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蘇墨染,還有誰這麼看不慣帝玖淵,竟然要去太后面前告狀。
“是蕭側妃!”蘇墨染淡淡道。
帝玖宸這下更是不解了:“蕭雲蕪爲什麼要狀告齊王,他們小夫妻吵架了?”
“當然不是,蕭雲蕪是爲了拖我下水,可她沒想到太后信任我,願意聽我的一面之詞!”蘇墨染緩聲說道。
帝玖宸這纔想明白,沉聲道:“這個蕭雲蕪真是越來越能惹事,幸好太后與你關係親近,不然這個事兒,還真不好解釋!”
蘇墨染斜睨了一眼帝玖宸:“不就是因爲你這個紅顏禍水嗎?一天到晚給我整這麼多情敵!”
“這也能怪本王?本王也不想的!”帝玖宸有些內疚地看着蘇墨染,隨即走上去,將她輕輕摟在懷裏。
“也怪本王,是本王太魯莽了,打了帝玖淵那個王八蛋,雖然本王不後悔這麼做就是了,但的確也是給你惹了麻煩!”
蘇墨染挑了挑眉,淡淡道:“能想到這些,算你有長進啊!”
“什麼叫有長進?你的意思是本王之前沒有長進嘍?”帝玖宸低頭望着蘇墨染,語氣中透着幾分不快。
兩人正在屋裏說着話,門外忽然走進來一個下人。、
“王爺!王妃,廖夫人的婢女求見!”
蘇墨染皺了皺眉:“廖夫人,就是那個廖景鑠的髮妻?”
帝玖宸有些納悶,他沒想到廖景鑠的髮妻竟然會找到他的府上來。
想想那個女人也是可憐。
帝玖宸擺了擺衣袖,開口道:“讓她進來!”
很快,下人將廖夫人的婢女帶了進來。
蘇墨染和帝玖宸便在大堂裏等着。
婢女一進門,便撲在了地上,大哭:“請求王爺、王妃救救我家夫人吧!夫人……夫人她真的過不下去了!”
蘇墨染望着婢女額頭上一片淤青,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你頭上怎麼了?快擡起頭來,讓我看看!”
婢女緩緩擡起頭來,只見她滿臉都是淤青和傷口,就連脖子裏都充滿了淤青和傷疤。
乍一看,簡直就是觸目驚心。
蘇墨染急忙命人將婢女扶到了椅子上坐下來:“你這一身傷是怎麼回事?”
婢女一邊說一邊嗚咽道:“我是廖夫人身邊的貼身婢女!”
“自從上次秋宴回來,大人對夫人的打罵越來越瘋狂!”婢女一邊說着一邊抹眼淚。
“以前大人雖然也會打夫人,但從來不會說想要她死的話,可是自從上次秋宴回來之後,奴婢覺得大人是真的想讓夫人去死,奴婢看不下去想要上去幫一幫夫人,就被大人打成了這樣!”
“夫人就更慘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婢女說着說着,已經泣不成聲。
蘇墨染臉色陰沉:“這個廖景鑠,簡直就是個瘋子!”
之前因爲廖夫人腹中有着孩子,廖景鑠還有所顧忌。
可是廖夫人眼下生了孩子,廖景鑠想要休掉廖夫人,卻因爲帝玖宸的威脅不敢真的休妻,就只能把火氣發到廖夫人的身上。
這個廖景鑠簡直就不是個東西!
“奴婢是偷跑出來的,廖夫人被廖大人關着出不來,廖夫人關照奴婢,來找秦王和秦王妃,也許她還有一線生機,奴婢這就來了!”
蘇墨染轉頭看向帝玖宸:“這個事兒,你打算管嗎?”
畢竟是廖府的家事,作爲王爺,也管不到別人的家事。
帝玖宸就是想管,也不知道該從哪下手。
帝玖宸沉聲對蘇墨染說道:“我也想幫忙,但你也是知道的,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想管就能管的了的!”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話說的也不錯。
蘇墨染擰了擰眉,低頭對帝玖宸說道:“我倒是個有個辦法,可以一試,你要不要試試?”
帝玖宸詫異道:“你說說看!”
“這個事兒,得這麼辦……”蘇墨染小聲對帝玖宸說了幾句。
帝玖宸眼睛微微一亮:“你說的也有道理!”
蘇墨染拍了拍帝玖宸的肩膀:“這麼說,你也同意了?”
帝玖宸眨了眨眼睛:“不然還能怎麼樣?難道真的要見死不救嗎?再者說了,這廖景鑠到底和帝玖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祕密,說不定廖夫人這兒就是個突破口。”
“你也想到了這點?”蘇墨染輕笑了一聲。
“那當然了!”帝玖宸說完,轉頭看向那婢女,“這樣,你先回去告訴廖夫人,此事我們已經知道了,我們會另外找機會和她單獨談!”
“娘娘,王爺,我們家夫人真的太慘了,請你們一定要出手幫幫她啊,夫人雖然是廖大人的髮妻,但她爲人善良,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蘇墨染嘆了口氣:“這個我們知道,你放心吧,既然秦王答應了,就不會聽之任之!”
“是!多謝秦王,秦王妃,奴婢便不打攪了!”
說着,那婢女爬起來,就要走了、
“你等等!”蘇墨染忽然出聲叫住了她。
婢女停了一下:“秦王妃還有何吩咐?”
蘇墨染緩聲道:“這是傷藥,你帶回去,給自己和夫人上藥,這樣這傷口會好的快些1”
“多謝秦王妃!”那婢女一臉感動地說道。
“回去等我們的消息!”蘇墨染寬慰了一句。
婢女剛走,帝玖宸開口道:“染染,雖然那個法子可行,但會不會太過冒險了?”
“那也總比眼睜睜看着廖夫人喪命的強吧,畢竟她是從我手上接生的,也算是我的病人,救人是我的職責,不是嗎?”蘇墨染淡淡道。
……
十天後,宮宴。
通往的皇宮的道路上馬車很多,顯得擁堵。
廖府的馬車走到一半的時候,被人別的馬車給撞了,廖景鑠不耐煩地催促廖夫人儘快跟上來,便驅着馬兒先去了宮裏。
廖夫人坐在馬車裏,正有些不知所措,一轉頭就看見蘇墨染從另外一輛馬車上走了下來。
“秦王妃!”廖夫人眼底閃過一抹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