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衛生所門口,這裏已經聚集了好多村民,都在議論紛紛。
“你說馬貴生也是,半夜跑去田地裏幹什麼啊?”
有村民這麼說着。
也有人說道:“你不是忘了吧,當年侯家老二死,不就是跟他一起喝多了才死的嘛,他不是一直喊着石老二來了嘛。”
程風聽到村民的議論,這才知道原來馬貴生這麼怕石老二,其中還是有這個原因的。
潘豔梅正站在衛生所門口,看到程風來了,當即迎了上來。
“你還慢吞吞的,快進去看看吧。”
很多村民很疑惑,心想這潘豔梅把程家的程風叫來做什麼。
一進衛生所的裏屋,屋裏倒是站了不少人,都是村委會的,連侯德林也在。
看到程風時,侯德林可沒什麼好臉色。
劉薇薇正給馬貴生物理降溫,她看了眼程風,走過去低聲急道:“救護車還要不少時間才能過來,要是再不降溫,估計人能燒出事來。”
程風皺眉道:“那我也沒辦法啊,你是醫生啊,一個發燒的小毛病還能看不好。”
想到在山上的事,程風對劉薇薇這女孩可是有些小恨意的。
“求求你了,我是真沒辦法才讓耿主任找你來的。”劉薇薇確信自己的判斷沒錯,這程風肯定有幾把刷子,比自己要厲害得多。
侯德林冷哼道:“劉醫生,你就控制一下,等救護車來了,就送他去縣城大醫院看。”
劉薇薇搖頭說道:“村長,這麼不是控制的事情了,他老不退燒,再這樣持續下去,人都能燒成傻子。”
候言德這時問道:“你讓程風過來了,現在到底咋辦了?”
“就他能治好張主任,要不然就等救護車來,估計那會兒去縣城也沒多大意思了。”
劉薇薇這麼危言聳聽的一說,屋裏人可都是很擔心。
“石老二。。石老二。。”
躺在牀上的馬貴生在那唸叨了起來。
程風其實已經看到了他的狀態,這就是發燒燒的糊塗了。
也不像劉薇薇說的那麼嚴重,但是一直持續高燒不退,別說腦袋能燒壞,就是人都有可能燒沒了。
“民生,我兒子不會纏着你的,那件事又不怪你。”
侯德林一聽馬貴生唸叨自己的二兒子,走過去說了句。
“鬼火!!我看到鬼火了,是二哥來找我的,他說沒人陪他喝酒,讓我去陪他喝酒。。”
馬貴生的這句話,可把屋裏人都嚇了一跳。
劉薇薇急道:“你真要見死不救是不是。。”
程風輕聲道:“不是見死不救,我也只是懂點皮毛,萬一治不好,再給治嚴重了,那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候言德奇怪的看了眼劉薇薇和程風,心想這劉薇薇既然這麼肯定程風可以治馬貴生,那絕對不會瞎說的。
“小風,你快救救你張叔吧。”
潘豔梅也跟着勸道:“是啊,你試試總可以吧。”
在衆人的相勸下,程風這才拉張椅子坐在了馬貴生的身前,學着老中醫摸脈的手段,抓住了馬貴生的手腕。
“喲,要是村長你行,那你來啊。”
程風冷脣反擊道。
侯德林一瞪眼就要爆發時,候言德拉了他一下急道:“爹,你就別跟着摻和了好不好,人家小風上次可是把你救回來了,你連句謝謝也沒說過。”
“哼,胳膊肘子向外拐,白生你這個兒子了。”
侯德林一出去,屋裏清淨了許多。
這時馬貴生還在念叨着石老二的名字。
程風知道一種快速降溫法,很快就能把馬貴生的發燒控制住。
但是他可沒急,而是出聲問道:“張叔,昨晚你去哪了?”
“去。。魚塘。。烏蒙山。。”
魚塘?
衆人都是露出了奇怪的眼神。
那魚塘是程風包下來的,馬上連第一批魚都能撈出來賣了。
“去我的魚塘了啊?幹什麼去的啊?”
程風又問道。
馬貴生起初支支吾吾的,程風知道他的意識還有些理智。
“到底幹什麼去了?”
程風突然暴喝了一聲。
馬貴生立馬說道:“去毒程風家的魚。。”
候言德一聽這話,在旁問道:“你說啥,小風家的魚苗是你毒死的?”
馬貴生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大堆話,原來他在夏樓的乾姐兒子,在家遊手好閒,馬貴生知道程風養殖這一塊可以申請補貼,於是就想讓程風把魚塘轉讓給自己。
但是他開始沒這麼想,而是想毒死一魚塘的魚苗,讓程風一家人知道養魚沒轍,就能將魚塘轉讓。
可是沒想到程風非但不想轉讓,而是又買了新的魚苗,還讓程志清整夜都在魚塘邊守着。
一直沒找到機會,昨晚他又帶着他的幹外甥子去了魚塘,就是認爲程風晚上在那守夜,一定不像程志清那樣警惕。
毒魚的事情這才水落石出,程風站起身,一臉冷哼的說道:“就這種人,我就算能治也不會治了。”
見他要走,候言德忙攔住了他,急道:“小風,你張叔是糊塗,這件事咱不要鬧大好不好,你要把他治好了,讓他沒事了,到時我一定讓他賠償你的魚苗損失,放心,這次之後,他也不敢再胡來了。”
“是啊,小風,救人要緊。”
聽到潘豔梅也在相勸,程風面露冷笑。
他也就是故意來這一出,趁着馬貴生糊里糊塗的,就把魚塘的事情問出來。
程風看了眼劉薇薇,直接說道:“拿一條溼毛巾來。”
劉薇薇忙去拿了,她不禁在想,難不成程風要用溼毛巾給馬貴生物理降溫,這方法她可試過了,根本沒用。
毛巾拿來了,程風接過毛巾甩了兩下,接着衝其他人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別耽誤我給他治病。”
候言德等人雖好奇,但還是聽話的退了出去,連劉薇薇都被程風轟了出去,他可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治療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