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輕聲的笑了笑,在她的身邊落座,伸手搭在身後的沙發上,那姿勢,分明是將江以寧摟在懷中,只是他沒有直接做出來罷了。
他細細的打量着江以寧,兩人見面數次,每次都鬧得不歡而散,甚至他都沒有來得及好好的看看江以寧,看看她這幾年是胖了還是瘦了,有沒有喫苦受委屈。
此時真正都看到,才發現江以寧的皮膚吹彈可破,比起五年前更甚之,可見她並沒有喫苦,不過身形依舊瘦削,看起來十分的單薄。
目光順着她的臉往下看,略過了那精緻性感的鎖骨,再往下,厲斯年的眼神就變得炙熱了起來。
察覺到厲斯年那熱切火辣的目光,江以寧雙手擋在了胸口處,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點,警惕的看着厲斯年:“你……”
沒想到她這一退,就正好落入了厲斯年的圈套,他順勢伸手一撈,就將江以寧摟在了懷中,脣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看着江以寧,揶揄道:“看來你這幾年,也很想我,不然的話,不至於一見面,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
江以寧怒極,正想要反駁,誰料厲斯年直接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真香。
此時厲斯年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江以寧喫幹抹淨。
不管她多嘴硬,到了牀上,依舊會軟成一灘,任由他爲所欲爲。
下一刻,嘴脣傳來了一陣刺痛的感覺,厲斯年鬆開了江以寧,伸手,擦了擦嘴脣上的血,看着江以寧赤紅着雙眼,憤怒的看着他,心臟像是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似得,很疼。
“以寧……”
他伸手,想要去擦掉江以寧嘴脣上的血跡。
而江以寧卻是直接揚手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厲斯年,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廉價,跟那些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小姐一樣,你想要就要,想如何就如何?”
“我……”厲斯年張口想要解釋,卻再次的被江以寧打斷。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從你剛纔的行爲就已經告訴了我,你從來就沒有尊重過我。你是不是還覺得,只要你勾勾手,我就會主動脫光了躺在牀上等着你?厲斯年,我們已經結束了,請你正視這個事實可以嗎?我現在已經結婚了,不再是你可以隨便想上就上的江以寧了。”
江以寧說話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眼眶微微泛紅。
厲斯年看着她,抿着脣,沉默了許久:“就因爲關泓遠?”
“是,因爲他。”江以寧回答的很乾脆,有點賭氣的成分。
“如果當初他救你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巧合,是人爲安排的呢?你還要爲了他守身如玉,拒我於千里之外嗎?”厲斯年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口質問。
“沒錯,我會。我跟你不一樣,你可以在我跟你還沒有離婚的前提下,就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甚至在得知我的死訊以後,高高興興的舉辦婚禮,娶她進門。我不同,我這個人認死理,我只知道我嫁給關泓遠了,那我就是他的妻子,只要他不跟我離婚,我就不會背叛他。”江以寧擡了擡下巴,聲音因爲激動染上了顫抖。
“就算當年權莉言綁架你,甚至想要殺了你,是關泓遠和她一起策劃安排的,你也不在乎?也要繼續守着他?”厲斯年忍着內心洶涌的情緒,聲音冰冷的問道。
“是。至少他比你好。”江以寧再次點頭。
這個答案徹底的激怒了厲斯年,他倏地站了起來:“江以寧!你寧願選擇相信一個從頭到尾都在算計你的人,也不願意信我一點嗎?”
“我不願意!”江以寧擡起頭,跟厲斯年對視着。
厲斯年看着她那溼漉漉的雙眼,心頭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所有的怒火頓時消弭於無形。
他看着江以寧,許久才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背對着江以寧:“如果我今天,就是要上了你呢?”
“你可以試試。”江以寧半點都不受他的威脅。
“江以寧!你可真的是好樣的!”厲斯年紅着眼,回頭看了她一眼,從牙縫裏面擠出一句話來。
江以寧沒有迴應,只是倔強的擡起頭看着他。
厲斯年生怕自己再繼續留在這裏,真的會忍不住衝動的直接佔有了她,他轉身,渾身裹挾着怒氣,快步的離開。
當門被重重的帶上那一刻,江以寧的心臟也跟着狠狠的一顫。
她整個人虛軟無力的跌倒在沙發上,背後已經被冷汗浸透。
跟厲斯年對峙,比她想象中的要艱難許多,也所幸的是,如今的厲斯年,確實是變化很大。
至少幾次對峙,他最終都沒有做出強迫她的行爲。
這要是放在過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厲斯年出了江以寧的家門,背靠在門上,狠狠的閉了閉眼。
太着急了。
每次只要遇到江以寧,厲斯年發現自己的所有自制力和理智,就跟個笑話似得。
他滿腦子只想要做一件事情,就是身體力行的將江以寧壓在牀上,將過去五年丟失的一切,通通都補償回來。
可惜,每次不等他有動作,江以寧就會用渾身的尖刺,將他狠狠的推開。
厲斯年自嘲的笑了笑,忍不住的暗罵自己,真是活該。
正想着,實驗室那邊電話過來了,厲斯年接了電話,聽對方說了幾句,臉色微變,顧不上思考江以寧的問題了,腳步匆匆的離開,前往實驗室去了。
江以寧一直聽着門外的動靜,沒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心裏還有些詫異。
不過這一天下來實在是太累了,厲斯年沒繼續來糾纏,她也樂得高興,躺了一會兒,就去洗洗睡了。
之後一連幾天,都沒有再見到厲斯年。
明明看到他的時候煩的要死,結果看不到他的時候,心裏更煩了。
江以寧連去應酬那些搭訕的人的心思都沒有,一天心不在焉的,連楊振華都看出來她有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