文霖也發現了我的異樣,他焦急的起身走到我身邊。
“安然,你怎麼了?”
我緊抿着雙脣,冷汗從臉頰淌了下來,大腦裏一片混亂。
“我帶你去醫院。”譚文霖見狀,再也顧不得其他,一把將我抱了起來。
“放開我……”在這個陌生的懷抱裏,我僅存的理智讓我拼命掙扎着,可是譚文霖的雙臂如同鐵柱一樣死死將我捆住。
力氣漸漸消失,我渾身都像失重的棉花一樣,就連嗓子眼都說不出來一個字,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江城醫院。
“她這是怎麼了?”譚文霖神色冷峻,臉上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笑容。
他看着躺在病牀上臉色慘白的人兒,眼裏露出一絲心疼。
檢查的醫生是譚文霖的朋友,他看着譚文霖緊張的神色,本想賣個關子,可是在那雙冷酷的眼眸裏不得不實話實話。
“別再讓她受刺激了,否則,以她的身體承受不了。”
聽了醫生的話,譚文霖神色變了又變,最後一臉心疼,眼眸中閃過後悔。
可是很快,眼中又被一抹癡狂取代。
注射完鎮定劑,醫生也離開了病房,把單獨的空間留給譚文霖。
看着那張嬌弱慘白的臉,譚文霖忍不住伸手撫摸上去。
安然,對不起。
可是隻有這樣,我才能得到你啊。
“砰!”
手還停留在那張令自己魂牽夢縈的臉上,病房的門被大力推開。
緊接着,走進來一個渾身散發着冰冷氣息的男人。
“你在做什麼!”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的五個字,讓整個病房內的氣溫驟然降低。
葉非墨看到譚文霖的動作,眼裏寒光一凜,還來不及看清他的動作,一拳已經狠狠揮在譚文霖臉上。
譚文霖被這一拳打的偏過頭去,嘴角也沁出了血絲。
他脣邊突然露出一抹不合時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