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墨,你真可憐啊。”譚文霖脣畔的笑容漸漸染上嘲諷之色,一雙銳利的雙眼死死盯着那張包含盛怒的臉。

    葉非墨面色鐵青,他並沒有理會譚文霖的挑釁,反而把目光落在病牀上那張虛弱的臉頰上,心裏一痛。

    他鬆開握緊的拳頭,徑直穿過譚文霖身邊,憐惜的看向牀上的人兒。

    在半小時前,他的手機裏收到一張譚文霖抱着慕安然匆匆從餐廳離開的圖片,當時他想殺了譚文霖的心都有了,可是冷靜下來,他又讓身邊的人開始調查究竟發生了什麼。

    等到他得知慕安然生病進了醫院的時候,他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看到譚文霖的時候,他確實十分憤怒。可是等他看到病牀上虛弱的慕安然時,他的一顆心都被揪了起來。

    “譚文霖,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不可能讓我和然然分開的。”握着那雙冰涼的手,葉非墨看向一旁的譚文霖。

    他的心裏早就已經清楚王思朦就是譚文霖的幫手,只可惜自己沒有證據。

    驀地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葉非墨眼底閃過一道涼意。

    譚文霖挑眉一笑,眼底確實深不可見的可怕,“我說過,我想得到的,不管過程如何,結局都會一樣。”

    說完,脣畔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葉非墨,如果被安然知道慶功宴那天……”

    “閉嘴。”葉非墨冷喝出聲,譚文霖的話再一次確定了他心裏的想法,他正準備說些什麼,病牀上的人發出一聲嚶嚀聲,讓葉非墨的話戛然而止。

    他扭頭看着病牀上眉頭緊鎖的人,目光深沉:“這件事我以後會跟你算賬,現在馬上從病牀滾出去,否則……”

    葉非墨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譚文霖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他緩緩一笑:“不知道安然在知道這件事以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病房內的葉非墨面色陰沉,眼神森然。

    “非墨……”

    我頭疼得似有千斤重,努力睜開眼,就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忍不住低喚出聲,這時也才發現自己聲音嘶啞,嗓子眼似乎要着火一般的灼痛。

    “然然,你還好嗎?”葉非墨看到我醒過來,臉上滿是擔憂和心疼。

    我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艱難的吐出一個字,“水。”

    葉非墨馬上鬆開我的手,去給我倒了一杯溫熱水過來,又把我從病牀上摟起來,一杯水從緩緩進入喉嚨,那種灼痛感消失了一大半。

    我推開水杯,疑惑的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跟譚文霖見面後,我們才說了沒幾句話,我的大腦就是一片混沌,接下來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了。

    只是看到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是葉非墨,心裏的那種慌亂頓時消失不見。

    “然然,你怎麼會在醫院,譚文霖究竟跟你說了什麼?”葉非墨緊張的看着我,眼裏的擔憂和焦急卻不是裝的。

    我勉強笑了笑:“他也沒跟我說什麼,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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