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這些東西都是那該死的蘇墨染的!
是她搶走了自己的幸福!
蕭雲蕪憤恨不已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自己纔會被嫁給帝玖淵那個窩囊廢物,而自己的心上人則是變成了別人的相公,同別人日日同榻而眠!
而一旁的蘇墨染或許是猜到了蕭雲蕪的心思或許沒有,但是這些並不在她關心的範圍之內。
如今重要的是她與帝玖宸從河州知府那邊得到的那本賬薄,需得儘早面聖纔是。
蘇墨染二人從偏門回到了王府。
洗去了一身疲憊之後又美美的睡上了一覺,醒來時用了些點心,這才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並不是說她不能過喫苦的日子,只是從簡入奢易,從奢入簡難,這其中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就在他們回到了秦王府的第二天星明也帶着那女使回到了府中,見帝玖宸平安無事這才放下了心來。
又找蘇墨染安頓好了女使,星明這才退了下去。
“王妃娘娘有話要問你,你警醒着點兒吧。”
廚房裏頭前來送飯食給女使的小丫鬟見那女使冷淡的模樣忍不住提醒了一聲。
見到那小丫鬟警惕的模樣女使笑了笑,曾幾何時她也是從那樣的小丫鬟過來的,“好的,我知曉了,多謝你的提醒。”
小丫鬟漲紅了一張臉,她還從未被這樣客氣的對待過,平日裏接觸的在富貴不過的人也不過是王妃身邊的聞溪姐姐與趙如姐姐。
如今這般貴氣的女使跟她道謝,她慌忙逃離開來。
望着那小丫鬟離去的背影,女使心裏下了個決定,這次既然是王爺與王妃救了她,那麼她這條命也就是她們的了。
不管王妃要問什麼她都會如實作答。
不過半晌用完了膳食以後蘇墨染便派人喚來了那女使。
看着女使恭敬的跪在自己的面前,蘇墨染輕聲喚她起來,女使照做。
“你可知我今日叫你前來所爲何事?”
“略知一二。”
蘇墨染看着面前的人微微點頭,隨後又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女使毫不猶豫的開口:“靜妃娘娘見過我不假,但是此時並不是她所爲,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蘇墨染饒有興趣的看着女使,一個小小的女使而已,怎麼能這麼斬釘截鐵的就確定這其中是另有其人呢?
“說說看。”
女使接着道:“雖然奴婢並未看清楚來人是誰,但是奴婢認得她帕子的料子,那料子是隻有宮中貴人才有的東西。”
“同我說話的是一位女子,應當是皇后宮中的人,那料子是前些時候陛下賞賜給了後宮,唯獨皇后與太后娘娘那邊纔有。”
“而且同我說話的人一些下意識的小習慣能看的出來那人定然也是做奴婢的,太后出事之後奴婢纔敢確定那是皇后宮中的人。”
蘇墨染聽完了這女使的一番話內心大爲震撼,,不過片刻過後又啞然,如果這事是皇后做的那便也無甚可查的了。
“你可知道你今日說的是什麼話?”
蘇墨染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女使,聲音也變得嚴肅起來。
女使確一副毫不畏懼的樣子,“奴婢曉得,只看在娘娘的救命之恩,奴婢才得以說出真相。”
“你且準備一下,明日進宮面聖。”
“是。”
女使行禮退下。
蘇墨染行色匆匆的就去把這事告知了在書房的帝玖宸。
待聽完之後帝玖宸只淡淡的吐出一個好字,看來此事有希望了。
次日一早。
昨日聽了蘇墨染帶來的消息過後帝玖宸往宮中遞了牌子,皇帝也同意了。
是以才起了個大早往宮中而去。
乾和宮。
皇帝看着跪在才被解了禁足令秦王夫婦,心中略有不滿。
畢竟自己前腳纔給他們解了這禁足令,後腳二人就往宮中遞了牌子,是太不把這禁令放在眼裏了嗎?
“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告。”
帝玖宸上前一拱手,垂下了頭不在直視皇帝。
看見這幅君臣做派,皇帝心中好受了些又見帝玖宸態度端正於是也收起了心中的厭煩開口:“說吧。”
見皇帝語氣放輕了許多,一旁的蘇墨染鬆了一口氣。
“關於靜妃娘娘一事…”
皇帝一聽認爲帝玖宸這是要爲自己的母妃求情,臉色立馬垮了下來,連忙打斷了他要開口說的話。
“此事你不用在過問了。”
“兒子不是要爲靜妃求情,而是不忍父皇被奸人矇蔽!”
帝玖宸又再度開口,聽到這裏皇帝哪裏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只是礙於現場的那些太監宮女,不能損了一國之君的威儀,便纔開口讓帝玖宸繼續說了下去。
“兒臣有人證能夠證明這一切都是奸人所害。還請陛下准許她上來。”
皇帝只皺着眉頭半晌才道了一聲,“準。”
蘇墨染一聽這話往殿外看去,只見聞溪帶着那女官走進了殿內。
在行禮過後便跪地不起。
“朕今日就聽你們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
那女使得了命令便開始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話說了一遍,只是這次言談間要委婉的多,並沒有直接指出那人便是皇后。
皇帝聽完了這番話,心中惱羞成怒,口中卻稱:“這便是你們找來的人?簡直胡來!隨便找來個人就想糊弄朕!”
“滿口胡言亂語!污衊皇家之人乃是什麼罪名你們知道嗎??”
“給朕滾出去!”
來不及等蘇墨染與帝玖宸回過神來,守衛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面前,道了句得罪了,便半推半就的要把人給趕出去。
面對慌秦王尚且如此,那女使就更慘了,直接被人拖了出去丟出了宮牆外。
帝玖宸與蘇墨染二人回到府上,帝玖宸靜靜的呆坐在書房裏面閉門不出。
蘇墨染有些擔心,她早就知道了這皇帝陛下是個什麼性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