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歡宴 >342 沈冽想把該有的都給她
    得了沈冽那一句話,王允一下子就忙起來。

    他忙起沈冽的事情,比自己的事情還上心。底下的人打趣,到底是沈冽要娶妻,還是他娶妻。王允一腳踹一個,叫他們都滾開了。

    只一個個知道沈冽要娶妻了,卻連是誰都不知道。

    王允鐵齒銅牙,根本咬緊了不開口,沈冽更是寡言少語要他說出來,比登天還難。

    只成親卻不是件簡單的事情,王允沒接觸過,不知道。一接觸,才知道有多麻煩。

    先是提親,再是成親,這方面王允一點經驗都沒有。

    身邊好些都是單身漢,定然也沒經驗。王允專門把手底下成過親的人找了過來,圍坐在一起開小會。結果一個個都是甩手掌櫃,這些事情都是家裏操勞的,他們一點也不知道。

    王允氣的拿腳踹人,叫他們一個個回去問清楚了再來報。

    屬下一個個乖乖回去問了,到了跟前才知道,光是提親就得備了禮品,帶了媒人上門。

    王允便叫人趕緊去找這京都城最有名的媒人。

    媒人請好之後,王允氣喘吁吁的去找沈冽,“哥,我需要你和陸姑娘的生辰八字,給你們合一合。免得相剋相沖。”

    沈冽卻不以爲意道,“我不信這些。難道相剋,便不成親了?”

    王允道,“這不是走個過場麼?就算不管這個,也得按照生辰八字看黃道吉日呢。你總想着要和陸姑娘長長久久,圓圓滿滿吧?”

    沈冽道,“我的生辰八字我現在寫給你,她的,我得去問問。”

    沈冽想給陸菀一個驚喜的,在提前之前,不打算告訴她。因此單獨去找了徐媽媽。

    徐媽媽一把年紀了,他一問生辰八字,便知道是奔着什麼去的。

    徐媽媽道,“小姐的生辰八字老奴一直記着呢,弄個紙筆寫下來。”

    沈冽道,“媽媽說,我能記下。”

    徐媽媽於是把生辰八字報給了沈冽。

    聽完,便驚道,“菀菀她很快就要過生辰了?”

    徐媽媽道,“估計也不會過了,畢竟給她母親守喪呢。”

    這話提醒沈冽了。他一時高興,竟把守喪期這事給忘了,當下便猶疑起來。

    徐媽媽看出他所想,道,“你與小姐走到今日不容易,該爭取便要爭取。大可先提了親把婚事定下來,一年喪期滿了之後,再成親不遲。”

    沈冽頷首表示謝意,“是我迂腐了。”

    徐媽媽欣慰道,“小姐如今有侯爺陪着,老奴可放心了。”

    話雖如此,沈冽心裏還有個遺憾。

    若是提親,定下日子,按理說是需要父母之命的。

    沈冽無父無母倒也無妨,可沈冽卻尚有高堂的。

    王允寬慰,“繁文縟節,能省則省。你不知道我爲你買這些禮品跑的腿都要斷了,誰知道這麼麻煩?”

    這話一點不假。因東西都講究個吉利,王允不僅要買吉利的,還要買最好的。短短几日,把整個京都城逛了好幾遍了。

    見沈冽沒說話,王允又道,“那現在怎麼辦?咱們把人撈回來?哥不是說現在不是時機嗎?”

    沈冽擰眉道,“不僅不是時機,而且還少了一個契機。國公爺離開的時間還太短,我們操之過急,只會觸犯皇上逆鱗,到時候恐怕很難收場。”

    至於契機,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沈冽還得徐徐圖之。

    王允撇嘴道,“所以說,這個事得等。但哥和未來嫂子的事情不能再等了。我對你們倆總不放心,不定下來,我寢食難安。”

    沈冽不想委屈陸菀,該有的都要給她,一件都不要落下。

    見沈冽似乎還在猶豫,王允道,“這樣吧。不是說婚期可能要到明年開春嗎?那個時候,國公爺的事情也可以辦一辦了。這個父母之命到時候咱們給未來嫂子補一下。”

    沈冽側目看他,“這種事情也能補?”

    “怎麼不能?”王允言之鑿鑿,“就我底下有個叫老六的,他老丈人離得遠,成親時摔斷了腿,沒能來,後來再補上的。還有那個,叫楊四,也是這個情況。”

    “老六,楊四?你確定?”

    王允目不斜視,道,“當然。哥,你纔來。他們成親好幾年了,那些事情你都不知道。總之就聽我的吧,我又不會害你。”

    沈冽半信半疑了。看好了日子,打算去上門提親。

    說實話,沈冽開始緊張了。

    這廂趙姨娘很快找到了枝枝。

    趙姨娘約了她在茶樓見面,一見到枝枝,便知道了高轍爲何對她垂青。這枝枝放到女郎中間,是個庸脂俗粉,從頭到腳都顯得廉價不入流,是他們這種身份的人自帶的標籤。

    高轍是個多清高的人,一向不將這些伎子放在眼裏的。

    誰知道竟要納了她呢。

    實則高門大戶裏頭,狎個伎子是無傷大雅的事情。可趙姨娘恨的是一來正妻未定,他與趙琳琳遲遲沒有圓房,而高轍就是爲了故意氣他們纔要狎伎子。如今見到本人,又添了一條趙姨娘不得不阻止的理由,長得像陸菀絕對不可以。

    趙姨娘道,“我是高轍的生母。”

    開門見山,先把威嚴立好,隨即道,“我知道你陪高轍睡了一晚。他們這些富家公子,和你們這種場合的女人睡一覺很正常。買賣關係罷了。以後再有些來往,也能湊合。只,想着登堂入室,你可就越界了。”

    枝枝道,“是高公子主動提出來的,並非是我強求。”

    趙姨娘道,“我的兒子我瞭解,一時意亂情迷,說了那樣的話,你聽過就算了。你也是經過世事的人,男人嘴裏的諾言怕是聽得多了吧?還能天真的都信了?可別這般說與我,因我也不信。都是女人,你那點心思,我明白。”

    枝枝依舊低眉順眼道,“的確沒想過高攀,只我對公子一片癡心。公子若不願,我也不能強求。”

    “睡了一晚,便一片癡心?你是對定國公府一片癡心吧?”

    枝枝道,“夫人誤會我了。”

    趙姨娘也不與她多囉嗦,當下叫人扔過來一包銀子,道,“裏頭的銀子足夠你贖身或者做點別的什麼。我只一個要求,離開高轍,叫他不再提納你之事。”

    說完便起身,高高在上道,“若是不聰明點,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便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了。”

    枝枝垂首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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