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好看嗎?”師父走上前笑呵呵地問着青年男鬼魂。
“還不錯坐下來一起看吧。”青年男鬼魂對我和師父招了一下手,讓我們坐下來一起看球。
師父對我點點頭,我們倆一左一右地坐在青年男鬼魂的兩旁。
“廚房冰箱裏面有水果,還有啤酒和飲料,你們想喫想喝自己拿!”青年男鬼魂對我們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電視看。
我向廚房裏面看了一眼,廚房裏面是一片狼藉,地面上有碎裂的碗盤,還有摔變形的不鏽鋼盆等等。
師父喜不喜歡看球我不知道,我對籃球是沒什麼興趣,我坐在沙發上斜着眼睛打量了一眼青年男鬼魂。他的年紀應該是在三十歲剛出頭,身高一米七多一點,雙眼呈漆黑色,臉色蒼白得像塗了麪粉,鼻樑有點趴,上下嘴脣略厚,國字臉,穿着一套黑色的壽衣,腳上穿着一雙黑皮鞋。
師父開口問向這個青年男鬼魂:“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胡東昇。”
“你是怎麼死的?”
“喝酒開車,撞在了路邊的電線杆子上。”
“爲什麼要纏着這家姑娘?”
“我被送去醫院搶救的時候,是這家姑娘送我最後一程,幫我整理了儀容,她長得漂亮,心地也善良,我喜歡她,我想和她在一起。”胡東昇對師父回這話的時候,眼睛盯着一間臥室門看了過去。
我們順着胡東昇的眼神望向那間臥室,看到臥室門框上面貼着一張符咒。
“她是人,你是鬼,你們倆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放過這善良的女孩吧。”師父用着商量的語氣對胡東昇說了一句。
“我追求自己的幸福,自私一點有錯嗎?”胡東昇在對師父說這話的時候,情緒變得很暴躁。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拎起茶几上的一瓶啤酒,就向貼着符咒的那間臥室門砸了過去。
啤酒瓶子砸在臥室門上發出“乓”的一聲響,躲在臥室裏的人嚇得發出了“媽呀”一聲尖叫。
“強扭的瓜不甜,還是放過這善良的女孩吧。”
“我想得到的東西,必須要得到。”胡東昇搖着頭表情憤怒的地對師父回了一嘴。
看到這胡東昇這油鹽不進的樣子,我是氣不打一處來,
“師父,咱們別跟他廢話了,搞他就是了!”我站起身子對師父說了一句後,伸出右手將背在身後的奔雷劍取下來,用着奔雷劍的側刃對着胡東昇肩膀使勁地拍了一下。
胡東昇的實力只有鬼魅級別,還是很容易對付的,我的奔雷劍擊在他的肩膀上,瞬間就把他擊倒在地上,我從挎包裏掏出收魂袋對着胡東昇的魂魄念起了一句收魂咒語。
胡東昇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的魂魄就化爲一團黑色的陰氣鑽入到收魂袋中。
“你小子可以呀,這活幹得利索,我覺得你現在可以出徒,自立門戶了。”師父微笑地對我誇讚道。
“師父,你可別打趣我了,我還差得很遠!”我謙虛地對我師父回了一聲。
搞定胡東昇這個鬼魂,師父走到門框上貼着符咒的臥室門口對着門輕輕地敲了三下。
過了沒一會,中年婦女面帶驚恐之色戰戰兢兢地將臥室門打開,我向屋子裏面望了一眼,我看到陶萱害怕得坐在牀上掉眼淚,她的臉上也是掛着一副驚恐的表情。
“在你們家鬧的那個鬼魂名字叫胡東昇,你應該認識吧?”師父問向陶萱。
陶萱瞪着大眼睛對師父搖搖頭,表示不認識。
“這男子是喝醉酒開車撞在電線杆子上死的,他說是你送他最後的一程,還給他整理了儀容。”
“這事我記得,大約在一個星期前,有這麼一個人喝醉酒開着跑車撞在電線杆子上,救護車把人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奄奄一息了,最終沒有搶救過來。他斷了氣後,我找來乾淨的毛巾,把他臉上的血跡擦了一下,簡單的整理了一下他的儀容。”陶萱對我師父回道。
“正是因爲你這善良的舉動打動了他,胡東昇變成孤魂野鬼來纏着你,就是想讓你陪着他。”
“我害怕!”陶萱聽了師父的話,雙手捂着臉痛哭起來。
中年婦女聽了師父的話,身子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子也顫抖了起來。
“你們娘倆不用害怕了,那鬼魂已經被我們給收了。”師父對這對母女安慰道。
這對母女家住的房子很大,能有一百四十多平,是三室兩廳兩衛一廚結構。經過一番瞭解,我們得知家裏的男主人常年在國外打工,有時候一年回來一次,有時候兩年回來一次。平時都是這娘倆住在家裏面,現在家裏面發生這樣的事,沒有男人依靠,娘倆嚇得不輕。
“陳道長,我女兒的身子還有點高燒,她不會有事吧?”中年婦女指着陶萱問向我師父。
“因爲她之前被鬼纏身,鬼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氣進入到她的身體裏後,會導致她體內陽氣會流失,身體會出現一些不適症狀,頭腦昏沉,身體無力,持續低燒等等,你不用擔心,這都是小毛病,只要多喝熱水,多曬曬太陽補充體內流失的陽氣,不用一個星期,她的身體就能徹底的恢復好。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師徒二人要回去了,以後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師父對着娘倆說了一聲,就要離開。
“陳道長,我這心裏面還是挺害怕的,要不你和你徒弟今天晚上不走吧,我們家房子多,你們倆留下來陪我們娘倆一宿。”
“這,這,這可不行,要是有事,你們就給打電話。”師父回了中年婦女一句,就帶着我離開了她們家。
“師父,咱們還沒要錢呢?”
“算了,這錢不要了,就當行善積德了。”
這麼來回一折騰,我和師父回到道尊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我從挎包裏掏出收魂袋,就把胡東昇的鬼魂放了出來,胡東昇出現在道尊堂,看到道尊堂神龕裏面供奉的三清祖師爺神像,恐懼感由心而生。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胡東昇看向我和我師父問道。
師父遞給我一個眼神,意思是讓我來處理這事。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何志輝,是茅山道士。”