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哥哥,阮女士,你們終於來了。”

    她停頓一下,快步走到兩人面前。

    帶着焦急無奈道:“最後一般大巴很快就要發車了,我生怕你們趕不及……你們坐出租車來的嗎?”

    她咬着脣瓣,看着揚長而去的出租車,故意笑着道:“你們是不是沒有找到摩托車啊?在這種小縣城裏,其實坐摩托車就可以了,速度快而且還便宜。”

    “我下午只賺到了一點錢,因爲打了一輛摩托車不太夠我們三個人的路費,還想到時候加上你們手裏節目組給的錢,怎麼也夠了。”

    她看着兩人,問道:“出租車起步費就有十塊錢,你們手上還有錢嗎?”

    她都看到了!

    阮寒星的手上還捏着一杯奶茶。

    她辛辛苦苦去賺錢,在咖啡館裏丟盡了臉,才只喝了一杯水。

    現在飢腸轆轆,喉嚨發乾,手臂隱隱作痛。

    可是阮寒星呢?

    面色紅潤,一看就沒怎麼費心思。

    不但坐着出租車姍姍來遲,手上還有一杯奶茶。

    拿不出去大河村的錢,她倒要看看阮寒星會在網上被罵成什麼樣。

    “你還沒走?”

    阮寒星的眉頭微微皺起來,彷彿有些驚訝地看着她,問道:“你不是在等我們吧?”

    “我當然是要等你們的呀,我怕你們沒有賺到路費,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看着你們露宿街頭。”

    江歸晚自覺自己是他們的救世主,終於重新高傲的仰起頭。

    微笑着迴應道:“雖然阮女士說過要各賺各的,互不相干。但是我們畢竟都是乾媽的晚輩,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着你們被困在這裏?”

    “雖然我手上的錢不夠,但是沒關係,我們先去鎮上再說。時間來不及了,我們去買車票吧?”

    她倒要看看,阮寒星到底怎麼好意思花她的錢買車票。

    當初說話說得那麼絕,一副賺錢不過是手到擒來的小事情模樣。

    現在她有臉花她的錢買車票嗎?

    最好阮寒星爲了面子拒絕她,她就能跟霍沉單獨相處一路,看阮寒星狼狽地被困在這裏,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想到這些,江歸晚的心情越發愉快,嘴角的笑容也更加真切幾分。

    然而霍沉漆黑的眸子冷冷地瞥她一眼,語氣淡漠地反問道:“誰說我們要坐大巴?”

    “我跟夫人會包車去大河村。”

    他的語氣微冷,平靜地道:“所以需要趕大巴車的只有你一個人。”

    “什麼?”

    江歸晚不敢置信,下意識脫口道:“怎麼可能?!你們怎麼可能賺到了包車的錢?”

    她辛辛苦苦也只存餘五十五塊錢,他們又是打車又是喝奶茶,怎麼還有錢包車?

    “江小姐自己賺不到錢,就不要懷疑別人賺錢的能力。”

    阮寒星神情同樣冷淡,抱着奶茶抿了一口。

    甜蜜的味道在味蕾上炸開,她勾起紅脣,淡聲道:“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要以爲別人也做不到。別人的能力永遠都是你無法想象的。”

    江歸晚仍舊不願意相信,將懷疑的目光投向編導。

    “霍總和阮女士確實已經賺到了錢。”

    編導的臉上也很無奈。

    他找誰吐槽去啊?

    這兩位不但賺到了錢,還是賺到了很大一筆錢。

    足夠他們接下來幾天過得舒舒服服。

    他們的綜藝節目,本來是想讓這些嘉賓因爲沒有錢在村子裏喫苦的,不是讓他們來享福的。

    可是這兩位,在這個小縣城,竟然就能憑藉自己的手段賺到那麼多錢,他們節目組能怎麼辦?

    編導不用看,都能想象到導演在攝像機後面偷偷哭成狗。

    看着江歸晚,他壞心思地主動宣佈道:“阮女士賺到了兩千塊,霍總賺到了八千。他們別說是包車,就算是包車隊都可以。”

    “這不可能!”江歸晚怎麼都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霍沉賺到錢也就罷了,阮寒星憑什麼也能賺到這麼多?

    她有什麼資格?!

    她忍不住死死地盯着兩人,第一次有些失態地道:“你們作弊?”

    “我們節目組全程都在直播,是絕對透明,沒有暗箱操作的。”

    編導輕咳一聲,臉上露出幾分不愉。

    怎麼回事?竟然懷疑他們綜藝的公平公正?

    要知道,節目組的導演可是撩起袖子準備搞個大的,這檔節目就是奔着火去的。

    爲了收視率和口碑,導演怎麼可能會自損形象,去暗箱操作?

    編導的語氣冷了下來,道:“江小姐如果懷疑的話,可以等節目結束後自己去看直播回放。我們節目組能夠保證沒有給霍總和阮女士提供任何幫助。”

    “你們所有人,都是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的。”

    只是奈何有的人,就是這麼妖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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