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居然追着自己出來了?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剛剛還着急着撇清關係,現在又巴巴的趕着來英雄救美。
江以寧的神情複雜,而厲斯年已經擡腳,朝着他們走了過來了。
男人長臂一伸,將江以寧撈入了自己的懷裏,冰冷的目光掃過了眼前的衆人:“我的女人也敢碰?找死?滾——”
明明那聲音不大,卻莫名的帶着一股威脅力。
幾個男人喝多了,此時看着到嘴的肥肉就要飛了,哪裏肯?
哪怕厲斯年看着挺嚇人的,他們也顧不上別的了,對視了一眼以後,紛紛的動手,朝着厲斯年招呼了過去。
厲斯年冷哼一聲,將江以寧推開,護在了身後,跟幾個醉鬼過起招來。
這些人沒什麼路子,原本就醉醺醺的,路都走不穩,又怎麼可能會是厲斯年的對手?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所有人就都趴在地上了。
厲斯年踹了一腳前面的人,罵了一句:“還不滾?”
這次沒人敢反對,連滾帶爬的起來,一溜煙似得就都跑了。
厲斯年轉身看着江以寧,目光落在她那一身穿着上,一張臉黑沉的厲害:“今天一大早還要飛麗港市,你這是打算留在濱南不走了是嗎?”
江以寧撇撇嘴,別開臉不去看厲斯年,顯然是在賭氣。
厲斯年也沒那麼多的耐性去安慰她,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還不走?”
江以寧看他走在面前,鼻子一酸,對着他的背影喊了起來:“厲斯年,你剛剛是不是在關心我?”
厲斯年的腳步一頓,沒回頭,只是臉色有些複雜。
關心嗎?
他其實也不知道爲什麼,在樓上看着江以寧一邊走一邊哭的樣子,莫名的覺得心煩意燥的,沒忍住,就跟着出來看看了。
結果一出來,就看到她被一羣男人圍在中間欺負,他幾乎是沒過腦子的,就出手了。
現在想想,他自己都想給自己兩個耳光子。
“你想多了,你是元夏的員工,我是元夏的老闆,我只是不想我的員工出事而已。”厲斯年站在那好一會兒,聲音沉沉的傳了過來。
江以寧仰起頭,將要落下來的眼淚狠狠的逼了回去:“厲斯年,要不你包養我吧,不行我包養你也可以,好不好?”
“胡說八道!”厲斯年有些惱怒的罵了一句,扭頭看到江以寧那樣子,心中煩躁的厲害,又忍不住的開口罵道,“你以前就這樣沒有廉恥之心嗎?你這樣就不怕你的家人知道了難受嗎?”
“誰會管我?我只問你一句,你到底還要不要我?”江以寧紅着眼看着厲斯年,聲音哽咽着問道。
厲斯年張了張嘴,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看着她哭的樣子又覺得心口堵得厲害,心裏有個聲音在跟他說,不應該讓眼前的女人哭。
但是他們明明什麼關係都沒有,江以寧又那麼不知羞恥的勾引他……
“厲斯年,我只對你這樣說。你就告訴我,你到底還要不要我,你如果說不要,我馬上回去就辭職,以後絕對不出現在你的面前,你要不要?”江以寧目光灼灼的盯着厲斯年看,再次的發問。
厲斯年被她的問題弄的心煩,不想回答,轉身就大步的離開。
江以寧站在原地不動,固執的看着厲斯年的背影。
身後又開始有人聲響起了,想來是酒吧街裏面喝多的人開始出來了。
這個點已經凌晨四點多了,酒吧街大部分的酒吧都要開始打烊了,出來的人不少。
厲斯年走了一會兒,見江以寧沒跟上來,只是站在路燈下,紅着眼看着自己,那模樣,怎麼看都像是被人遺棄的一般,說不出的可憐委屈。
他心口微微一痛,到底還是沒狠下心來,又冷着臉走了回去,一把拽住了江以寧的手,拉着她就悶頭的往前走。
算了算了,真的是欠了這個女人的。
江以寧看着面前寬厚的背影,脣角一勾,加快腳步跟上了厲斯年。
兩人回到了酒店的房間,在外面吹了夜風,江以寧手冰冷的厲害。
厲斯年皺眉,默不作聲的進了浴室,放了一池子的熱水,纔出來叫江以寧進去泡個熱水澡。
“一起泡。”江以寧一手拉住了厲斯年,沒給他從浴室出來的機會,直接把人又推回了浴室裏面。
厲斯年正想要拒絕,江以寧已經主動的開始解他的衣服了。
他喉結狠狠的滾動了一下,低頭,看着江以寧因爲不好意思而微微泛紅的臉頰,不由得吸了口氣。
浴缸不小,泡兩個人是足夠的。
江以寧也沒再亂來,就安安靜靜的縮在浴缸裏面泡着,邊上是厲斯年。
兩人總是難免有肢體接觸,厲斯年一直覺得自己自制力很強,只是對上江以寧的時候,他又覺得什麼自制力都是笑話。
早上起來回機場的時候,厲斯年才知道鄭清河請了假沒回來,換了個新的副機長跟他們一起回去麗港市。
厲斯年忍不住的看了江以寧一眼,江以寧一臉的無辜,對着他眨了眨眼,嬌俏可人的很。
厲斯年快速的移開了視線,不敢多看她一眼。
這個女人,怕是個妖精!時時刻刻都在勾引人!
十一點飛機在麗港市機場降落,江以寧等着厲斯年一起走,厲斯年看了她一眼,也沒阻止。
“斯年哥哥!”兩人走到半路,一道驚喜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隨後江以寧就看着一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飛奔而來,最後狠狠的撞入了厲斯年的懷裏。
她的臉色頓時一沉。
“斯年哥哥,她,她怎麼會在這裏?你們……”白婧撲進了厲斯年的懷裏,似乎是纔看到站在一旁的江以寧一般,小臉發白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