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不再留意最後一點真氣的使用,能傾斜多少出去,就傾斜多少出去。
如此一來,黑三刀招的威力反而越到最後越強盛起來。
但安良可不怕,就算是剛纔的對招,他也是收着打的。
每一拳其實只利用了他所有真靈之氣的小半,剩下的部分一直存留未動,目的就是在最後終結比斗的時候,他能打出一記決勝的攻擊。
畢竟他要的是碾壓,不是單純的勝利,如今在這裏對拳都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線了。
他一定要在最後時分贏得漂亮纔行。
而隨着黑三的真氣將盡,這個時刻也立馬來臨了。
只見黑三雙手握刀,後撤一步將刀豎着舉起。
隨後便見那其上兇光大盛,達到了從未所見之巔峯。
一經斬下,瞬間洶涌出了巨大的黑色刀氣。黑三看似推了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實則是他只拉開了安良的距離,他這一刀完全可以橫跨數步之遠!
而安良也在這道刀氣上感覺到那麼一種熟悉的感覺,他略微一想,便想起了這招刀招的原型出自哪裏。
其正是出自黑三原來惡徒系統的附帶功能:惡之斬擊。
顯然黑三在擁有這個系統時,他並沒有少使用這一招,因此他對這一招很熟悉。
他剛纔臨陣的刀法境界突破,想必就是得益於此,而他現在這一刀,就是模仿惡之斬擊的大成。
惡之斬擊作爲一個系統附帶的功能,安良當時還用它擊敗過強敵,威力十分不錯,單論傷害能力應該可以冠絕於尋常練氣武技之上。
但,這對安良來說還是沒用!
他的無阻真拳本就是C階的武學,比黑三的黑光刀要多上兩個小等階,一個大等階。
就算黑三把惡之斬擊的精髓融合了進去,但安良的無阻真拳也曾藉由生死之機,有了更大的突破。
所以當安良想要終結比鬥時,就算黑三爆發出再強的斬擊,就算他現在還有着所有的真氣。
他也依舊會敗!
只見安良面對着斬來的刀氣,突然展開了雙臂。
他的姿勢就好像是在迎接斬擊的到來,把臺上的觀衆看的齊齊愣怔。
隨後,就見安良雙拳同時握緊,旁邊的真氣洶涌而至,安良的手臂一時似乎成爲了風眼。
真氣轉瞬間便全然積蓄,這是他開戰以來所有真氣的總和,隨着這一招打出,他將撤銷對真靈之氣的控制。
這回使他招式的威力徹底的釋放,同時營造出一個練氣期難以企及的大場面。
現在,到了比鬥結束的時候了。
所有人只見,安良對着那道巨大的黑色刀氣,雙拳齊轟。
嘭!在那一刻,真靈二氣似乎成了水,而安良就是讓它們洶涌奔流的山崖。
而在這真靈二氣的洪流中,黑色刀氣只是一根孤絕的石柱,只撐了一瞬,便被折斷、擊碎,化作洪流中的裹挾之物。
黑三自然也未能倖免,他的身軀輕易的便被裹在了其中,隨着驚人的衝擊,倒飛出去。
還沒完,它們還反彈了回來,繼續肆虐,颳起塵土、渣滓,去擊打四面所有的阻擋。
隨着真氣風暴的反射,整個場中全是席捲的風聲,因爲比鬥場的狹窄,甚至颳起了一場真正的風暴。
在場觀衆無不眯眼捂鼻,卻還是看着場中這一幕的奇景,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但他們其實都很清楚,能製造出這等遠超練氣之能的場面,比斗的結果就已經註定了。
等煙塵散去,黑三如破布娃娃般昏死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唯一站立的人,則是安良,他看起來閒庭信步,這場比鬥甚至都沒能讓他喘氣。
裁判見此場景,也是直接走了上來,檢查了一下黑三,隨後對全場道:
“黑三昏迷,此場比鬥,安良勝!”
此結論一出,頓時全場觀衆都歡呼了起來,安良帶給了他們一場匪夷所思的戰鬥,同時打擊的對象是作爲黑勢力的黑三,也讓許多民衆揚眉吐氣。
而坐在主席位上的閆大人與師大人也是相視一笑,師大人故作不知道:
“底下這位少年是誰啊?我很中意他,等結束之後把他帶過來給我瞧瞧。”
旁邊想要巴結師大人的官員立馬知道機會來了,都紛紛暗中叫自己的人去留下安良,把安良帶到他們面前來。
因此等安良走出比鬥場,在休息室待了一會後,立馬有一羣人走了進來,他們神色各異,但看着對方的視線卻都紛紛有着敵視。
他們就是前來爭搶安良的人,誰如果能帶走安良,不僅能在自己上司那裏被記一份功勞,他們的上司也能與師大人打好關係,這也事關着他們以後的升遷。
因此他們都很在意這件事,可是安良只有一個,他們卻有一羣人,這免不了要一番競爭。
但競爭並不代表着誰先開口誰就贏,他們一時只是互相瞅着對方,都在思量對方的反應,以及考慮如何帶走安良。
而安良也是好奇的瞅着他們,他並不懂官場的那些花花腸子,因此自然也不知道這羣人的到來跟師大人的一句話有關。
幾人之間的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有一個鷹鉤鼻男人跳了出來,他直接跟安良大喝道:
“安良!我是刑部司來人,我們最近有案子查到與你有關,快跟我走一趟!”
說着,他便直接走了過來,伸手就往安良的肩膀抓去。
安良沒那麼容易被唬住,他知道這次的比鬥可是有閆大人與師大人兩位大人的影子在後面的,對方不管哪裏來人也不可能招惹兩位特使。
但他也是沒有輕舉妄動,對方往他肩膀抓來,他便腳下挪移,一側身躲了過去。
鷹鉤鼻男人猛地擡眉,似有怒氣浮現,陡然化掌爲爪,又急又猛的向安良抓來。
這一爪上隱含真氣,並且是衝着安良穴位而來。
顯然是打着一下把安良制服的目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