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尚且還早,兩人沒有直接回霍家。

    阮寒星的眼眸中笑意淺淺,重新坐回了座位,把玩着他的指尖。

    “我們去哪兒?”

    剛纔只顧着喫醋,反倒忘記跟司機說要去哪裏。

    這會兒隔音擋板升了起來,冷峻的男人靠在椅背上,難得多出幾分慵懶意味。

    像是短暫休憩的雄獅,任由她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身邊做小動作,偏頭看她。

    司機駛出小區所在的範圍之後,就很有目的性地拐上了一條稍顯陌生的道路。

    顯然是早就得了吩咐。

    阮寒星輕笑:“帶霍先生去圍觀一下今天這件事的後續發展。”

    她饒有興致地勾起脣角。

    她的脣珠飽滿,脣形是帶着點兒天然上翹的微笑脣,殷紅性感。

    在她思考的時候,細白的手指按壓在紅脣上,微微下陷,透出別樣的旖旎綺麗。

    霍沉黑眸中略帶幾分疑惑。

    恰好見到她這個小動作,喉結不自覺地微微滾動了一下,一瞬間有些口乾舌燥。

    他彷彿被燙了一下,飛快地挪開眼,像是遮掩什麼似的,輕聲從喉嚨裏發出一聲疑惑:“嗯?”

    “去索菲亞西餐廳,看看鐘先生到了沒有。”

    阮寒星勾着他的手,跟他十指交叉。

    察覺到他耳根微微泛紅,忍不住擡起手輕捏了一下他的耳朵。

    霍沉哪裏會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經被她堪破。

    越發拿她沒有辦法,只能擡手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裏,纔要開口說話。

    就感受到她身上的幽香靠近,伴隨着那柔軟的觸感。

    她微涼的髮絲垂落,在他的虎口手背上掠過,若有似無的淺淺接觸,簡直要命的勾人。

    一點細微的癢意,從被掃過的肌膚上蔓延開來,漸漸地瀰漫到心底,讓他的口腔中越發有些乾澀。

    也讓他錯過了開口的時機。

    阮寒星貼過來,清晰地看到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的襯衫領口,在方纔被他挽上去半截。

    總是整齊禁慾的男人,難得沒有衣冠整齊地拒人於千里之外,而是多出幾分可以接近的落拓。

    而她的手掌,就壓在他結實的小臂上。

    這一瞬間,她似乎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小臂連接着心臟的動脈血液汩汩流動,伴隨着急促的心跳,越來越迅速。

    這讓她脣角眼底全都沾染上笑意,帶着點狡黠,紅脣貼近他的耳畔。

    嗓音輕輕地耳語:“鍾先生之前過得很苦,我倒是希望他將來的生活能有些盼頭。”

    明明說得是正經話,她的指尖卻彷彿彈鋼琴一般,輕快地在他的小臂上跳動兩下。

    霍沉的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起來,從未察覺自己竟然是這樣的敏感和敏銳。

    彷彿被她接觸的那一小塊肌膚,觸感前所未有的清晰。

    能感受到她指腹的柔軟微涼,還有躍動間帶來的無盡渴望。

    而她的紅脣就貼在他的耳廓邊,距離近得幾乎可以忽略。

    在她說話的時候,脣瓣時不時地在耳廓上接觸一下,伴隨着她輕柔的呼吸。

    簡直要命。

    “霍先生真可愛。”

    看他隱忍剋制,以至於額頭都沁出薄薄的一層汗意,阮寒星忍不住張口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猶不知足似的,舌尖從耳垂上的軟肉一掃而過。

    霍沉沒料到她竟然有這樣的舉動,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擡手直接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一把按住。

    他忍不住苦笑一聲,滿帶着寵溺,拿她沒辦法地低低嘆息一聲,似乎在討饒:“夫人,別鬧。”

    他的口腔中更是不由漫上了幾分苦澀。

    他在她的面前,大概是真的想要做個聖人。

    才能在她一次次的放肆親近時,繼續隱忍着本能的慾望。

    柳下惠坐懷不亂,可他身邊明明是他合法的妻子,更是他心上的愛人,他卻不捨得越雷池半步。

    他緊緊地按住她,既捨不得這樣的親密接觸,恨不能讓兩人之間更加密切幾分,又生怕她再繼續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

    他的自制力真的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再讓她撩撥下去,只怕就要失態了。

    見他服了軟,阮寒星忍不住輕笑兩聲。

    嗓音裏不自覺也帶上點細微的啞,在被隔絕開的後車座空間裏,顯得格外得性感迷人。

    她並不是一個性格惡劣的人,每每面對他卻情不自禁地想要逗弄他,看着他總是平靜冷淡的臉上因爲她而生出別樣的情緒。

    看着他因爲她失去冷靜自制,看着禁慾的神明因爲她而走下神壇。

    這種成就感,真的是無與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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