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陌作揖,他的心思既然已經被這秦王看到一清二楚那些口頭上的客套話便也不用再多說。
帝玖宸只是瞥了周陌一眼,“你的功本王記下了。”
說完後便拂袖而去。
留下週陌在書房內狂喜不已,看來自己身家性命能保住了!
回到了暫時的臥房,蘇墨染見帝玖宸面色露着喜意向她走來便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麼好事,便開口問:
“喜鵲一早就在叫了,夫君這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同我也分享一下?”
見蘇墨染挑着眉頭調侃似的看着自己,帝玖宸心裏一暖,親了親她的額頭,卻被她嫌棄的推開了。
“光天化日之下,秦王還請正經些。”
他一下笑出了聲音,“本王怎麼就不正經了?”
蘇墨染卻對周陌同帝玖宸的談話好奇的很,開口催促似的問道:“你同那周陌聊了些什麼,怎麼這麼久?”
見蘇墨染把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好奇的看着自己,帝玖宸也就不在故意賣關子,“那周陌給了我一本賬薄,是我那好大哥的爛賬。”
“賬薄?該不會……”
蘇墨染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帝玖宸笑着揉了揉她圓嘟嘟的臉龐,“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本。”
“快給我瞧瞧。”
蘇墨染伸出手攤開來看着帝玖宸。
他也不含糊,一本賬薄直接交到了她是手中。
蘇墨染坐下來翻開看,一頁一頁又一頁。
口中嘖嘖稱奇:“不得了啊,看不出來齊王膽子這麼大。”
“你永遠也想不到我那好大哥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帝玖宸附和一句。
翻看完了賬薄蘇墨染認真的掰過了帝玖宸的頭看向自己。
開口說道:“我們回京中吧。”
“好。”
帝玖宸一口應下,“只是我們還需要去找找星明。”
“對了我還沒問你是怎麼回事?”
蘇墨染這纔想起來要問帝玖宸是怎麼同蕭雲蕪攪合到一塊兒去的,當時自己只關注着他的傷口了,還沒有好好的問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到蘇墨染一副要秋後算賬的樣子,帝玖宸也怕了。
畢竟確實是有好幾天自己是同那蕭雲蕪處在同一個屋檐底下的,要說這女人喫起醋來可不分什麼時候,只要惹的她不開心不高興了,便是什麼陳芝麻舊穀子的事都能同你拿出來算一算賬的。
帝玖宸以前還沒有深刻的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直到他愛上了蘇墨染以後……
現在的情況更是危機,在心裏打了一番腹稿,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蘇墨染。
帝玖宸換上了一幅認真的表情,把自己出了城之後同星明遭遇了半路的伏擊又是怎麼受傷的又是經歷了和星明失散,一人孤苦伶仃的然後昏迷的事情說了出來。
看着失落的帝玖宸雖然蘇墨染也知道這其中肯定帝玖宸是免不了一些“藝術加工”自己的,但是一想到他身上的那些傷口自己就再也生不起氣來,只覺得心疼的很。
又埋怨自己爲何不早些時候出發就能早些遇上帝玖宸,避免了後來同蕭雲蕪的不必要接觸。
“我這不是沒事嗎,不用擔心的。”
“而且你看我們還因禍得福找到了齊王的貪污證據,這可是個好東西。”
帝玖宸指了指被蘇墨染細心放好的賬薄的方向。
蘇墨染這麼一想倒也是真的,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很快就振作起了精神。
“我想了一下我們明日就走吧,你同星明約好了在哪裏會合嗎?”
帝玖宸點了點頭,“並無,只是算算日子他那邊若是順利的話那女使應當已經帶着往回走了。”
“好,那我們明日便出發。”
帝玖宸當然是點頭同意了,自己的妻肯定說什麼都是對的。
次日一早。
給周陌留下了一口信二人便往着返京的路上而去。
晃晃悠悠的坐着馬車,不急不慢的走在官道中間。
星明那邊是順利的把那女使帶回,只是路上就沒有帝玖宸他們那麼舒服了,來時遭遇了伏擊,馬兒失散了不少,身上也沒什麼銀子,那女使便也只能同星明同騎。
宮中的女使慣是不會騎馬的,這麼連日趕路下來雙腿竟被磨破了皮,只是她半聲不吭的,星明看在眼裏也讚歎在心中。
只有經歷過苦難的人才能這麼喫苦,這是那些嬌嬌小姐比不上的。
趕路還在繼續,前方距離京城已經不遠了,倒時候可不能騎馬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城去,還需要喬莊一番。
蘇墨染與帝玖宸二人晃晃悠悠的過了這麼幾日也到了京城近郊的一個小莊子,二人停了下來歇了片刻又在度坐上了馬車。
此刻的蘇墨染五筆的懷念現代的交通工具,飛機、火車、汽車再不濟就算有輛自行車也行,這幾日來坐馬車實在是把她顛簸的一點脾氣也沒有了。
就連帝玖宸故意耍寶逗她開心她也提不起什麼精神。
她不想在坐馬車了。
“後頭的馬車停下,是何人要進城?”
守城的士兵看到馬車攔了下來,上前就要檢查通關的文牒。
蘇墨染掀開了簾子跳下車去應付守城的侍衛,因爲還在皇帝的禁足令之下所以必須得喬莊打扮一番。
只是她剛下了馬車就看到了一個熟人,於是故意朝着侍衛大聲的開口:“這位官爺,小婦人同夫君出城郊遊去了,纔回來。”
說完便把文牒遞上,那文牒當然是周陌替他們準備好的。
那侍衛瞧了瞧文牒沒什麼問題便揮手示意同伴放他們通行。
好巧不巧蕭雲蕪此時正在他們前方,她聽到了蘇墨染的聲音回去張望,一眼就看到了喬莊過後的蘇墨染,口中還說什麼同夫君去郊野。
蕭雲蕪手中拿着的脂粉摔碎再低,只是那攤販也不敢出聲開口,一看這人身上的料子便是富貴人家的衣料自己是惹不起的。
隨後蕭雲蕪又看到了那布簾掀開來,裏頭露出了一雙手牢牢的抓住了蘇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