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指尖再次繚繞出兩縷紫氣，有些探究，紫氣在入手之後他還未探究過，但能讓東皇爭奪，玉帝、羲和先後上門，這東西的價值無需多說。
“天道氣運，於我有用嗎。”
微微沉吟，他鼻口一吸，頓時一縷紫氣被他吸入體內。
但是宛如泥牛入海，像是最尋常的元氣或者混沌之氣，可以被吸收，但是也僅此而已，沒有什麼特殊功效。
在被混沌磨盤碾碎剎那，王牧及時將這縷紫氣給招了出來。
而後搖頭，果然無用。
難怪玉帝及羲和有些篤定，他最後多半會選擇交易，纔沒有過多的逗留。
既然確定無用，這東西留在手中便算是燙手山芋，選擇交易幾乎是肯定的。
只是交易給誰，如何交易卻是個問題。
王牧若有所思，能否通過這縷紫氣釣出東皇太一呢！
仔細想想，東皇能果斷捨棄一縷紫氣換取逃生機會，這縷紫氣的重要性估計還不能讓對方上鉤。
除非主動置身險地，讓對方篤定有必勝把握。
思及此處，王牧收回紫氣，多些時間，多謝參考，更多瞭解紫氣作用之餘，說不定也能找到放餌的機會。
至於紫氣引來的覬覦，以他的存在，如今應該沒幾個敢上門逼迫了。
殿外傳來腳步聲，哪吒及楊戩邁步走了進來。
之前從凌霄殿將楊戩救下後，楊戩便一直留在御馬監內，直到現在纔算是將傷勢壓了下去。
經歷一場大戰，還與大羅親自交手，楊戩的精氣神有了很大的改觀，之前的頹敗有了明顯調整。
“大哥，那位來尋你做什麼。”
“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哪吒擠眉弄眼，指向太陰星位置。
羲和的降臨不是祕密，只看其當日降臨威勢，也知曉其乃是頂尖大能，而後便深居簡出，來訪御馬監還是其第一次明面行動。
楊戩古怪的看了眼哪吒，訝異哪吒的玩笑尺度。
王牧渾不在意，反而一笑，“我倒是希望如此，只可惜這位羲和女神名花有主了。”
聞言，哪吒嘖嘖搖頭，頗爲可惜。
“行了，你來此若是沒事，就幫忙去牧馬，若是有事，就直接說吧。”
王牧瞥了二人一眼，直截了當。
哪吒嘻嘻一笑，“大哥，我的確沒事，不過楊二哥尋你有事，我就是陪他來一趟。”
他看向楊戩，“二哥，你與大哥好好談吧，我就先去牧馬了。”
哪吒出了大殿，直接化作火光遁走，來去自如，完全將這當做了自己家。
殿中只剩楊戩，楊戩態度鄭重起來，拱手行禮。
“楊戩還沒謝過真君再次救命之恩！”
王牧搖頭，示意楊戩坐下說話，待奉上新茶之後，他才笑道：“無需介懷，沒有我出手，你也不會出事。”
“我想你加入空間的時間再短，也不至於沒有遁入空間的創世點吧。”
楊戩目光堅定，“話雖如此，但真君救命之恩也是事實，楊戩絕不敢忘。”
見楊戩堅持，王牧也就應下。
“真君慧眼，楊戩的確另有他事。”
他目光微微遲疑，“楊戩此來是代母親探望百花姑姑的，她們二人因情況特殊，已有很多年沒有見過，此次聽聞百花姑姑受傷，很是擔憂。”
“不知真君這裏是否方便，若是可以，楊戩希望能探望一下。”
王牧看了眼楊戩，看出了深意，意外一笑，“看來你母親與百花仙子的關係真的挺親密。”
特意此時來探望，多半已是篤定了百花的狀態，而百花唯一的暴露途徑，便是之前的建木生長之時。
也就是說，那位傳說中的瑤姬仙子其實知曉百花的本體爲何。
楊戩有些愧疚低頭，他知道王牧猜出了關鍵。
他母親瑤姬的確看出了百花的真身所在，看到那般驚天動地的景象，心中震動之餘也很擔心百花的現狀，不得已之下，才求到他身上來。
王牧並不介意這些試探。
“百花仙子的確已經甦醒，不過不讓你看一眼你母親估計也放不下心。”
他手掌輕動，一個黑漆漆的空間出現，其內遍佈空間的綠色樹枝，將空間擠壓的滿滿當當。
楊戩目露震撼，親眼看見，他才能真切意識到曾經的百花仙子，本體竟然真的是如此奇蹟造物。
百花早已知曉楊戩的到來，在得到王牧同意後，與楊戩開始了傳音交流。
片刻後，空間消失，楊戩感激的看了眼王牧。
“多謝真君成全。”
王牧揮手，“無事，你可還有他事，不妨一併說出。”
楊戩搖頭，“能見到百花姑姑一面，楊戩已經心滿意足，母親想必也能放心的下，實在不敢再叨擾真君。”
王牧似笑非笑，“真的無事？我還以爲你會對玉帝的封神榜有些意見。”
無法脫出封神版，應該是現在所有仙神的執念。
如今的封神榜與之前不同，來去已經完全可以被玉帝自主，而王牧便絕對是能讓玉帝改變決定的一位大能。
楊戩堅定搖頭，“這是楊戩自身之事，不敢勞煩真君。”
他臉上露出些傲然，“待楊戩功成大羅之時，也是脫離封神榜之時。”
王牧頷首，看來楊戩還真有些把握，不止對於大羅，還對於脫離封神榜。
楊戩恭敬辭行，御馬監安靜下來。
王牧目光掃了眼三界各處，隨意的收回視線，自建木生長到天界大亂，再到現在，終於算是風波平定。
而他的存在也徹底暴露出去，乃至於連之前塑造的青衣身份只怕也會被看穿。
若是之前，可能還會有些麻煩，他也不想招惹這些麻煩。
不過現在，有聖人態度作爲參考，會主動招惹他的應該不多了，相對之下，反而會帶來些清閒。
就是一切都會被放到明面，他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
仔細想想，這番人前顯聖，給他帶來的多半是在諸位聖人眼中，他的棋子身份不再那麼明顯，甚至因諸般因素，可能會徹底跳出算計。
大劫之下，這也算是難得的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