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惋惜搖頭。
先天十道其三，聖人機緣，未來的國師之位，只換取王牧加入神庭。
無論對誰來講，都是一個足夠的籌碼。
所以明知可能性不大，羲和也心有期待。
但王牧最終拒絕，羲和也微微失望。
帝俊則深深的看了王牧一眼，而後點頭，“看來朕的神庭還不夠強大。”
“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不過朕不會放棄招攬閣下，且條件不會變。”
帝俊說的很霸氣，條件不變卻自信能招攬到王牧，唯一改變的顯然是神庭國師之位的吸引力。
他這是自信神庭會發展到讓王牧心動的地步。
話畢，帝俊起身，王牧卻擡手一止。
“妖帝陛下莫急。”
見帝俊投過來的眼神，王牧輕輕一笑。
“此交易不成還有另外的交易可談。”
王牧手中紫氣繚繞，“總能談的攏，這筆交易妖帝陛下應該不會沒想法吧。”
帝俊看了眼紫氣，沒有太多情緒，“你的條件若超出朕預想，朕會拒絕。”
王牧頷首，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羲和意外的看了二人一眼，忽的輕笑一聲，引來二人的視線。
“吾本以爲王道友與陛下遇在一起，會針鋒相對，沒想到意外相合。”
沒想到她與玉帝來了幾次都沒達成交易，卻被個性最霸道的帝俊開了個好頭，這好似還是王牧第一次主動提起交易。
她自然知道最重要的點，是帝俊提出的東西符合王牧預想，但能準確給出價格引起王牧興趣也是一件本事。
王牧輕笑並不說話。
帝俊直截了當，“開條件吧。“
如此乾脆果斷，讓王牧也很是適應節奏，他直接詢問。
“妖帝陛下先前所言，神庭中三條先天大道不知是哪三條。”
幾乎是將他想要的東西擺在了明面，這點倒是超過了帝俊所料。
因爲聖位機緣與先天大道，優劣太過明顯，當然，聖位機緣與氣運紫氣遠遠無法等同，帝俊也不可能答應此條件。
但如此直接，不以聖位機緣爲討論空間，還是讓帝俊很欣賞。
所以他也直接回道：“命運、功德、生死。”
聽到命運，王牧不動聲色，但聽到截然不同的功德與生死之道，他心中一動，這是兩條他並不具備的大道。
之前與鎮元子的交談中，所有的先天十道他都有所瞭解。
‘時間、空間、命運、因果、造化、生死、功德、寂滅、太易、混沌‘，如此十種大道是天地根本，也是一切的根源。
十種大道他領悟了五種大道，後五種大道卻是從未見過，最後三種大道更是從未聽聞，連鎮元子都對此不太瞭解，若說這個世界知曉大道根本的，除了聖人，也只有那位如來了。
“功德、生死。”王牧自語，這是將已知的大道給湊齊了。
王牧微微沉吟，“這兩種大道於我有用，妖帝陛下不知打算如何交換。”
羲和聞言眼中神光一閃，帝俊也凝神，“若是可以，朕自然想將閣下手中兩條紫氣全部交換，不過朕有言在先，此兩種大道朕無法保證閣下可以真正領悟。”
王牧頷首，“一次機會足以，不過王某還是想知曉妖帝陛下是如何收藏這兩種大道，若是確證大道屬實，即使領悟失敗，這條氣運紫氣王某也會拱手送出。
帝俊眉梢微挑，“很簡單，朕曾在混沌中擊殺一位混沌魔神，從其身上獲取兩件至寶碎片，其上承載的便是如此大道。”
能在混沌中擊殺混沌魔神，還是手握兩條圓滿先天大道的混沌魔神，帝俊的實力還要超乎尋常。
“原來如此。”
王牧深深一眼，“如此，王某隨時可以進行交易。”
帝俊乾脆點頭，“至寶碎片不易存放，若是外泄先天大道便會消散，朕以混沌珠強行鎮壓，纔可以存留些時日，所以，閣下必須要隨朕前往神庭。”
妖族神庭，帝俊的大本營，而且是在其本命至寶混沌珠內，如崑崙界中的西王母一般，在此界，帝俊的實力還要更強，是比道場還要更強的領域。
貿然進入另一位大能的道場，非至交不會如此。
所以帝俊解釋的很清楚。
王牧笑了一聲，“妖帝陛下還真是王某見過的第一坦誠之人，如此，王某也願信陛下一回。”
帝俊頷首，隨後轉身踏步，走出弼馬溫大門後，便一步踏出消失在虛無之中。
羲和淺笑，“道友切莫在意，妖帝便是如此性子。”
王牧神色舒緩，“妖帝陛下的確過於直接，不過如此才正合王某心意。”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都很厭煩客套的開場和試探，直來直往才最簡單。
掠過有些意外的羲和，王牧也隨着踏入了虛空之中，之後羲和才緩步跟上。
天地廣闊，洪荒久遠，置身處地混沌界，王牧好似來到了另一個洪荒世界，帶着古老永恆的味道。
如此氣象，是其他先天至寶無法具備的，或者這便是混沌至寶與先天至寶的差別。
規則完美，而且比起三界領悟更加簡單，撬動規則也會更加簡單，舉個例子，便是一招一式在混沌界都會威力放大，尋常仙神，移山倒海都是等閒。
而對王牧而言，唯一的缺陷可能是一種實質性的壓制力，其中蘊含着帝俊的大道，在這裏行走，他無端便會損失三成乃至更多的戰力。
這還是壓制力不是帝俊主動催發，而是混沌界內的烙印主動爲之，若是帝俊主動催發，可能會上升到五成乃至更多。
進入此界，王牧身軀微微停滯，而後在羲和現身之時，又正常的開始凌空行走，只是這點時間，他便已經適應了此界的環境。
而後無需羲和指明方向，王牧看向高懸混沌界中心，任何存在都可以看到的一輪大日，並不刺眼，但光芒灼熱，距離這麼遠，都可感受到熱浪撲來。
“金烏帝俊！傳說也不全是虛假。”
王牧輕笑，透過大日能隱約看到一隻火鳥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