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嘲弄地扯了扯嘴角,看向老人的眼神冰冷徹骨:“司家的孩子?聯姻?司家跟我有何關係?我憑什麼要爲了你們犧牲自己?我這輩子只會有一個妻子,她叫江以寧。”
“你要是繼續執迷不悟!我就讓這個女人徹底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不信的話,儘管試試看!”老人沒想到厲斯年會如此冥頑不靈,在他看來,迴歸司家纔是厲斯年最應該做的。
這些年,爲了保護厲斯年的身份,他纔不得已讓他流落在外,在厲家生活了那麼多年。
“你試試?”厲斯年收起了一身的散漫和隨性,渾身的氣勢變得鋒銳起來,凌厲的目光,落在了老人的身上。
老人不由得一怔,明明眼前不過是個羽翼未豐的小崽子,偏偏他面對厲斯年的時候,卻有一種面對猛虎的感覺,似乎只要自己再有一句冒犯的話,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咬斷自己的脖子,讓自己血濺當場。
老人錯愕了片刻,纔回過神來,更是憤怒:“你敢威脅我?你知道我是誰?我是你爺爺!你這些年在外面跟着那些下等人,真的是學壞了,該有的氣度修養是一點都沒有!我告訴你,你別再妄想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了,我已經安排人去麗港市,讓她籤離婚協議了。這種女人跟你在一起,不外乎就是爲了錢罷了,我會給她足夠多的錢,讓她別再糾纏你的。”
“從來沒有人能夠插手我的事情,你也不例外。司家在我眼裏,笑話而已。司立成,旁人覺得你司家厲害,稀罕這司家大少爺的身份,我不稀罕。你要是敢傷她一根毫毛,我要這個世界上再無司家。我說得出,做得到,不信你可以只管試試。”厲斯年冷哼了一聲,銳利如刀的目光掃了老人一眼,隨後轉身快步地走向大門口的方向。
“你給我站住!你真的是無法無天!無法無天!你給我回來!回來!”司立成何時受過這樣的輕慢?
厲斯年絲毫沒將他放在眼裏,是徹徹底底地無視他的身份和背後代表的權勢。
只是不管他如何嘶吼,厲斯年走得乾脆,半點都沒留戀。
剛剛出了大門,一個穿着旗袍,身材曼妙的中年女人朝着厲斯年快步地跑了過來,看到厲斯年的瞬間,她忍不住淚流滿面:“你終於回來了?這些年,在外面辛苦你了,他們沒有爲難你吧?”
厲斯年腳步微微一頓,擰眉看着面前的女人,抿脣不語。
他對眼前的女人毫無印象,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女人見他神態淡漠,才擡手擦了擦眼淚,伸手要去抓厲斯年的手,卻被厲斯年生硬地避開。
厲斯年聽到她的話,神色稍微地柔和了一些。
他能夠感受得到司昕萊的真心,她是真心實意地對自己好的。
厲斯年對着她點了點頭,道了謝以後,沒再停留,快步離開。
司昕萊揉了揉眼角,彷彿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轉身進了大廳。
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司立成的咆哮聲,以及瓷器被摔破的聲音,片刻後,一切再次的迴歸平靜。
厲斯年沒心思去管這些事情,他出了大門以後,門外果然停着一輛車。
看他出來了,司機連忙幫他打開了車門,厲斯年也沒多想,坐進了車裏。
從司家到機場路途遙遠,走高速全程暢通無阻,也要兩個多小時才能夠抵達。
司昕萊準備充分,連專機都給厲斯年準備好了,還託人給他帶了口信,讓他在沒有能力抗衡司家之前,最好帶着心愛的女人離開華國,他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當年就是被司家活生生地逼死的。
厲斯年沒有什麼表示,表情沉凝,他現在只擔心江以寧的情況,因爲剛剛走得着急,手機也沒拿上,現在想要聯繫江以寧都沒辦法。
此時,麗港市,碧湖灣別墅。
江以寧柳眉微蹙,看着突然出現在家裏的黑衣男人,以及他身邊那個長相妖嬈性感的年輕女人,抿着脣沒有開口。
女人輕慢地打量了江以寧一會兒,又看了看這屋裏簡單的裝修,直接懶洋洋地往後一靠,開口便道:“說吧,要多少錢你才願意離開他。還有,你肚子裏面的這個孩子,我不希望他生下來,你自己去打掉,別給我惹麻煩。”
“你是誰?”江以寧並沒有因爲女人的話而有任何憤怒的反應,只是看着她平靜地問道。
“哈哈,我是誰?我是厲斯年正牌的未婚妻,你這種下等人,沒有資格知道我的身份,你只需要知道,你配不上他,離開他纔是最正確的選擇。開個價,我沒什麼耐性,你要是惹怒了我,那可就一分錢都拿不到了。”女人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似得,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是嗎?我挺想試試看,惹怒了你以後你會有什麼反應的,畢竟,厲斯年可是我的男人,你要跟我搶男人之前,問過我的意見了嗎?”江以寧性感的脣角微微勾起,笑容說不出的明豔動人。
她一句話說完,女人正想要開口,就見江以寧已經站了起來,背對着她,語氣冰冷道:“給你十秒鐘的時間,滾出我的家,否則別怪我把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