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魄兒昏睡了兩個時辰後方才醒來,她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身上好像蓋了一條白絨絨的被子,再定睛一看……被子動了。
那隻白狐的爪子勾了勾她,狐魄兒方覺自己剛纔丟了魂兒似的回過神來,
連驚帶嚇的,她看着白狐竟一時不知怎麼開口。
白狐似是嘲笑的眨了眨眼,又往她的懷裏鑽了鑽。但白狐低估了她的自愈能力,突然的將它抱了起來,膩膩歪歪的親了好幾口,才道:“謝謝你啊,我差點就飛昇了。”
白狐:“……”你不迷信,不信鬼神,你還會信飛昇?哪來的自信你會飛昇?
可白狐嗤之以鼻的還不到兩秒,突然的就僵住了。
兩條鮮紅的鼻血又一次的流了出來後,它才反應過來,這個臭流氓剛纔對他做了什麼?
狐魄兒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小色狐,想什麼呢,怎麼還流鼻血了呢?”
她又認真的想了想,拋了個媚眼過去:“我美嗎?好看嗎?像不像九天仙女下凡塵?”
她站起來又在白狐的跟前轉了個圈,但這個圈轉下來之後她就不淡定了,整張臉瞬間石化。
看到了什麼?
那是什麼?
她憤怒的看着被糟蹋一地的人蔘渣子,豆大的淚珠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就流了下來,富甲一方的夢破碎了,還是稀碎稀碎的那種。
她痛心疾首,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白狐看了她兩秒又轉過了頭去,整隻狐都不好了,那臉已經陰晴不定了。
它的整張臉都覺得紅的有些燒的慌。
都說狐狸精色膽包天,從小到大,覲見他的不少,但比狐狸精還放肆的,她是第一個,白狐用爪子蹭了蹭還沾着她口水的臉,若不是怕嚇到她,真想一爪子拍飛她。
悲慟過後,狐魄兒擦了擦眼淚,便瘋了似的嚷嚷着向外跑去:“那兩條死蛇是我的,誰都別想搶。”
白狐在她走後化成人形,擡起了手擦了擦自己的鼻下,看着手上的點點猩紅,眉頭皺了皺,衣袖輕輕拂面,一張潔白無瑕的臉又如往常,只是這張臉更加俊冷了。
人蔘精躡手躡腳的滋溜一下躲在了他的身後,確定狐魄兒不會再回來了後,才頤指氣使的道:“看吧,利慾薰心沒錯吧?若不是我製造了一個碎成渣的假象,早晚都會被她給我碾成渣的你信不信?”
它又邁着四平八穩的步伐走到了白無泱的跟前,掐着腰仰着脖子嚷嚷着:“你確定要和她做朋友?你知道她幹什麼去了嗎?把你忘了取蛇膽去了信不信?”
白無泱低了低眸看着它,很正常的一個眼神,卻看的人蔘精渾身發抖,捂好自己一身的根鬚後滾的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