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北宋大掌櫃 >第8章 師父你就瞧好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跳進來的那人,但見此人身高八尺有餘,髮髻高挽,銅簪別頂,身穿青色大氅,內襯一身短打衣服,腳蹬快靴,再往臉上看豹頭環眼,燕頷虎鬚,有點像三國時候的張飛,但是比張飛要白淨,眼睛大但五官勻稱,微微透出一些書卷氣,腰裏別了把摺扇。衆潑皮一見此人,一個屁也沒放一溜煙的全跑了。

    那人也沒去追,衝着關升一抱拳:“這位兄臺好刀法,看你相貌,莫不是山西蒲州的大刀關勝?”

    “英雄過獎了,他不是大刀關勝,他是關勝的弟弟,叫關升。”蔡全無一看沒事了,該他出場了,急忙跑過來對那人說道。

    “敢問您是哪一位?”那人對蔡全無問道。

    “我是這的掌櫃的,我姓蔡”,蔡全無答道。

    “原來是蔡掌櫃的,我看這位關兄弟,那青龍偃月刀發招刀刀狠辣,力道拿捏的十分的巧妙,沒有十幾年的功夫怕是練不出來的。”那人對關升的刀法一個勁的讚不絕口。

    關升聽得眉飛色舞心裏十分受用,忙謙虛道:“這位仁兄過獎了!

    “這位關升兄弟不會武藝,只是從小練習大刀切面,也練就出了一身好手藝。”蔡全無怕來人和關升比武,邊說邊使了個眼色讓關升退下。

    “哈哈,原來如此!”那人哈哈大笑道。

    “敢問仁兄尊姓大名?”蔡全無問道。

    “在下林沖,人稱豹子頭。”那人說道。

    “原來是林教頭,失敬失敬!我和您徒弟曹正是好朋友,幾次想見您,可是您太忙了,無緣得見啊!”蔡全無十分激動地說道。眼前這個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偶像,如今相見蔡全無心裏異常的激動,原來林沖長的這般模樣,真是社會我衝哥,人狠話不多。

    “原來是醉仙居的蔡掌櫃,曹正給我說了好多遍了,只是最近太忙了,不曾得閒前來相見,今日在此相見,實乃有緣啊!”林沖笑道。

    蔡全無與林沖坐下,夥計沏上茶來。蔡全無說道:“林教頭真是威名遠揚啊,剛纔大喝一聲就把那些個潑皮全嚇跑了。”

    “蔡掌櫃過獎了,林沖向來看不慣這欺軟怕硬,欺負鄉鄰之人,早就聽說京城有這麼一幫潑皮,前些日子把我鄰居李小二的店給砸了,害得李小二無處存身,爲了除去這一害,我滿城去尋他們,不想在這裏遇到他們了。蔡掌櫃足智多謀,我看不用我出手,你也是能治的了這幫潑皮的,哈哈,”林沖謙虛道。

    “哈哈,林教頭過獎了,這幫潑皮我雖然能降得住他們,但別的商家就不好說了,我看還是林教頭想個辦法除了這一害纔是。”蔡全無說道。

    “我也正有此意,俗話說光棍不鬥勢力,還是報官爲上,這樣吧蔡掌櫃,你們找商會召集所有商家一起聯名寫個狀子,送到開封府,我在大理寺走走門子,想那開封府定能受理此事。”林沖思慮再三說道。

    “如此說來,那就有勞林教頭了。仗義是林沖,爲人最朴忠。江湖馳聞望,慷慨聚英雄。”蔡全無一不小心把林沖的自白詩說了出來,只是後半節太過悲涼,他又咽了回去。

    “蔡掌櫃好文采,林沖做些許小事還值得你作詩一首啊,哈哈。”林沖客氣道。

    林沖把那首詩當成了對他自己的稱讚,坦然一笑。但是蔡全無差一點哭了出來,心說林教頭啊,這是你自己寫的自白詩,這首詩還有個後半截,不能說了,太悲慘了。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蔡全無還是比較遵守穿越的規矩的,不能去改變歷史發展的主線,一是因爲歷史本身具有修復能力,改動不得;二是如果改動了歷史可能會出現不可預測的事情。因此,蔡全無只能是同情但不能說太多。不說了,說多了全是淚,換個話題吧。

    “林教頭,尊師可是山西大俠周侗周光祖啊?”蔡全無問道。

    “正是!”林沖回道。

    “林教頭,我有一封書信,是蘇學士寫給周大俠的,我去御拳館好幾次,周大俠省親去了,都不在。”蔡全無語氣十分的沮喪。

    “蔡掌櫃,真是巧得很,我恩師昨日晚間剛剛回來,我正要去拜見,你可隨我一同前往。”林沖微微一笑。

    “如此甚好,有勞林教頭了。”蔡全無高興地蹦了起來。

    蔡全無換了身衣服,懷揣那封書信跟了林沖前往御拳館。來到御拳館門前,門子通報,周大俠正在書房看書,一聽林沖來了,便將二人請了進來。

    “哈哈!衝兒,我就知道是你來了,幾個月不見,你的武功可曾精進啊?”剛一進門就聽見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說話的正是周侗。但見周侗五六十歲的年紀,身高七尺,銅簪別頂,高鼻樑,方海口,雙耳垂輪,兩隻眼睛倍兒亮,身體清瘦,遠處一看那是乾巴巴一團精氣神。蔡全無一看心裏挑大指稱讚,這就是周大俠,一看就是個高手。

    “師父,再從您走後,徒兒未敢懈怠,每日裏五更的功夫不曾懈怠。”林沖畢恭畢敬地答道。

    “那就好,這是哪一位啊?”周侗看了看蔡全無問道。

    “啓稟師父,這位是西門醉仙居的掌櫃的蔡全無,他有一封蘇學士給您的信,今日專程來送信。”林沖答道。

    “如此說來,蔡掌櫃請進書房一敘。”周侗把蔡全無和林沖讓進了書房。蔡全無把書信呈上,周侗展開書信仔細地看着。蔡全無本以爲有蘇東坡的一封書信,周侗肯定會立馬答應收他爲徒,可是周侗看完信之後,面無表情,足足一盞茶的時間一句話沒說。蔡全無心裏沒底了,到底行不行給句痛快話,不言不語的冷處理真難受。

    “蔡掌櫃,我與蘇學士交情至厚,有他的推薦信我肯定會收下你,但是我收徒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先考察一下你的人品素常,你從外國剛回到我大宋,我對你瞭解不多。先收你做個記名弟子,待考察合格後,我再正式收你爲徒,你看如何?”周侗終於開口說道。

    蔡全無腦子在飛快的轉動,能收下就好,先當上記名弟子後面就能當上正式弟子。想到這裏,他倒身便拜,大聲說道:“徒兒拜見師父!”

    “徒兒免禮,你有空可來我這御拳館,我傳些槍棒拳腳與你”周侗說道。

    蔡全無謝過老師周侗,林沖過來向小師弟蔡全無賀喜,當晚三人喫酒到半夜,蔡全無與林沖辭別周侗,一起出的門來。路上,林沖由於多喝了幾杯,對蔡全無道:“師弟,你可知師父爲何只收你做記名弟子嗎?”

    “小弟不知,還請師兄賜教。”蔡全無答道。

    “我們有兩個師兄,大師兄是河北大名府玉麒麟盧俊義,此人爲人仗義,性格良善,而且當年和師傅一起抗遼,深的師傅喜愛。二師兄號稱神槍史文恭,但是史文恭這個人表面上正人君子,內心卻是陰險狡詐。與人比武之時,嘴上說點到爲止,卻暗地裏使那殺招,將別人打的非傷即殘,這一點讓師父十分的討厭,後來又聽說他是帶藝投師,他原來的老師是江南名槍歐陽子,他爲了成名刺傷了歐陽子,搶走了歐陽子祖傳的槍譜,又投到咱老師門下,師父知道後就將他逐出了師門。從那以後,師父他老人家特別注重徒弟的人品,因此要對你進行考察。”

    “多謝林師兄實言相告。”蔡全無說道,他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於是便問道:“敢問師兄,你和史文恭誰的武功高啊?”

    林沖聽了笑道:“史文恭這人雖說奸狡,武功卻是不弱,我們時常對槍,都是不分伯仲勢均力敵,因此他對我說如果以後我們刀兵相見之時怎麼辦,我當時也是年輕對天起誓今生不與他爲敵,現在想來是中了他的計了,不過大丈夫說話算話,不與他對陣也就是了。”

    蔡全無聽到心裏暗自佩服,我這林師兄性情耿直,真是個正人君子。二人在又聊了些別的,在十字路口拱手告別,各自回家去了。

    蔡全無回來後心情久久難以平靜,以致於徹夜難眠:能夠成爲大宋數一數二的高手周侗的徒弟,和林沖成爲師兄弟,對人說來那是何等的痛快,何等的激動啊。自己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在現代社會一直沒找到自己的社會地位,整個人過的很失意,現在好了穿越了,和後來梁山五虎將的林沖成爲師兄弟,能和朝思夜想的梁山好漢們稱兄道弟,一起快意恩仇,真是興奮,就好像失散多年的兄弟相逢一樣的親切。哦,對了,我現在只是個記名弟子,還不是正式的弟子,老師說要對我進行考察,我蔡全無可以說是一個響叮噹、叮噹響的仗義之人,不敢說站起來頂破天、坐下壓塌地,也是掉地上摔三截的耿直的漢子,就是因爲自己在單位敢於仗義執言才混成了一個失敗的小人物,現在穿越了,來到了以義爲先的時代,我終於可以再次仗義執言了,可以大聲說話了。師父,你就瞧好吧,我一定能通過你的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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