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剛想要開口罵,就被江以寧堵住了嘴。
她的動作算不得多嫺熟,甚至有些生澀,偏偏就是這樣的舉動,越發的勾人。
厲斯年倏地瞪直了雙眼,甚至忘記了反抗,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居然被一個女人給強吻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厲斯年一手扣住了江以寧的腰,主動的加深了這個吻。
輸什麼也不能在這種事情上面輸給一個女人!
江以寧微微一怔,隨後便熱情的配合。
她不知道兩人是怎麼離開酒吧回到酒店的,一路上兩人就沒分開過,一路激烈的擁吻着,一直到進了房間,厲斯年粗魯的將她推倒在牀上。
藉着酒意,江以寧的動作越發火辣大膽起來,房間內的溫度,漸漸地升高再升高。
一番酣戰過後,江以寧懶洋洋的縮在厲斯年的懷裏,手指在他胸口打着圈圈,脣角都是帶着笑意的。
她仰着頭,去看厲斯年,輕聲的問道:“現在你想起來點什麼了嗎?”
厲斯年皺眉,看了一眼懷裏的江以寧,心頭有些煩躁。
他怎麼就被這個女人給勾引了,還跟她發生關係了呢?
厲斯年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突然不受控制。
他伸手不算溫柔的推開了江以寧,起身進了浴室。
江以寧也沒在意,躺在牀上,數着日子。
今天如果沒算錯的話,應該正好是排卵期,一次不夠的話,多來幾次,總有機會懷上孩子。
最近一段時間她跟厲斯年的飛行任務不少,一週就有六次一起飛的機會,她就不信了,她真的就那麼倒黴?
厲斯年從浴室出來,身上披着浴袍,過去拿了自己的衣服,從錢包裏面抽出一張卡,丟給了江以寧:“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以後再發生,江以寧,你回去以後,自己主動辭職,離開元夏航空。”
江以寧還在算着安全期的事情,聽到厲斯年的話,臉色微微一變,也顧不上其他了,直接從牀上跳了起來,撿起厲斯年的卡就扔了回去:“厲斯年,你把我當什麼了?”
“不當什麼,今晚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需要負責這種話,想來你也不會說。看你那麼熟練的樣子,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你爲的不就是錢嗎?卡里有一百萬,足夠了吧?”厲斯年面色冷峻,絲毫沒有因爲江以寧的動作而有任何的變化。
江以寧覺得臉上彷彿是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似得,眼淚一時沒忍住,落了下來。
原來在厲斯年的眼裏,她就是個爲了錢可以隨便出賣自己的女人!
江以寧吸了吸鼻子,將淚意逼了回去,但是越是如此,她就越是覺得委屈。
她滿心歡喜的覺得,自己跟厲斯年的關係是不一樣的,甚至以爲,她真的可以如厲斯年說的那般,跟他好好的開始,經營一個屬於他們的家。
原來一切不過是個笑話。
現在的厲斯年失去了關於她的記憶,所以他現在說的話,纔是他內心真正的想法吧?
江以寧將掉在牀上的卡撿了起來,擡手抹了一把眼淚,也不再去看厲斯年,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撿了起來,然後當着厲斯年的面穿上。
江以寧將衣服穿好,挺直了腰背,看着厲斯年,聲音透着一股倔強。
厲斯年心臟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有些疼。尤其是看着江以寧哭的時候,那種感覺尤爲的明顯。
只是他還沒抓住什麼,江以寧已經帶着自己的東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厲斯年皺眉,坐在牀上,想着江以寧剛纔的樣子,她受傷的眼神不像是作假,越想心裏就越是煩躁,他乾脆什麼都不去想了。
此時外面天還沒亮,灰濛濛的,厲斯年站在陽臺,往下看去,這個時間的街上很安靜,沒人也沒看到什麼車,江以寧的身影就顯得特別的清楚,在路燈下,瘦弱纖細的身影正在快步的往前走,隱隱的還能夠看見肩頭在微微的抖動着。
厲斯年看着那畫面,忍不住的咒罵了一聲。
江以寧一邊走一邊抹眼淚,可惜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凌晨的街上沒什麼人,哪怕這裏是市中心也是如此,倒是隔壁的酒吧街裏,人不少,這會兒還可以看到有喝醉的人,相互的攙扶着從酒吧裏面走出來。
“喲,小妹妹,怎麼那麼晚一個人在這裏不回家啊?要不要哥哥陪陪你?”江以寧正低着頭走路,突然前面被人擋住了去路,一道油膩的聲音傳了過來。
江以寧皺眉,擡頭看向了面前擋路的人,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身的肥肉伴隨着他的動作都在抖動着。
他看江以寧不回答,笑呵呵的伸出肥嘟嘟的手去,想要摸一把江以寧的臉。
只是他的手才伸出來,就被江以寧一手扼住了手腕,用力的往上一掰,頓時疼的他酒都醒了幾分:“哎喲哎喲,疼疼疼。”
“滾!別惹我!”江以寧俏臉微寒,冷聲的罵了一句,一把將人推開。
男人往後跌了幾步,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邊的動靜也引來了其他醉鬼的注意。
看到江以寧的瞬間,一個個人雙眼一亮,彷彿是餓慘了的狗見了肉似得,嘿嘿的笑着就圍了上去。
“喲,這妞兒脾氣合我的胃口,我喜歡。來陪大爺玩玩?”
“嘿,我也喜歡,來陪我玩玩?”
“陪我陪我。”
七八個男人搖搖晃晃的,站都站不穩,卻還知道要調戲人。
他們人多勢衆,將江以寧圍在中間,她纖細單薄的身影看起來,分外的無助。
江以寧活動了一下手腳,正好她被厲斯年氣到,憋了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泄,這些人既然有心找死,她也不介意成全。
此時,安靜的街道上,突然響起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一個易拉罐從遠處滾了過來,落在了江以寧的腳邊。
江以寧有些詫異的擡頭,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看到路燈下,男人長身玉立,斜靠在電燈杆上,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