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的兩人恰巧站在了帝玖宸馬車邊上,這也讓帝玖宸把二人談話的內容都收入耳內,他不做聲,車伕也就停留在了原地,
那八卦的兩人自然也就根本沒有察覺他們所在之處的馬車上竟然另有他人在窺聽。
“哎那不是官差嗎?”
“快看快看,他們把屍體也擡了出來,看看是誰死了。”
兩人好奇的張望着。
帝玖宸聽了這話也掀開了布簾子往外看去,因爲馬車比外頭高的多,所以只需要掀開簾子便能輕易看到外頭的舉動。
沒有在意靠在馬車邊上的人帝玖宸往外看去,只見兩個衙役模樣的人擡着擔架,往外走去。
一陣微風捲過蓋在擔架上的白布被掀開了一點邊角。
躺在擔架上的人嘴脣發紫,雙手指甲蓋也是泛着隱隱的青黑色。
看來這人便是他們所說的屍體了,只是怎麼看也不像是自殺的,只要中了毒的人才會嘴脣與指甲泛黑。
而這種毒的一般都是劇毒,想要自殺的人絕對不可能還想再死之前經歷那麼痛苦的事情,所以也只有他殺了。
不在關注這人,帝玖宸往青樓看去,也不知道江仁怎麼樣了。
“這不是江仁嗎?”
靠着馬車邊上的人驚訝的小聲開口。
“你玩過?”
他的同伴也一臉驚訝的看着他。
“胡說八道,這江仁是個什麼來歷你可不知道,這人是被貴人給長期包了下來的,誰也不許碰的。”
“哦,那就是想玩也玩不了的人。”
同伴一臉淡定的看着他。
更靠近馬車的男子一氣之下拂袖而去,另外一人趕緊上前幾步跟了上去。
……
蘇墨染在得到了帝玖宸的“特赦令”之後興奮不已。
換好了衣衫便帶着聞溪與陳綺南出了門。
一路上走走逛逛,再買買小喫小玩意兒什麼的,磨蹭了大半日纔到了藥鋪。
剛到鋪子便看到了眼熟的人在同掌櫃的交談着什麼,又放下了一籃子什麼東西。
蘇墨染走上前去打招呼:
“段夫人,許久不見。”
那婦人一聽聲音扭頭就看到了自己等了大半日的人。
“秦……秦夫人!”
蘇墨染朝她笑了笑領着她進了藥鋪裏間。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段夫人看着氣色不錯。”
“王妃廖讚了,今日前來不過是想送些喜蛋給夫人也沾沾喜氣罷了。”
“那我就不客氣先謝過夫人了。”
蘇墨染一點兒都不矯情伸手接過了段夫人親手送過來的裝着喜蛋的籃子。
二人就在裏間聊了起來,無意間蘇墨染提到了自己的母親近日來看戲,段夫人頗有心得的符合着說段安也愛看戲。
蘇墨染一聽她主動提到了段安就想着是,有消息不打探那就是笨蛋,於是就圍繞着看戲聊開了話題。
最後的結果當然也是讓蘇墨染特別滿意。
於是在段夫人走了之後蘇墨染急趕慢趕的就租了輛馬車回去了秦王府。
帝玖宸恰巧也在這時回到了府上,二人在府門口相遇。
皆是一眼嚴肅的看着對方,異口同聲道,“我有事要同你相商。”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兩道不同的的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
帝玖宸笑了笑閉口不言看着蘇墨染,“我這個不是什麼好消息,還是你先說吧。”
“嗯。”
蘇墨染點了點頭,舉起茶盞潤了潤潤嗓子。
“今日我去鋪子裏遇到了段安的夫人,恰巧她同我說了一些事……”
看着蘇墨染故意賣關子的樣子帝玖宸裝作好奇。
“什麼事值得我們染染這麼急匆匆的回來?”
滿足了蘇墨染的那點小小虛榮心,帝玖宸笑着看了看蘇墨染。
蘇墨染這才笑意盈盈地開口:“段安這人愛聽戲,尤其是愛聽傍晚時分的那場戲。所以……”
“堂堂刑部尚書,處理事務都來不及,怎麼還會有心思去聽戲?還是每每都是去聽固定時間的一場戲,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蘇墨染眨了眨眼睛睜着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看着帝玖宸。
看的帝帝玖宸心裏癢癢伸手捏了捏她圓潤的臉蛋。
好不容易這段日子才養了些肉可別瘦下去了。
“是有些奇怪,我讓星明去查查看。”
帝玖宸推開窗戶吹了聲口哨,飛來了一隻信鴿,又寫了張紙條放上去然後放飛了鴿子。
“接下來該你說說看是何事了。”
“江仁死了。”
帝玖宸面上變得嚴肅起來。
“江仁?”
似乎一時之間沒有在腦海裏想起這人是誰蘇墨染有些迷糊。
“是段安的相好的,段安是個斷袖你還記得嗎?”
“哦~”
蘇墨染想起來是誰了,而後立馬問道:“怎麼死的?”
帝玖宸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答:“不出意外的話應當是中毒身亡,但是從外頭傳出來的消息來看是說這江仁一直養着他的那個貴人不要他了,然後這才絕望自盡……”
“你信嗎?”
蘇墨染好奇的看向了帝玖宸。
帝玖宸滿臉黑線,如此拙劣的謊言他怎麼可能相信。
乾脆上手又捏住了蘇墨染的臉蛋,輕輕的印上了一個吻。
“你的夫君看上去像是個愚鈍不堪的人嗎?”
帝玖宸沒好氣的開口。
“不太像。”
蘇墨染沒有在乎帝玖宸親暱的樣子反而頗爲享受地搖了搖頭。
“那不就是了。”
正在二人說話間窗外傳來了鴿子的撲騰聲音。
“來消息了。”
帝玖宸不在與她打鬧徑直過去開了窗戶,取下了綁在信鴿腳下的紙條。
攤開一看,帝玖宸臉上露出了笑意。
“染染要去聽戲嗎?”
“有什麼消息了嗎?”
蘇墨染看帝玖宸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有什麼好消息來了。
“傍晚時分的那場戲主唱不定,但是有個固定的小生每場都會上。”
“那我們去會會。”
蘇墨染一聽有“戲”可看立馬打起了精神看向了帝玖宸。
帝玖宸無奈的點了點頭,就知道這丫頭被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