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北宋大掌櫃 >第6章 包打聽的忠告
    正在衆人喫驚之際,草叢中連滾帶爬的走出來兩個人,蔡全無一眼就認了出來是董超、薛霸。再看這兩個人那可是狼狽不堪啊。董超帽子也掉了,刀也丟了,鼻青臉腫的,薛霸更慘,鞋跑掉了,褲子爛的一縷一縷的,屁股上血肉模糊,順着褲腳往下淌血。

    “二位這是怎麼了?”蔡全無假意噓寒問暖道。

    “蔡掌櫃、王掌櫃,一言難盡啊,我和薛霸奉命去查案,收了兩頭私牛,誰知碰上了劫道的賊人,一言不合動起手來,誰知那領頭的甚是厲害,把牛搶了去不說,把我打成這樣,還砍了小薛一刀!”董超哭喪着臉說道。

    蔡全無一聽心裏別提多高興了,活該!平日裏欺軟怕硬,作惡多端,今天老天爺開眼了,那領頭的咋不砍死你倆個呢?今天真解氣!蔡全無雖然出了氣,那戲還的接着向下演。

    “那趕緊先治傷啊!”蔡全無過去要給薛霸包紮傷口。

    薛霸的傷不重,只是皮裏肉外的劃了一道,傷口周圍肉翻翻着也夠瘮人的。蔡全無剛看完傷口,就見關升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原來關升真的是見不得血,他一見薛霸屁股上的傷口,頓時便暈了過去。蔡全無無奈的笑了笑,讓夥計把關升攙起來,給薛霸包紮好了,讓董超薛霸二人上了馬車,一同向東京走去。

    回到東京後,蔡全無先把董超薛霸送回了家,嘴上說讓他們二人好好養傷,心裏面暗自高興,這兩個禍害最近肯定出不了門了,終於可以清靜清靜了。回到醉仙居,王掌櫃依舊把酒店交給蔡全無打理,自己躲個清閒。倒是關升由於有了一次喝退響馬的經歷後,覺得非常受用,閒暇之時常常的將他的切面大刀揮出幾個刀花來,引得後廚的夥計們連連叫好。

    蔡全無打理酒店生意之餘,去御拳館找了幾次周侗,門子回覆周教師尚未回來。他又對每天送肉的曹正說了好幾次要見一見林教頭,曹正說最近殿帥府要舉行秋操,禁軍操練的緊,待林教頭得閒之時一定引薦。蔡全無心裏難免有些失落,人是需要朋友的,尤其是在宋朝,自己的目標很明確,認識那些梁山好漢,怎奈時機不成熟,宋徽宗還沒登機呢,還是先忍耐忍耐吧。

    在無聊之時,蔡全無發現了一個樂趣,那就是聽酒店的客人們聊天,酒碗一端,天南海北,談天說地,各地見聞,名人軼事沒有不談的,蔡全無聽的津津有味,也知曉了很多重要的信息,同時他也明白了一句話,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山。鬧市之間,人流量大,信息傳遞非常快,信息量大,這在信息傳遞落後的古代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信息來源,大賢之人可以通過這些信息來判斷局勢,對國家形勢做到了如指掌。而隱居在山林相對閉塞,信息獲得就比較慢而且少,就算有才能的人也無法迅速掌握重要信息,所以只能是小隱。

    書回正文,蔡全無認識了東京城內有名的包打聽,此人姓包,因爲對汴梁城內的事情都明白,故而人稱包打聽。每次來醉仙居,蔡全無都會送他一碗酒,他也會把知道的最新的小道消息告訴蔡全無,蔡全無不爲別的,就爲圖一樂呵。

    一日,包打聽又來到醉仙居,一進門就對蔡全無說道:“蔡掌櫃,有件事情要對你說!”

    “老包大哥先請坐,邊喝邊說”,蔡全無端了一碗酒和一盤花生米放在桌上說道。

    “蔡掌櫃,這事情是和你相關的,所以特來相告。最近開封城裏出了一幫強橫的潑皮,專門來酒店酒樓鬧事,要麼點一些你做不了的菜,等你做不出來時給你摘幌子,要麼在喫飯時給你菜裏放點東西,說你欺客,總之不給錢不行,要想繼續做生意就要私了。咱都是老弟老兄了,我特來相告,蔡掌櫃你可要注意點啊。”包打聽喝了一口酒說道。

    “那不就和以前的地痞一樣嗎,給他們免個單,給個幾貫錢不就完了!”蔡全無完全當回事。

    “我的蔡掌櫃,要是能用點小錢解決我還會給你說嗎,他們一張嘴就是百十兩銀子,你說誰能出得起,就算出得起誰又捨得?這銀子又不是風颳來的。”包打聽着急的說道。

    “包大哥說的是,只是東京汴梁乃天子腳下大邦之地,任由這麼些潑皮無賴胡鬧,難道就沒人管嗎?”蔡全無問道。

    “蔡掌櫃你有所不知,這幫潑皮無賴有兩個頭領喚做過街鼠張三,青草蛇李四,原是跟着一個叫高俅的混混討生活的,那高俅是個浪蕩混混,踢的一手好蹴鞠。俗話說好狗護三村,那高俅在時帶着這幫潑皮以踢球過日子,每逢年節到各個買賣門前踢球獻藝,只要禮到了道也相安無事,只對那過往商販進行訛詐,沒想到那高俅由於踢的一手好球,先是進了小王都太尉府,又被端王看上,如今進了端王府,真是走了狗屎運。只是那高俅進了端王府,這幫潑皮就沒了個着落,別的又不會,只能到處訛詐爲生了。這幫混混到處說是端王府高俅的兄弟,俗話說王府門前二品官,那衙門哪裏敢去問啊,就算抓了起來,關幾天也就放了。他們在牢裏也不愁喫喝,倒是出來後可就苦了那告狀之人了。現在更是成了滾刀肉,簡直是油鹽不進,蔡掌櫃,你還是小心爲妙。”包打聽和盤托出了這幫混混的來歷。

    “由此說來,多謝包大哥了,我小心點便是。”蔡全無嘴上應承着,心裏暗想:高俅這廝真是可惱,自己喫香的喝辣的去了,把這幫禍害留下了,真是可惱,那幫潑皮不來便罷,來了我也不是好惹的,我以前可是個鬥法的祖宗。

    正在這時,門外進來十幾個人,一個個歪戴帽子斜瞪眼,頭上貼着俏皮膏,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前面兩個領頭的,一個是大概六尺半高,三角臉上寬下窄,兩隻大眼白眼仁多黑眼仁少,骨碌碌直轉轉,好像那大眼賊,小尖鼻子,兩個大門牙努出嘴外,下巴上長了那麼幾根鬍子,活脫一個老鼠成精,給人一種一見面就想揍他的感覺。另一個七尺高,細長細長的一張臉,鼻孔朝天,雙耳向後豎着,腦門到頭頂禿了一塊,活像一條草蛇。不用問了,那老鼠臉一定是過街鼠張三,那蛇臉是青草蛇李四。這幫人進來以後一人找了一張桌子坐下,那包打聽一看這架勢,對蔡全無說了聲回見,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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