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叔公，你開什麼玩笑？破鏡難圓，覆水難收。再說你這兒是人住的地方？我不是說過了嗎？只要你跟我們回去，上好的豪宅任你挑，任你住。”
話音落，他高喝一聲：“上！”
瘋子眼裏迸射出厲光。
幾分鐘後。
塵土揚起又落定，一羣人全部被撂倒在地，哎呀誒呦痛苦慘哼，連爬都爬不起來。但爲首西裝男還是咬牙忍痛打出去一個電話：“攔住他！”
眩暈之前，視線模糊之下，看到瘋子影影綽綽地轉身下山去了。
瘋子剛下到餘家村，有人就突然跑過來求救：“瘋子伯伯，吳三舊快不行了，你快去救救她！”
他們身後，果然擡着個人，老太太在上面痛苦地哼唧，看上去情況危急。
餘家村的人似乎已經忘記，瘋子爲什麼叫瘋子。
當沒看到求救者似的，白着眼，嗖的越過重重人影，飛快躥到了村口。
隱隱約約聽到後面的人在大聲疾呼：“快，攔住他！”
瘋子已經跳上一部摩托車。
後面追過來的餘家村人有人嘲笑，掉以輕心：“哈哈哈哈，瘋子是真的瘋了，他又不會開，搶了有什麼用……”
嘲諷聲音都還沒消停。
只聽“轟——！”的一聲大響，瘋子就嫺熟地發動了搶到的摩托車，呼嘯着揚塵而去。
後面衆人氣得狂追數百米，纔想起來駕車追趕，“絕對不能讓他去醫院救那個孤女！”
無數聲音氣急敗壞。
叫他們阻止瘋子下山的人，只付了定金，只有把事情辦妥，他們才能拿到尾款。這些錢，足夠他們安分守己過日子一年，有錢不賺王八蛋啊！
“放心，醫院外面的必經之路，都準備好了……”
後面什麼聲音瘋子沒管，風也似的往平連縣第一人民醫院趕去。
但是纔剛從土路拐上縣城的水泥路，前方突然冒出來個交警查車。
“停車！你無證駕駛，要跟我們回去做個登記——站住！追！”
瘋子反應很快，他棄了那輛沒有牌照的摩托車，撒開腳丫就狂跑，哪裏容易把人甩開就往哪裏跑。
接到錢橙發的信息，他就知道這一路不會平順。但沒想到重頭戲纔剛剛降臨。
“嗚哩哇啦——嗚哩哇啦——”
前方車流中，忽然突兀地穿梭着一輛急救車。
甚至，前方還有警察鳴笛，幫它開道。
眼看着車輛靠近。
猛地車子停下，從裏面跳下來好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朝瘋子直逼過來。
圍觀的人積少成多，朝着這邊指指點點。
“發生什麼事了？”
有羣衆見到一個鄉巴佬老頭被強制抓人，剛想擼起袖子上去幫忙，還有人正在打報警電話，冷不防聽到——
“那是精神病院的車，估計是來抓病人回去接受治療的。”
“剛纔警車還幫着開道，聽老頭的家人說，老頭精神病很嚴重，瘋起來能殺人。”
“瘋子殺人不用償命……”
幫忙的人頓住，報警的人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