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染捧着茶杯一飲而盡，這纔開口問到。
蘇墨曦皺着眉頭思索了片刻纔開口：“我曾派人跟蹤過此人一段時日。”
“那段日子這凌力好像是有個相好的。”
頓了頓她又開口：“應當是紅袖館的人，只是男女就不知道了。”
蘇墨柒聽聞這話心裏頭已經有了計較，便又與蘇墨曦寒暄了幾句。
看着蘇墨曦如今的樣子，她心裏也慶幸許多，慶幸當日自己及時救下了她，不然自己想要知道這些事，不知還要費多少勁。
蘇墨曦見染染沒有在要問什麼也就識趣的主動提出要跟母親說話。
蘇墨染笑了笑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隨後便推門走了出去。
喚來了丫鬟吩咐：“我且先回去了，長姐還在裏頭，母親若是一會來了便如實告知於她。”
那小丫鬟猛地眨了眨眼睛又用力的點點頭。
這還是她第一次離王妃娘娘這麼近，王妃可真溫柔。
見丫鬟聽了進去，她便往外頭走去，馬車一直在外頭候着的。
上了馬車蘇墨染這纔有時間好好的思索着從蘇墨曦那邊得到的信息。
這凌力乃是蕭雲蕪的得力干將，左膀右臂。
凌力在紅袖館有個相好的，暫且不知是男是女。
眼下只有這兩點信息，不過也足夠了。
不過片刻馬蹄的噔噔聲便停了下來，
“娘娘。”
車伕在外頭出聲提醒的聲音打斷了蘇墨染的思索。
“嗯。”輕輕的應了一聲，蘇墨染被丫鬟扶着下了馬車直奔外院書房而去。
“所以凌力很得蕭雲蕪的重用，而且有個相好的是紅袖館的人。”
帝玖宸攥着毛筆在宣紙上邊寫邊問。
“對，我剛回來的路上已經派人去紅袖館打聽了，只不過詳細的信息還需要星明再去查探一番。”
蘇墨染整理着桌案上的信件看向了帝玖宸。
帝玖宸手上也停了下來，“那就讓星明去查查看。”
“今日時辰尚早想必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派人通知了星明，現在星明應當已經在紅袖館了。”
“嗯。還是染染所思萬全。”帝玖宸笑着看着蘇墨染點了點頭。
二人在書房享受着這難得的一片溫馨時刻。
不過半晌就被門外一陣聲響給打斷了。
“王爺，星明求見。”
“看來已經有結果了。”
蘇墨染擡頭望着門邊。
“進來吧。”
聽到了裏頭王妃的聲音星明絲毫不覺得驚訝，淡定的推門而入，彷彿剛剛在紅袖館被侍女糾纏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星明參見王爺，王妃。”
男人單膝跪地，從蘇墨染這個角度看去只見星明的衣領上還有些許淡淡的口脂印子，忍住了想調笑幾句的心思先是開口問道：“你這番前去查探結果怎麼樣了？”
帝玖宸並沒有覺得蘇墨染開口先問有什麼不對，反而順着蘇墨染的開口看向了星明。
星明心下了然然後低頭垂眸回覆，“幸不辱命。”
“此人可有什麼特殊之處？”
蘇墨染又問道。
“跟其她人比起來這春娘只是賣藝不賣身，算得上是個清倌兒。”
“至於別的還請娘娘恕罪，奴才無能，實在是時日尚短暫且只探出這點消息。”
蘇墨染看着帝玖宸若有所思的樣子對跪在地上的星明揮了揮手，“你且先下去吧，有事我會在叫你的。”
星明等了片刻，見帝玖宸毫無表示，便順從的聽了蘇墨染的話退了下去。
只等到書房中又只剩二人的時候蘇墨染給帝玖宸沏了一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想到什麼了嗎？”
“是有些想法，不過現在說還爲時尚早。先換身衣服去紅袖館吧。”
蘇墨染便明瞭，這線索看來還是得從這春娘口中去套，於是便乖順的換了衣服坐上了馬車等候帝玖宸。
“去鳳和樓。”
帝玖宸吩咐了車伕趕路，回頭便進了馬車裏頭。
裏面聽到帝玖宸吩咐的蘇墨染則是在帝玖宸進了馬車以後，才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他。
帝玖宸這纔開口解釋道：“你一介女流之輩，老是跟着我往青樓跑是像什麼樣子。”
蘇墨染朝着他眯了眯眼睛又吐了吐舌頭，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瞧不起姑娘家是不是？”
帝玖宸臉色一變，他最怕染染胡攪蠻纏：“我可沒有說過這話。只是……”
“只是什麼？”
蘇墨染略微威脅的看向了帝玖宸，似乎只要帝玖宸說話不對就能直接上手的樣子。
“只是方纔星明不是已經去過紅袖館了，我們便無再去的必要，再者說了這春娘既是個賣藝清倌兒，那我們爲何不把她請出來呢？”
細細思索了帝玖宸的一番話，也並不是不無道理，蘇墨染這才悻悻的看向他：“嗯。就按你說的做吧。”
兩人談話間已經到了鳳和樓，帝玖宸大手一揮，直接把一層酒樓都包了下來，對外是說宴請酒友。
鳳和樓的老闆也是個精明的人很快就把還在樓上的人都清理乾淨了，迎着帝玖宸與蘇墨染二人就走進了二層樓上。
不過片刻蘇墨染便裝作無趣的樣子要酒樓掌櫃的去請幾個唱曲兒的人來，這掌櫃的哪裏見過這種架勢，戰戰兢兢的道了聲是。
然後再一旁小廝的提點下去紅袖館請了幾位前來唱曲兒，這春娘赫然就在其中。
紅袖館前來的幾人連連獻唱，帝玖宸也大手筆的給了不少碎銀子，那幾人一臉興奮的樣子看的春娘也期待滿滿。
自己比那幾人唱的還要好，這銀子會不會更多些？
待到了春娘唱曲兒的時候，在蘇墨染的示意下酒樓無關緊要的人都該走的走該留的留。
一曲畢了，春娘期待的等待着位於上首的貴人的打賞。
“擡起頭來。”貴人的聲音清冷似是山中清泉。
春娘聞言便擡起頭來，那是怎樣俊俏的一個人兒。
帝玖宸見春娘看蘇墨染看的呆了有些不愉的咳嗽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