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
“什麼?”溫詩暮情緒浮動,嗓音有些顫抖:“丟了?”
江勻廷冷笑着:“你不會是以爲,我會留着你要跟別的男人私奔的物品吧?”
溫詩暮臉色蒼白,她後退了一步,慌張離開,好像身後站着的不是江勻廷,而是要她命的瘟疫,這個男人總能將她一踩再踩……
看着溫詩暮瘦弱的身影混進人羣中,江勻廷臉上的怒氣,不減反增。
那天之後,溫詩暮一直呆在出租屋中,其中她有讓沐淺淺替她去一趟溫家,幫她拿戶口本,補辦身份證,但沐淺淺回來之後,兩手空空,告訴她戶口本被溫顏拿走了,她要和江勻廷結婚用,一直沒有送回溫家。
身份證的事情沒有着落,她的卡也被動結了,她知道有可能是溫顏和江勻廷,兩個人故意那麼幹的,想讓她回去求他們。
以前溫詩暮總覺得自己很重要,自從跟了江勻廷三年之後,她覺得自己一點兒也不重要了。
這幾天喫的喝的都是沐淺淺的,她急需要先找到一份工作,再慢慢想身份證和護照的事情。
溫詩暮睡的迷迷糊糊的,接到了沐淺淺的電話。
她醉酒了,聲音帶着驚恐的無力感:“詩暮,救我,救救我……”
“你在哪?跟誰在一起?”溫詩暮聽到她慌張的聲音,連忙從牀上爬起來。
“容景……是容景,我在容景這,詩暮,救我……”沐淺淺哭道”他們不放我走。”
“你把電話遞給容景!”溫詩暮挑了一件風衣外套,脖頸圍了一條淺色的圍巾,抓起了鑰匙,出了出租屋。
以前她是江勻廷的太太,他一直沒有機會,也沒有那個膽子,但現在她已經被江勻廷給踹了,畢竟都在一個圈裏,知道消息很快。
“我……我不敢,詩暮你快……快來,他們說,他們說要把我……
容家資產豐厚,投資以娛樂行業爲主,知名的玩偶酒吧,就是容家的產業!
溫詩暮抵達酒吧,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容景的專屬包間,她笑容明媚的推門進去:“容少,想找人玩就找我,咱們怎麼着也算是老相好了,你這找別人就不怕人家傷心嗎?”
包間裏突然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望向了她,有嘲諷,有鄙夷,有驚恐,也有……似笑非笑……
溫詩暮的嗓音也是嘎然而止,注意到這包間裏,除了容景之外,還坐着幾個人,而其中一道,視線溫潤,挺拔傾長的身影隱匿在昏暗的燈光下,他氣場極大,口中咬着一根燃燒着的香菸,裊裊上升的青白煙霧,朦朧着他精緻的眉眼。
嘴角的笑意僵停,甚至溫詩暮覺得自己掉進了冰窖裏,覺得可悲又可笑。
江勻廷笑看着她,雖然知道她骨子裏,就是這種喜歡勾引男人的輕賤貨色,但還未親自看到過她勾人的功力,所以別有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