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過後才緩緩開口：“船到橋頭自有路。”
帝玖宸聽了這話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起身帶着蘇墨染就要告辭，臨走之前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嚴奕。
他可不認爲嚴奕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人，只是接下來線索算是到了嚴奕這兒就斷了。
二人打道回府，在府中商量起此事。
蘇墨染道：“若是齊王真的不乾淨，若是從內院查起來會方便許多。”
“你是說？”帝玖宸定睛看着蘇墨染。
“沒錯。”
“你可記得我那長姐還是齊王正妃，即便不得寵愛，在行事方面總會有些便宜的。”
蘇墨染笑吟吟的看着帝玖宸。
“這倒也是，不過此事會不會過於冒險？”
帝玖宸所擔憂的是蘇墨染那長姐會不會變卦。
“你可是忘記了那齊王是怎麼對我長姐的了？我那姐姐的性子我是最瞭解不過的，既然已經發生了那種事，她斷然不會在爲他人所用了。”
經蘇墨染這麼一提醒帝玖宸纔想到了那件事，倒也罷了。
他自己不瞭解，但是染染說的一定沒錯。
蘇墨染一想到長姐被自己心愛的男人給下毒後頭孤立無援向自己伸出求救之手的時候就心酸不已，就算她之前做過再多的錯事，那也是因爲被感情給衝昏了頭腦。
還好現在她已經看清齊王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了。
這件事想必自己長姐能夠長期安穩的呆在正妃的位置上多少應當也是有點手段的人，知道的內情即使不會太多可絕對也不是一點也不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任何事情只要做過了就一定會留下痕跡的。
更別說凌力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只要是呆在了王府裏頭就一定會有痕跡留下。
打定了主意蘇墨染便立即派人以母親的名義向長姐遞了帖子藉口說是母親身子不好，又派人去通知了母親那邊一聲以免露餡。
在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以後她實在有些疲憊，靜靜地依靠在帝玖宸的身上。
帝玖宸也是看在眼裏疼在心上，她本來可以過更好的生活而是不爲了這些事情操心勞力的。
想道這裏帝玖宸疼惜的摟住了她，窗外微風吹拂了進來，蘇墨染已經躺在了帝玖宸的懷裏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啦，突然感覺道了一絲涼意。
瑟縮了一下身子，往帝玖宸的懷裏更暖和的地方鑽了過去。
不知不覺已經是秋了。
秋老虎的灼熱已經過去了，只剩下絲絲縷縷的涼意，秋過了便是冬了，接下來大概也會越來越冷的吧。
看着懷裏已經熟睡的蘇墨染他抱起了她，輕輕的放到了牀塌之上又拿起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今天的事就到此爲止吧，這段時間她實在是累了些。
帝玖宸撫摸着蘇墨染的臉龐親親的印上了一個吻。
待蘇墨染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也知道這段時間累着了，睡着就睡着吧，總歸約的日子也不是今日。
伸了一個懶腰，蘇墨染這才掀開被子起身梳妝。
帝玖宸已經備好了茶點就等着臥房裏的人兒了，正當想要推門而入的時候便見着了站在門口的蘇墨染。
第二日。
一早蘇墨染便收拾好了就往蘇府前去，帝玖宸則是一早就去上朝了。
待蘇墨染低調出行的時候蘇墨曦已經到了蘇府。
“母親近日身子可好？”
蘇墨曦坐在正廳左手邊，蘇母位於上首。
看着已經是齊王正妃的庶女心頭感慨萬千，面上卻還是保持着作爲一個當家主母的威嚴。
“好些了。”
兩人一時之間相顧無言，直到蘇墨染的前來打破了僵局。
“長姐這是跟母親閒聊什麼呢？也不等等我。”
蘇母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嗔怪地道：“你這猴兒怎的還知道回來看看母親？”
蘇墨染笑了笑開口道：“我可是一直惦記着母親的。”
一旁的蘇墨曦看了這母女二人親熱勁兒心下有些黯然失落，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二人的寒暄。
蘇墨染這纔開口向着母親耳語了幾句。
蘇母便開口，“我去給你們瞧瞧廚房裏頭東西做好了沒有，你姐妹二人在此先候着。”
“是，母親。”
蘇墨染與蘇墨曦二人同時答道。
見蘇母走了出去，蘇墨曦這才嚴肅了神色看向了蘇墨染。
“說吧，喚我過來是有何事？”
“是無甚大事不過就是問問關於府中蕭側妃的事情罷了。”
“蕭側妃，呵。”
“長姐可知‘凌力’此人？”
“不過是蕭雲蕪的一條狗罷了。”
見到蘇墨曦無比嘲諷的神態她知道看來凌力此人在齊王府裏頭應當還是個不小的人物。
這下就更好了，自己瞭解起來就事半功倍了。
“那長姐可否與我細說此人。”
蘇墨曦奇怪的看了一眼蘇墨染，不是來問蕭側妃的事情爲何又扯到了凌力。
很快她想通了，本來此事就與她無關，就算是透露再多消息又有何妨，再怎麼說蘇墨染也算是蘇家的人更何況自己現在已經投誠。
再怎麼樣這把火也燒不到自己的頭上來，自己如今能守好在齊王府的那一畝三分地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若是能給蕭雲蕪那賤人找找麻煩也不錯。
想通了這點之後蘇墨曦便開始細細回想起來關於凌力此人的事情。
“凌力這人在府裏頭也算是個小管事，不過他是在蕭雲蕪那邊做事，我瞭解的也不多。”
“只知道凌力在幫着那姓蕭的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這人好像初來的時候身體還不大好大樣子，應當是後頭被那姓蕭的給養壯實了。”
見蘇墨曦沉浸在回憶裏頭蘇墨染也不打擾，只是慢慢捧着茶杯喝着熱茶，緩緩等待蘇墨曦的後頭的言語。
“那人應當是蕭雲蕪的左膀右臂，也不知道兩人是不是有什麼姦情，若是讓我抓住了把柄。”
“一定讓姓蕭的吃不了兜着走。”
蘇墨曦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是又想起了蕭雲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