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風看到這女人,不禁尷尬的笑了笑。
現在他在村裏當村醫全村人都知道,有些村民就喜歡打趣的稱呼他爲吳醫生。
“嫂子,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什麼醫生不醫生的,我也就混口飯喫。”
這女人名叫陳月,也和村裏很多留守女人一樣,男人出外打工,自己寂寞在家。
陳月笑着問道:“那你真的會看病嗎?”
程風點了點頭嗯道:“會一些,要不然也不敢來衛生所當醫生了,嫂子,你這麼晚還不休息,來衛生所幹什麼啊?”
陳月臉色一變,嘆了口氣說:“來這裏還能幹什麼啊,當然是看病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總是靜不下心,身子也忽冷忽熱的很不舒服,劉醫生給我看過了,說是什麼虛火上身。”
虛火上身?
程風往她臉上看了看,不禁暗笑,這是寂寞惹的禍吧。
什麼虛火上身,她也是結過婚的人,但是出頭了還沒要孩子,這時間長了不行房,身體憋出病了。
劉薇薇看的只是皮毛,但卻沒看到根本。
這陳月現在是有病,但不是身體上的病,而是一種心病,想男人了的心病。
從她看自己的眼神就能看出來,程風笑了笑問道:“那劉醫生給你開藥吃了嗎?”
“恩,開了,正在屋裏給我取藥呢。”
程風一聽,當即點着頭進了屋。
劉薇薇正在藥櫃上挑選藥品,一見程風進來了,她只是衝程風點了下頭,又繼續拿起了藥。
程風走過去低聲說道:“你給陳月開了什麼藥?”
劉薇薇看了他一眼說:“一些降火安神的藥。”
“別拿了,這些藥對她的身體沒好處,也沒什麼用處,你這根本就是不對症下藥,只能適得其反。”
聽到程風這麼說,劉薇薇眼一瞪的急道:“我怎麼就沒看對症了啊。”
程風輕笑道:“她是典型的內分泌失調,難道你就沒看出來嘛。”
劉薇薇一聽,登時就愣住了。
她還真沒想到這一點,但是想到陳月對自己所陳述的一些身體狀況,確實有內分泌失調的特徵。
脾氣變得急躁,情緒變化比較大,胸部脹痛之類的,這都是內分泌失調所致。
但是她卻不相信自己看不出來的程風就能一眼看出來。
“吳醫生,你不是說你從沒學過正式的醫學嘛,還能知道內分泌失調這個詞。”
白了一眼劉薇薇,程風低聲道:“這是普通醫生都知道的一種病,我既然會點醫術,這種普通的病,當然會知道了。”
劉薇薇撅了撅嘴問道:“那不開藥給她喫,那還能怎麼樣?”
程風笑道:“問得好,不是什麼病都需要開藥喫,我說了你這些西藥都該扔了,轉用中藥,西藥主要是見效快,但是它也存在着一些不好的地方,不像中藥養身,當然了中藥成本更高一些,不過咱們這烏蒙山上的藥草種類非常多,有時間我帶你去採集一些,以後可以不花錢的弄到中藥給村裏人看病。”
“哦?那你是想跟我合作了?”
程風點了點頭道:“對,是合作,到時掙的錢一人一半好了。”
劉薇薇驚呼道:“啥?一人一半,你想的太美好了吧。”
程風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是爲了你好,採集草藥的工作由你我一起來做,中藥由我來配置和研發,你直接拿錢,還能分到一半,是我在照顧你。”
“你。。”劉薇薇真是惱火的不知道該說程風什麼好了。
這時陳月走進了屋,看了眼程風跟劉薇薇,一臉好奇的問道:“劉醫生,藥給我裝好了嗎?”
劉薇薇還沒說話,程風就搶先說道:“嫂子,我和劉醫生剛剛聊了一下,你這情況,其實也不用吃藥就能好的。”
陳月一聽,冷聲說道:“小風,你也是醫生,我有病,不吃藥怎麼可能好。”
程風輕聲道:“你最近是不是感到自己特容易生氣?”
“是又怎麼樣,我就這個脾氣。”陳月對程風其實是有點陌生的,六年前,那時程風才十來歲,和她沒什麼交集。
六年後呢,程風回來這麼多天,她也就去程家看過兩次熱鬧。
程風搖着頭說:“嫂子,你脾氣一直都不是這個樣子,至少在我張斌哥去城裏打工之前,你都是好脾氣,而且你身上一定起了很多黃斑吧。”
一聽程風這麼說,陳月指着他就罵道:“好你個程風,你晚上去我家偷看我在院子裏洗澡了。。”
她穿的是花襯衫和長褲,根本看不到肌膚。
對於自己的狀況,陳月還能不知道嘛,就像程風說的,她身上確實起了非常多的黃斑,要不然她也不會來衛生所看病了。
劉薇薇在旁捂嘴笑了起來,心說這可是你程風自找沒趣了吧。
程風也頗爲惱怒,她陳月長得是有點姿色,但程風可不是什麼好色之徒,去偷看女人洗澡,程風可沒這個愛好。
“嫂子,我這是在幫你分析病情,你怎麼能這麼懷疑我呢。”
陳月哼道:“分析什麼病情,我只讓劉醫生給我看病,你會看什麼病。”
劉薇薇也不想程風太過難堪,也覺得程風說的有道理,本來她說要給陳月拿藥時,陳月就在這黏糊半天,還講價了半天。
她既然心疼錢,要是不花錢能看好病,她一定會很樂意的。
“月姐,其實你不知道,吳醫生學了六年醫生,他的醫術比我的高明的太多了,他要給你看病,一分錢都不需要花就能看好的。”
劉薇薇這麼一說,陳月頓時露出笑意的問道:“這是真的嗎?不花錢就能看好我的病?”
程風不禁暗笑,這陳月脾氣情緒變化還真是夠大的。
劉薇薇直接點頭道:“當然能,我保證他能看好你的病,不需要你花錢的。”
陳月連忙問道:“小風,你要怎麼給我治病啊?”
程風看着她說道:“很簡單,幫你鍼灸,進裏屋躺着去吧,我準備一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