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了背脊,溫詩暮動了一下被他壓在頭頂的手腕:“你幹什麼?”
江勻廷盯着她,有怒火在他的眼睛裏燃燒着:“溫詩暮,她是你妹妹,從第一眼開始見到她,你就那麼的揭她的傷疤,你可知道她剛剛看到你的身影,顧不得路上的車,險些被撞,也要跑來和你打招呼,想讓你這個姐姐多看她兩眼?”
每每只要事情和溫顏有關,他就會衝她發火,發脾氣,溫詩暮有氣無力:“她會那麼做,是因爲她知道,你不會讓她被車撞到,一個裝弱的白蓮花,你永遠不知道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溫詩暮!”
“江總。”溫詩暮又是動了動手腕,無耐道:“咱們已經離婚了,我也不愛你了,你們想怎麼樣都已經跟我沒有關係了,我溫詩暮不想再和你們有任何的關聯,也麻煩你們也不要自認爲,自己很神聖的出現在我面前好嗎?”
江勻廷微怔,聽到溫詩暮說的那句我不愛你了,他覺得刺耳至極,甚至認爲,這可能是溫詩暮要引起他注意的什麼新手段,可,這手段太過於逼真了,他完全的從她的眼睛裏看不到他這個人的存在了。
之前每每他去看的時候,那裏面永遠都只是他江勻廷,裝的滿滿的!
“你愛燕靖宇?”他捏着她的手腕,恨不得捏的斷掉。
溫詩暮喫痛,臉色越來越不好,再加上她現在頭痛欲裂,生平第一次生出了厭煩之色:“是,我是愛他,所以,江總,你可以鬆手了嗎?”
“溫詩暮,你的愛可真夠廉價的!”江勻廷逼近她,向來對她不懂得什麼叫做手下留情,越是看到她虛弱,他就越是想要折磨她:“信不信,我能讓他永遠醒不過來?”
江勻廷被問的怔住,他溫怒的視線盯着溫詩暮,眼前逐漸的恍惚。
“勻廷!不要動我姐姐!”溫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並衝過去一把將江勻廷給推開了,她撲進他的懷裏:“勻廷,不要動我姐姐,我求你,我求求你……”
江勻廷回過神,將溫顏抱着,大手輕拍着她的肩膀:“放心,我沒動她,你不要怕……”
那柔軟的語氣,像在哄一個小孩子,曾經她也聽過:“乖,別慌……”
內心無比的狼狽,溫詩暮也不願多讓肚子裏的孩子感受到,他親生父親此刻正抱着別的女人,與別的女人親熱纏綿,她挺直了背脊:“江總也說了,她爲我這個姐姐付出了很多,甚至差點兒被車撞也要見我一面,那我這個當姐姐的自然是希望她能幸福,詩暮在這裏祝福二位了。
還有,請把我的身份證和護照還給我!”
以前溫詩暮是死巴着他不放,而現在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將他往外面推,這種反差讓江勻廷心底的怒氣逐漸的濃重!
他習慣了溫詩暮像狗皮膏藥般的整天貼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