鴆鴆嘶的一聲,痛的流出眼淚來:“輕……輕點。”

    “他人滾了,我有點興奮,抱歉哈。”狐魄兒就地取材,把拿給白無泱的藥,都用在了鴆鴆身上。

    見不到他,狐魄兒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只是腦子裏留下了他的陰影不淺。

    她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想着:沒良心啊,好歹自己也算他的救命恩人吧,連個謝字都不說,就滾去見他的小情人兒去了。

    有他在的時候,狐魄兒是時時刻刻的都在裝出一副妖醫爲禍人間的姿態,眼神冰冷說話刻薄,整個人表現的心狠極了。所以,當他走後,她也覺得心累極了,從頭髮累到腳後跟的那種累。

    不知不覺間,自己便睡着了,自從他來,自己都好久沒睡過一個踏實覺了。

    夜半三更,房門忽開,一陣涼意襲來狐魄兒便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月色下,他倚着房門,感覺心情不太好的低聲說了句,“給我上藥。”

    狐魄兒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時,急忙用被子護住了臉,怒聲道:“滾出去。”

    白無泱微微一愣,發現她已經將自己裹在了被子裏。

    他偏過頭,垂了垂眸,忽而勾脣一笑,轉身便肆無忌憚的走了進去,站在她的牀前,突然手拄在牀上俯下了身,與她只隔了一牀被子的距離,近到那呼吸似乎都能穿過被子噴到她的臉上了。

    “很醜吧?見不得人嗎?”他輕聲笑着,“聽聞,妖醫爲禍的人間的時候,可不是這麼羞於見人的,是嗎?”

    狐魄兒暴躁的想掀了被子,懟到他的臉上再猛削一頓。

    這位撩欠兒的本事很強啊。

    妖醫也挺能忍的,就差把自己的牙都咬碎了,但仍能捋順着自己的毛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嘖。”他靠在牀尾,看着那變形扭曲的被子,揚了揚嘴角,“記性不大好啊?不是你說的,我是你的人了,我不回來,還能去哪啊?”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被子抖了抖,又輕輕的用手勾了勾她的被子,聲音淡淡的說:“常伴醫仙左右,唯醫仙馬首是瞻,做我家醫仙衷心奴僕,有意,那便談談,無意就免談。”

    他停頓了下,一隻腳踩在了她的牀榻上,踢了踢她說:“我,有意。”

    “唉,聽清了嗎?我說我有意。”

    “嘖,再擰巴你就成包子了,還能喘氣嗎?”

    這風涼話說的,妖醫覺得甚是憋悶的慌。

    “說話啊?”白無泱又輕輕的踢了踢她。

    狐魄兒覺得這八百年的老臉啊,都他孃的在這踢一踢,再踢一踢間丟盡了。

    她說:“滾,滾回去等着我給你上藥,立刻,馬上,滾。”

    白無泱聽着這牙都快咬碎了的聲音,突然心情好了不少,這哪裏是在告訴自己她一會兒過來是上藥的,分明就是過來取他狗命的。

    他又聚精會神的看了看在被子裏鼓鼓秋秋的人一會兒,輕嗤一聲,笑着走開了。

    狐魄兒整理好自己後,怒氣衝衝的就踹開了他的房門,毫不猶豫的大步一邁,藥盤往桌前一砸的吼道:“脫。”

    白無泱被茶水嗆的咳了一聲,用餘光瞥了她一眼。

    “看什麼看啊?長的爆醜,不怕我這個妖醫嚇死你啊?”她一邊拿起藥一邊不客氣的說着:“還不快點脫衣服是想讓我把藥塗到你的臉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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